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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巫羽 1241 字 2021-03-22

跟任詢問弓手之事,聽聞還有一位弓手在追捕,頗為惱火,命令任:「你回去告知任銘,無論他藏於何處,即使把角山燎了,也要將他搜出來!若不能抓到弓手,我拿他是問!」

不得讓這位弓手離開任地,一自然是為姒昊報仇;二,此人在任地流竄多月,一旦回晉夷復命,對任地相當不利。

之前追捕不到弓手,在於他藏匿山林,又是神弓手,不乏食物。任地許多老林子人跡罕至,根本無從下手,而今他出現於一水一山阻隔的角山,那是一座孤地,必讓他死在那里。

「是。」任領命,將頭低下,大聲應道。

任心中不安,怕任君責問起他父親的失責,然而任君並未再說什么,只是讓他退下。任舒口氣,獨自下堂。

離開大殿時,任從任嘉身邊走過,發現這人的臉上竟有淚痕,他悲戚而憤怒。任有一種猜測,姒昊會不會是被藏在宮城里,陪伴任嘉長大?難以想象,姒昊生長於宮城,卻去角山那樣荒涼的地方當了貧困的牧人。

任走後,吉華也從堂上退下,他來到任嘉身旁,低聲問他:「我明早便啟程,你有什么話托我帶去?」

任嘉不語,起身跟隨吉華,兩人走出大殿,走出老遠,任嘉才跟吉華說:「無論如何,你告知昊,若是他日我為任君,必為他報仇。」

吉華看著任嘉泛紅、噙淚的眼睛,覺得這句話,可挺微妙,他不敢接,只是說:「昊走時,毫無沮意,你我都知,他的性情最是剛毅,他必能撐過這一劫。」吉華真心覺得如此,他相信姒昊不會這樣死去,他的人生才開始,「你別忘了,大巫的話,阿昊不畏弓箭,箭無法奪走他性命。」

聽得這句話,任嘉心中多少有些寬慰,他親眼目睹姒昊躲過致命一箭。帝子,才不會這么輕易死去,他一定沒事的。

大殿里,任君目送兒子和吉華結伴離去,他對吉秉說:「我何嘗不想留他在身邊。」

任君口中這個「他」,說的便是姒昊。帝妃是任君的姐姐,姐弟倆關系不錯,所以對這位外甥,任君也頗疼愛。

吉秉喟然,幽幽道:「這天下之人何其多,唯有他自出生,便可預見日後的血雨腥風。君主庇護他十六載,足矣了。」

在他弱小無援時,他的母家庇護了他,教育了他,到他成年後,便就得靠自己。人們無不是如此,成年意味著一份獨立,擔待。

「日後之事,我不敢想見,唯望他平安。」任君只能如此寄托,日後之事,他也無能為力。

「君主,昊非尋常之人,我深信他必定會沒事。他離去時雖然窘迫,若是到他回來之時,還不知曉是怎樣的盛況。」吉秉對這位學生,相當了解,他甚至覺得只要他保有性命,這些經歷最終將會成就他。

「你是說?」

「我是說,他出生後,懷里綁著一件玄圭被送往母家,沒有父母,沒有兄弟,相伴的唯有一件玄圭。君主,未來之事未可知,世間之事總相承。」吉秉有雙深邃的眼睛,他看得很遙遠,或許他像大巫一般,能看到未來也說不定。

任君想起那件玄圭,還存放在他這里,先是由他父親保管,後來又由他來保管。玄圭是帝邦王權的象征,無論姒昊日後的路程多么暗淡,處境多么艱難,他終究有一個帝邦繼承者的身份。這個身份,唯有他死後,才能消除,只要晉朋殺不死他,他這身份就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