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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直線,一副打死不挪半步的架勢。

「別忘了,此刻沒在寢殿,你對我動手動腳一次,可是要罰十車糧給我的。」雲烈恨恨瞪著她倔強扣進自己掌心的柔荑,對她這難得的主動親近卻生不出歡喜來。

「羅翠微,我警告你,再不撒手,可就得牽出二十車糧的債了啊!」

羅翠微眼中浮起急惱的薄淚,一咬牙,一跺腳,從自己腰間的荷囊中取出那半枚昭王金印來,「若你跟我過來,好好聽我把話說完,那我可以……」把府庫里的錢全給你管,你想給臨川軍墊多少糧都可以。

「沒你這樣欺負人的!」雲烈急聲低吼,打斷了她的未盡之言,「管你想說什么我都沒、空、聽!」

太過分了!竟然想將半印還給他,不是打算悔婚還能是什么?!

不聽!

不讓她說出來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他一臉鐵青地甩開了羅翠微的手,逃命似地沖回了寢殿,摒退今日在寢殿值守的所有人後,奔回寢殿的卧房

從里頭將門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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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雲烈從臨川回來,他與羅翠微每日在府中都是一副蜜里調油的模樣,這會兒突然鬧這樣大動靜,昭王府上下都給驚著了。

府中眾人畢竟已與羅翠微相處了三個多月,都是眼睜睜看著她在這三個多月里為昭王府做的一切,這會兒驚聞殿下竟吼了她之後就跑回寢殿了,頓時個個義憤填膺地湊上來安慰。

雖然他們個個都不明真相,可是個人看著羅翠微泫然欲泣又略有些傻眼的模樣,都會覺得一定是殿下欺負人了。

最後連陳總管都被驚動,焦急地趕來關切,「怎么吵架了?」

「陳叔別擔心,沒吵架,」突然被大家圍觀,羅翠微尷尬得想上吊,抬手揉了揉眼睛後,瓮聲解釋道,「只是我有事想同他說,他卻不知為什么不願聽。」

天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決定坦白的,可萬沒想到雲烈的反應竟這樣大,把她給打懵了。

今日負責在寢殿值守灑掃的一名侍女匆匆行來,見大家圍著羅翠微擠在廊下,頓時愣住。

陳總管瞥見那侍女,便遠遠問她一句。

侍女忙道,「殿下氣沖沖回了寢殿,將今日在寢殿值守做事的人都趕出來了,還從里頭閂了門。」

羅翠微一聽,愈發摸不著頭腦。

她還什么都沒說,那家伙怎么就氣成這樣了?

陳總管想了想,將義憤填膺的圍觀眾人全都揮退,請了羅翠微到僻靜處單獨說話。

「殿下有時性子別扭些,叫夫人委屈了,」陳總管老道,並不追問兩人因何事鬧成這樣,只是嘆著氣替雲烈賣慘,「只是方才動靜這樣大,怕是傷口又扯開了。」

羅翠微也想到了這個,心中一急,便對陳總管交代道,「陳叔,您托人替我送個信回羅家,就說今日我去徐家賀壽中了暑氣,暫不能與殿下一道回去拜見父親母親了。」

陳總管點頭應下,當即照羅翠微的吩咐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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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羅翠微在寢殿卧房外叩門的聲音,原本捂住傷處躺在床榻上的雲烈心中更為惱火,扯了薄絲錦被將自己的頭臉蓋住,決定閉目塞聽。

傷口痛。頭痛。心更痛。

許是就沒得他回應,外頭很快就沒聲音了。

她方才在外頭焦急叩門,他覺得心中惱火;此刻突然沒了動靜,他心中的惱意更盛。

卻不是對她,是對自己。

其實他一點都不願對她發脾氣的,方才就那樣沖她吼一句,他自己倒先心疼到手腳發涼了。

他知道自己委屈了她許多,對她怎么好都是不夠的。

可若她想要的是丟下他走開,他真的半點都不願成全她這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