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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烈點點頭,「兩日後就過來。」

他的身後,羅翠微本已一腳踏上堂屋前的石階,在聽到這兩句對話後倏地愣在原地,面上的緋色與唇角的甜笑齊齊凝住。

來臨川這么幾個月,她對這群兒郎之間的許多「黑話」已有所了解。

所謂「前頭」,那就是指與北狄人隔山向峙的防區最前線。

目送熊孝義打馬而去後,雲烈回身,見羅翠微呆呆僵在石階上,便走過去攬了她的肩,「怎么了?」

羅翠微扭頭看向他,輕聲問,「前頭,又要打起來了嗎?」

「沒有,」瞧見她眼底隱隱的擔憂,雲烈趕忙安撫道,「只是有些事需他親自走一趟,為防萬一,我就去替他坐鎮幾日。」

雖說這幾個月來雲烈主要的重心都在新城和藩地建制,但臨川軍主帥之職畢竟尚未正式交托給別人,前方有事需他親自前去坐鎮,這也是職責所在,推脫不得的。

「幾日?」羅翠微直視著他的雙眸,似要確認他話中的真偽。

雲烈趕忙做指天立誓狀:「真的,最多十日就回來。」

饒是羅翠微不懂這些,也知十日這樣短的時間並不像要打仗的架勢,當即就松了一口氣。

雖心中不舍,可她也沒再多言,只是點了點頭,重新拾階而上,打算回房去換一身衣衫。

雲烈邁開長腿追著她的步子,「你今日在外頭時有沒有再吐了?」

晨間她那干嘔到臉色發白的模樣實在讓他有些揪心。

「沒有的。」

聽她應了無事,又見她臉色確實不像早上那般,雲烈才放下心來,隨口追問,「那你方才是想同我說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瞎起哄,」羅翠微垂了垂眼睫,唇角淺淺揚起,似是不好意思,「下午在宅子那頭瞧見一件有趣的事。」

原本要說的當然不是這個。

今日去給匠人們結了十日的工錢後,她正在院中想著花木該如何排布,便有濟世堂的人過來,說想請高展去指點濟世堂的建宅圖紙。

那時高展正在隔壁傅家的宅子里,她告知對方後,猝不及防又一陣惡心。

來的人恰巧是個大夫,一眼就瞧出端倪,順手把過脈後,就告知她這是有喜了。

原本她急匆匆趕回來想與雲烈分享這個好消息,可突然得知雲烈需前往防區待上十日,她怕自己將這事說出來後會連累他分神掛心,便立刻改了主意,決定等他十日後回來時再告訴他。

唔,待會兒還得叮囑陶音也別說漏嘴才好。

「什么有趣的事?」雲烈跟在她身後,一只腳邁進了寢房,卻被她回身抬手抵住了肩。

他疑惑地垂眸看了看抵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手,又抬眼看向羅翠微,眉梢輕挑,「嗯?」

「我就換身衣衫,你跟著做什么?」羅翠微輕瞪他,似乎有些緊張。

雲烈偏過頭「嘖」了一聲,不容拒絕地傾身將她攔腰抱起,在她小聲驚呼中進了寢房,以腳後跟將房門踢上。

非但如此,他還滿臉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看你的眼神就知你在想些香艷旖旎之事,簡直不是個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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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被扣上「不是個正經人」的帽子,羅翠微險些要被氣笑了。

「要換哪一身?」雲烈打開櫃子指了指,回頭看向坐在床榻邊沿的羅翠微,滿臉正氣,「你那什么眼神?我真就只是想幫著你換衣衫而已,很清白的那種。」

羅翠微隨手指了一件藕色半臂,無奈笑嗔,「雲狗子,你夠了啊。」

雲烈沒再逗她,取出她指的那件衫子,噙笑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