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姊夫走了嗎?」姒昊看虞蘇模樣憂郁。
「走了。」虞蘇應道。
姒昊握住虞蘇的手,虞蘇抬頭看他,自己的憂傷,被姒昊看在眼里,此時他的表情像在詢問,虞蘇說:「牧正跟我說你被弓手追殺。」
姒昊頷首,他也打算告訴虞蘇,但又怕他擔心。
「已經無事,弓手今日會將他逮捕。」姒昊安撫虞蘇,他心里有愧意,他沒告訴虞蘇自己的身世。
「太好了。」虞蘇的心這才安定下來,他眉眼舒展,嘴角微揚。
「蘇。」
「嗯?」
「多謝你昨夜照顧我。」
虞蘇還是第一次聽到姒昊的道謝,不過讓他害羞的是,他想起昨夜兩人同卧一榻的情景,當時真不覺得什么,一心只想減輕姒昊的傷痛。
兩人在屋中相伴,屋外任銘和牧正正在討論他們,任銘著急說:「得讓他趕緊離去,他這是打哪冒出來?」牧正平淡說:「他是東陶的小舅子,和吉蒿是好朋友。」
「也不是說他不能交友,萬一這個虞人給說出去呢?」任銘想你還想不想保護任君的外甥啦。
「這事由吉蒿決定,你我無法左右。」牧正打算順其自然,姒昊來角山,受他庇護,但不是他的囚犯。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任銘搖了搖頭,他對姒昊和虞蘇都了解很少,若不他也會像牧正這般淡定。
屋中,虞蘇臉紅,低頭,想著昨夜之事,壺推開門進來,又見這兩個小年輕湊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投眼這個溫雅少年,壺告訴他:「伙房里的飯煮好了,你先去吃,再盛一些過來,喂吉蒿。」
自從虞蘇到來,壺省去了好多事,他自然挺樂意有人代勞。
「好。」虞蘇起身,拿起碗箸,跟壺出去。
姒昊目送虞蘇身影離去,想著昨夜之事,他摸了摸自己右肩,醒來時,有些酸麻,因為虞蘇枕它半夜。虞蘇那一聲聲溫柔極致的安撫,他貼靠過來的氣息,讓姒昊眷念。
來角山之前,何曾想過會遇到一個人,在痛苦之中,給予自己這樣一份溫情。
壺帶著虞蘇來到營地的伙房,讓伙夫給虞蘇飯菜吃,並吩咐以後傷者的飯由虞蘇帶去,他就不帶了。角山營地士兵不少,壺總是等他們吃過一波才來,這時倒還寂靜。虞蘇跟在壺身邊,和壺吃著一樣的食物,壺見虞蘇禮貌,安靜,待他頗為照顧。
壺吃飽離去,虞蘇去找伙夫,伙夫制作給姒昊的食物,是一缽肉羹還有一碗蒸飯,虞蘇用食盒裝。
姒昊無疑開了小灶,虞蘇想可能是牧正的意思,牧正一直都很照顧他。提著食盒,虞蘇走出伙房,正准備離開,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伙房的石階下,有一頭黑犬,正在吃食物。它的食物用一只破陶碗裝著,分量不少,顯然有人在照顧它。
「大黑。」虞蘇喚它,實則他也不是很確定,因為大黑看起來有些臟瘦,跟它主人一樣,失去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