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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又通過筆跡對比,成功從安王府揪出一名文書吏、兩名幕僚。

在各方勢力的推波助瀾之下,短短幾日,此事就已鬧到街知巷聞;那文書吏及兩名幕僚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無須嚴刑拷問便一一招供。

八月十三,顯隆帝召恭王雲熾、桓榮公主雲汐並專管皇族宗親事務的宗正寺卿合議後,論定人證物證俱可采信,安王雲煥通敵之事就此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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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不過十日,京中便如經歷了一場疾風驟雨的滌盪。

顯赫多年的安王府被抄家封宅,一夕之間樹倒猢猻散。

曾經備受陛下寵愛的安王被削爵,交由恭王雲熾圈禁監管,宗正寺接陛下諭令,將雲煥自玉牒除名。

八月十七,雲烈與羅翠微前往恭王府,去向已被削爵圈禁的雲煥「辭行」。

為避暴戾的場面,羅翠微主動從雲烈手中接過圓子,在恭王妃的陪同下逛去了恭王府中殿花園,讓雲烈獨自進那間守衛森嚴的小屋去見雲煥。

此時的雲煥一身粗布長衫,形容凌亂,神情落拓,再不復往昔那般風神毓秀。

看清來者後,雲煥目中含恨,咬牙獰笑,「怎么,來探望手下敗將?來問我為何獨獨咬著你不放?死心吧雲烈,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的。」

雲烈哼笑一聲,將手指掰得咔咔作響,「你想多了,只是來了結一點私仇。你私自卜算我家微微的命盤,還遞消息給北狄人,打算置她於死地,這筆賬,我記了快一年了。」

「父皇……不,陛下諭令只是將我圈禁,」雲煥神色轉為驚恐,連退數步,後背死死貼到牆上,「你不能動我!雲熾呢?雲熾怎么敢讓你動我!雲烈我告訴你……」

雲烈懶得與他廢話,毫不客氣地上前揮拳。

可憐雲煥常年養尊處優,豈是雲烈的對手,那拳風一下,他根本無處可躲。

重拳之下,有牙齒脫落的聲音,有肋骨斷裂的聲音……

其聲凄切,其形慘烈。

待到雲煥鼻青臉腫地屈身蜷縮在地,雲烈才無趣地「」了一聲,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廢物唧唧的。成天凈顧著瞎算計,也不說好好練練拳腳身法。」

雲烈一臉嫌棄地蹲下,拍了拍他因遽痛而皺成一團的臉,「你這兩日獨自面壁下來,想明白自己為何會倒得這么快了嗎?」

雲煥閉了閉眼,緩過五臟六腑幾近破裂的痛意,笑得古怪,「你不是一向自持風骨清高、不屑結黨,如今竟也學會……與他們兩個聯手來,圍剿我了?」

在暗無天日的幽閉中,他無事可做,自是將所有事全部在腦中倒推了一遍。

之前所有忽視的蛛絲馬跡終於被串聯起來。

皇城司指揮使高瑜是賀國公府五公子,而賀國公府是站在雲汐那一邊的。

高瑜截下安王府給北狄的飛鴿傳書後,不直接上呈顯隆帝,卻在雲汐的授意下通過隱秘手段交到雲烈手中,再由雲烈帶回京城,當眾聲稱是在邊境上截下來的。

這就是雲汐的狠辣之處。

若當時高瑜直接將那封通敵的信交到顯隆帝手中,即便最終查到安王府頭上,那消息畢竟未出京,以顯隆帝一慣對雲煥的愛重,他雖逃不過嚴苛的處罰,卻絕不至於落到眼下這般徹底一無所有的境地。

「而趙緹,哈哈,當初趙緹所謂『押送』你回京,」雲煥吐出口中的血沫,笑得瘋狂又苦澀,「根本就是雲熾知道我打算在半道截殺你,故意讓父……陛下知道你擅離臨川回京的消息,再特地讓趙緹去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