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是那位蘇嗎?」任葭也還記得虞蘇,她露出好奇的表情。
任應道:「是他!」
任葭說:「那蘇怎么不下來?」
此時,任已留意虞蘇拄杖,任掃視四周,迅速找到一條上去的山道,他對妹妹說:「我上去找他。」
「束,你去喊吉蒿,叫他把羊趕上來。」離開前,任還不忘叮囑奴仆。
「兄長,我也要去。」任葭跟上去,踏上山道。
通往落羽丘的山道並不好走,任大步在前,任葭緊跟在後,任回頭說她:「路那么難走,你別跟上來。」
「唔……」任葭臉上有委屈,自從母親去世,她就變得多愁善感,還沒從失去親人的憂傷里走出。
「來,抓著我的手。」任無奈,伸手牽她,只好讓她跟著。
倆兄妹走到截堵路口的木欄前,任撞開木欄,嘴里念著:「竟將家按置在這上頭。」
任回身遠眺,四周山林攬入眼,陡斜的山丘,唯此一條道,這落羽丘真是個好地方。任也只是一眼,一聲感慨,他沒多做停留,繼續攀登。
任攜帶任葭登上落羽丘,落雨丘上,虞蘇早就守在路口,等候他們。
「小蘇,你腿怎么了?」任一眼瞧出虞蘇腳有傷,虞蘇的左小腿袒露,纏著布條,布條裹住綠汁的草葯。
「我不小心在下面摔傷……說來話長。」虞蘇無奈笑著。
任看虞蘇拄拐站得辛苦,他把虞蘇背到高台的土階前,讓虞蘇坐下。也就在土階上,虞蘇語氣平緩,和這位牧正的兒子講述他摔傷腿,滯留在這里的事。
聽完虞蘇的話,任說:「到我那兒去,吉蒿他要放牧,照顧不來你。」
大熱天,把虞蘇一人丟在屋外,也不怕把這細皮嫩肉的少年曬傷。何況在任看來,姒昊為人冷漠,很難想象虞蘇如何跟他相伴兩天。
虞蘇搖頭說:「他對我很好,還把睡覺的地方讓給我。」
姒昊把他照顧得很好,當然這位牧羊少年,為照顧他,一天要往落羽丘里跑好幾趟,實在麻煩他了。
兩人交談時,任葭先是在虞蘇身邊轉悠,聽虞蘇和兄長說話,後來無聊,獨自登上土台,站在姒昊的房屋外張望。她對這里相當好奇,高高的土台,四周野花野草,土台正中有一個小小的屋子,真有趣。
「真看不出來,他是個古怪的人,不愛說話,剛來那會還以為是啞巴。」任聽虞蘇的話,很驚訝。
春日姒昊突然出現在角山下,任父親對姒昊的身份諱莫如深,但是任看得出來,這人不是奴人,他沉默寡言,離群索居,像似有意在隱藏著什么。
虞蘇認真說:「吉蒿不古怪。」
想來姒昊因為寡言,可沒少被人誤解,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人。每天幫自己換葯,照顧自己飲食,還要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