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及之處,皆是串串桃花蔓延開去,說不出的旖旎妖嬈。
她立時便想起昨晚上的戰況,先羞後惱,咬了咬牙,坐直了身子轉頭就在床上去尋自己的衣裳,欲先著上再說,此時一側的帷帳卻是突然被掀起,穆元禎高大的身影已經弓身入了進來。
以宓忙眼疾手快的扯了被子就把自己嚴實的包裹住,看她急慌慌的樣子,頭頂已經傳來穆元禎帶了些揶揄的低笑聲。
壞胚子,以宓心里罵道,枉她以前還覺得他嚴肅正經,雖偶有出格,但也還算情難自禁尚算是在正常范圍以內,昨晚簡直就是……
穆元禎沒理她羞憤的瞪著自己的眼神,直接從床尾撈起了件中衣然後就坐到了床前,溫聲道:「睡好了嗎?若是沒有睡夠就再歇息一會兒,或者我喚了你的丫鬟給你先簡單凈了面用點東西再睡一會兒?」
以宓聽他如同哄孩子般的語氣,不由得就想起他昨晚哄自己的那些情話,臉上就是一熱,再看他已然已經換了衣裳,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頓時又是羞又是氣,剛剛她動了一下,簡直全身都酸疼得要命,憑什么他就這么神奕奕的模樣?
但她向來不喜歡讓情緒帶動自己的言行,抿了抿唇,努力平靜的伸手去取他手上自己的中衣,一邊就道:「不用睡了,今天早上不是還要去宮中給薛太後請安嗎?我好像已經睡得過了。」
卻不想她的手剛夠著他手上的衣服,他竟突然就傾身過來,伸手摟了她就將她又壓了下去,然後低頭吻著她的脖子又一路向下。卻是因她剛剛伸了手出來,先前被子裹著的地方就漏了一部分出來,春光大好引人思,穆元禎今日本就沒打算出去……
以宓驚住,這大清早的又發什么瘋……她推他,急道:「你,王爺你這是做什么?今天,今天不是還要去宮中的嗎?」
穆元禎卻不給她掙扎躲開的機會,好一會兒才從她的頸後傳來他模糊低啞的聲音道:「去宮中急什么,翌日再過去就是了。」
又不是兒媳婦,也沒必要新婚第一日一大清早的就跑過去請安。且薛太後不喜以宓,屆時定會給她面色看,雖然他打算陪她一起過去,也知道以宓必能應付得來,但他卻不願自己的王妃新婚第一日就有人給她添堵。
饒是以宓怎么掙扎抵抗,這一日她也沒能再從床上爬起來過。
這一日以宓到底也沒有去宮中給薛太後請安,而是下午命了人遞了牌子到宮中,道是翌日一早再去宮中。
可想而知在宮中等了大半日的薛太後是什么表情。
她看了一眼自己准備好送給以宓的新婚禮,那是一套上等紅寶石的頭面,還是當年閔後的遺物,慶源帝賞賜給她的,她掙扎了好久才決定拿出來送她,此時怒極,便吩咐掌事宮女將這套頭面了起來,重新換了一套成色普通的鑲白玉攢絲金頭面。
翌日以宓也沒有自己獨自去宮中,而是穆元禎親自領了她過去。
自以宓兩年多前回京,薛太後就先是因著她的身份再然後又因對她生惡而多次的算計於她,但這卻還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