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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圖書館里已經四下無人了,頭頂的燈全都熄滅,但此時正是傍晚,夕陽遙遙地照進窗戶里,室內並不顯得昏暗。

但周圍沒有了人聲,只有窗外幾聲落日的鳥啼聲,在這樣靜謐的環境里,兩人之間的呼吸聲和親吻的水漬聲被慢慢放大。

岳圖被親的臉頰通紅,他埋著頭喘息著,可剛一抬頭,就發現白朗正靜靜地看著他。

那雙深邃的眼眸在日暮的光里閃動著,充盈著難以言說的愛意和占有欲,像是透著不顧一切的狠勁,又帶著小心翼翼的克制。

不知道為何,這樣的白朗給岳圖一個錯覺,仿佛只要他現在說出一聲拒絕的話語來,那人就會立刻放開他,變回從前那樣疏遠又冷漠地走開。

岳圖隱隱有些害怕,他下意識地攀緊了白朗的脖頸。

「圖圖,」白朗的聲音柔和到令人陌生。

他說,「如果我從前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出乎白朗的意外,岳圖的反應卻異常的冷靜,他像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備一樣,輕聲道:「你是說你和顧論高中的時候瞞著我建立深層聯系的事?」

白朗的喉嚨緊了緊,他的眼眸閃動著,靜了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道:「比那個還要嚴重一些,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岳圖垂著眸想了一會兒,道:「如果我說不原諒你呢?」

你是不是又要離我遠遠的呢?還是說又會故意忽略掉我對你的笑,仿佛陌生人一樣不願搭理我呢。

有的時候,岳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讓白朗始終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他無法靠近,仿佛被劃開了一根線將他隔離在他的世界以外。

可對於岳圖來說,在體會過從前親密無間的關系之後,卻受到了冷漠地疏遠,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比起傷害,無故的漠視更讓他恐懼。

岳圖想,即使是靠的太近會被對方的氣焰給灼傷也好,他更恐懼的是疏遠之後那刺骨的寒意。

而此時,身前那人的姿態放得很低,不再是從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樣子,此時竟順從的透著點兒臣服意思。

「請你原諒我。」白朗的聲音竟有些哽咽,「還有拉斐爾...」

白朗此時的模樣著實有些下著了岳圖,他試探著回抱住身前的白朗,他能感受到今天白朗的情緒有些不太對。

白朗今天提早回a市,還有現在這樣異常的情緒,都讓岳圖有些擔憂。

而岳圖潛意識的知道白朗指的是六年前發生的事故,但具體發生了什么岳圖已經記不清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白朗會這么愧疚,仿佛那個加害者不是綁走他們的劫匪,而是他本人一樣。但岳圖並不怪罪他,即使是經過那件事後,他自己的神力等級下降,導致拉斐爾再也不能化出實體。

如果硬要回想,岳圖也只能回憶起斷斷續續的片段。他也許知道,白朗是瞞著他了許多事情,但對岳圖來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天光漸漸暗了下去,圖書館內也變得昏暗起來,岳圖循著微弱的光,看著白朗滿是愧疚和痛苦的俊臉,慢慢探出了手,他捧起白朗的臉頰,毫不猶豫地回吻了上去。

白朗被親得一愣,攬住岳圖腰肢的手指也慢慢緊。

趁著白朗失神的片刻,岳圖悄悄地把拉斐爾從意識海里釋放了出來。

那只白色的短毛大兔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