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的確是如此,但若是對寒底的孕婦,喝了這個,不亞於催命符,所以我都是放在庫里從沒用過的。」
說完轉頭就對著不知何時臉色大變的薛太後道歉道:「太後娘娘,也是臣婦沒說清楚,太醫曾說過臣婦是不適用這東西的,不過還是多謝太後娘娘的一片心意了。」
第74章
太後盯著以宓,面色發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桌下攥著裙擺的手已經用力到痙攣以維持自己的表情和太後的威嚴。
她冷笑道:「燕王妃,你以己之心奪他人之腹,只當哀家會害你,所以不敢飲那雪蓮茶也就罷了,還偏要推脫說什么孕婦不適飲那東西。世人皆知這祁寒山雪蓮可是西域聖品,最是適合女子引用,怎么到了你這里就不適合了。」
以宓觀薛太後面色白得不同尋常,心中詫異,她掃了一眼薛太後身旁同樣因聽了她的話而面色蒼白驚慌的薛芯柔,心思轉了轉,便笑著耐心解釋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這祁寒山雪蓮生在雪山之巔極寒之地,本就是極寒之物,只經了熱水,寒氣有所斂罷了,但對寒底的孕婦來說,仍是過寒,且會儲集腹中,緩緩激發胎氣,小產事小,更可能傷宮造成生產時難產催命。」
「當然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西域人體質和我們中原人並不相同,這東西卻是極對西域人體質的……」
「哐當」一聲,以宓的話還沒說完,薛芯柔面前的茶杯卻是被打翻了,茶湯潑出,瞬間她的身上已經染上了一片茶漬。
薛芯柔忙起身低了頭對薛太後低聲請罪道:「姑,姑母,侄女失禮,還請姑母容侄女下去換一換衣裳吧。」
薛太後的面色難看,她盯著薛芯柔看了好一陣,神色倒是緩了緩,道:「怎么這么不小心,下去吧,換個衣裳,別受涼了,你此時非同往日,要小心些身子。」
這話說的場上不少人面色都變了。
不少人的目光看了看薛芯柔的背影,又把目光投在了在座的楊家老夫人,大夫人以及楊靜瑜身上。
各有心思。
只是楊家人的面上卻是一派鎮定,恍若未聞。
也不知是因著擔心薛芯柔還是因著先前的變故,這之後薛太後的神色就一直不太好,不過是小坐了片刻,便道乏了,命眾人都散了。
以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弟弟穆亦祥已經在外面等著她,少年側顏俊美,身姿挺拔,可能因是在軍中日久,往日在書院的青澀感已完全消失不見,氣質冷峻自帶著皇族的貴氣。他這樣站在那里,引得不少出來的夫人們往他這里看。
他倒是絲毫面不改色。
也許是自從懷孕之後情感豐富了許多,以宓看著他竟是頗有一種家有少年初長成的欣慰感。
穆亦祥可不知道以宓欣慰些什么,他見她出來就迎了上去,仔細看了看姐姐的神色,就問道:「姐,沒有什么事情吧?」
那樣子應該是先前聽說了什么,擔心以宓在薛太後那里受了什么責難吧。
以宓輕輕搖了搖頭,笑著道:「等了很久嗎?陛下那里如何?」
一邊說著,一邊就招呼了他往外面停轎的方向走。
穆亦祥道:「沒有很久。剛從陛下那里說話回來,陛下喜歡船只,他對明日的龍舟賽十分期待,因為明天龍舟賽有好些艘龍舟都是他設計出來的,聽說比傳統的龍舟行得要快上許多。」
以宓無語,她知道小皇帝喜歡各色帆船模型,她往日還只當他是羨慕別人能出海遠行,沒想到他還真是喜歡船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