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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巫羽 1248 字 2021-03-22

厥,昏迷了多久不可知。

「嗚嗚……」

身後,老狗傳來悲鳴聲,扈叟將它招到跟前。扈叟用瘦得像竹耙子的手,摸著碳的身子和頭,將臉貼近它,他張著嘴巴,努力想說話,卻還是發不出聲,一使力,創口的血便就被擠出。

扈叟想讓炭去狗尾灘喚女兒阿和,炭去過數次他女兒的家,它認識路,無奈無法言語。

「汪汪。」炭仿佛能聽到主人無聲的話語,它是條通人性的老狗,它離開扈叟,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看扈叟。扈叟竭盡全力,將胳膊揮動,攆趕它。

炭的身影很快消失於夜色,至於它是否真得能將阿和喚來,扈叟不確定,炭再聰明,可真懂得去向人求救嗎?它再聰明,畢竟無法人言。

雨水淅淅瀝瀝,扈叟在地上爬動,他想爬回屋子。黑暗中,他無法采摘草葯,幸運的是,適才是在采擷過程里昏迷過去,身旁有一把草葯,不多,聊有勝無。

扈叟艱難分辨方向,在地上摸索,這里畢竟是他家門口,他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太過熟悉。他爬行了好一會兒,摸到了木屋半掩的門,將門推開,火塘里的火還在燃燒,雖然光芒微弱。那一團微弱的火,就像此時扈叟微弱的生命,他的性命,要么在此夜終結,要么在此夜延續。

活了一把年紀的扈叟,心情挺平靜,他爬進屋內,躺靠在牆,咀嚼草葯,為自己敷傷。他已經疲力竭,將布條纏上脖子,每一繞,都仿佛渡過了漫長的時光,他還來不及綁上一個結,人便就癱在了地上,無聲無息。

若是年輕時,扈叟帶著傷,也許能拼上性命趕去落羽丘通風報信,然而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他再次失去意識,無能為力。

凌晨時,扈叟的女兒趕過來,她喊上丈夫,帶著炭前來父親家中。她一過來,就發覺不對勁,屋門大開,她父親倒在地上。

炭出現在阿和家時,她還挺高興,以為這條狗是跟著父親過來,雖然大晚上的,不大可能。確認父親沒過來,阿和盛點剩菜剩飯給炭吃,她看炭狼吞虎咽的樣子,想著,怎會一條狗自己跑來呢,然而問狗,狗可不會說話,天色又晚,不如明早過去父親那邊看看。

炭吃飽後,朝阿和不停地吠叫,阿和被吠得氣惱,想才喂它,又凶起主人來,將它訓了一頓。炭發出著急的聲響,不時在門口兜轉,見阿和還是無動於衷,它張嘴去咬阿和下裳,像是要把她往外拽。

「你父那邊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阿和的丈夫覺得蹊蹺。

「還別說,從沒見過它這樣。」阿和心里也有些慌。

於是夫妻倆帶著碳,舉著火把,連夜趕往扈叟居住的地方,一到他家中,果然發現出事了。

阿和見老爹沒有反應,抱住痛哭,還是她丈夫冷靜,探他鼻息,說還活著。夫妻倆連忙將扈叟抬起,放在卧處,舉火檢查他情況。

見是他脖子被割傷,又得到包扎,阿和猜測是父親自己敷葯,可又是怎么把脖子給割傷呢?該不是打獵,讓動物給弄傷的?她哪能想到,角山來了兩位窮凶極惡的歹徒。

阿和的丈夫將扈叟背起,阿和舉火把,帶著炭,他們帶扈叟回去看護,家里還有兩個半大的孩子,家中無人照看也不行,可把受傷老人留這里也不是辦法。

扈叟在半道上,曾被顛醒,他著急地捶打女婿的背,張嘴要說話,卻沒有聲音,割在脖子上的傷,使得他失去了語言能力。也許傷好後,他又能說話,那也得好幾天後。

女兒女婿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因為傷痛難受,又怎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對於扈叟而言,他對這位世仇的後代,已經竭盡所能去幫助,後面的,只能靠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