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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岳圖只能用現下唯一可行地手法安慰著白朗,即使白朗不願說,他也知道,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剛才白朗被帶走之後的經歷也絕對不會是輕松的,甚至是飽受折磨。

凌晨的時候才有人送了一杯涼水和一碗冷飯進來,畢竟他們還算是有價值的籌碼,綁匪不會輕易讓他們餓死。

兩人分食了這頓來之不易的晚餐之後,經歷了長達六小時的強光折磨的白朗已經非常疲倦了,哨兵本就五感敏銳,敏感的視覺在強光的長時間照射下,會受到成倍於普通人的傷害,但白朗不同於普通的哨兵,他雖年紀太小,還未經過系統的哨兵訓練,但他的天資是3s級別的,光靠著單一的外物刺激也很難使他神進入極度的狂躁。

回到地下室之前,白朗都能一直感受到大腦深處傳來的刺痛感,但在他回到了岳圖身邊後,這樣的刺痛感在慢慢消除,他那時還不知道是岳圖無師自通、憑借著向導的本能在為他所在意的哨兵做著梳理治療。

岳圖和他一樣,當時還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中學生,空有較高的天賦,卻根本沒有受過使用哨向能力的訓練,但那時的岳圖已經能獨自完成一些普通向導在系統訓練一兩年之後才能做好的事情。

即使白朗後來進入大學之後被周圍人寄予了較高的希望,甚至獲得了「神級天賦」「首席哨兵預備」的稱號,但在白朗心中,真正的天才只有一個,就是那個如今已經不再發光甚至毫不起眼的岳圖,他的大兔子。

那天晚上,白朗睡得很沉,明明只是在潮濕陰冷的地下室里,他卻難得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如果在那時就告訴他,那晚岳圖給他的治療將會是他們第一次意識海交融,也會是最後一次的話,白朗絕不可能再有睡意,他會用力的抱緊身邊的岳圖,生生地睜著眼,感受大腦深處的那份暖意到天光亮起的那一刻。

白朗還記得,他那天晚上幽幽轉醒了一次,脖頸下是柔軟的觸感,原來他正躺在岳圖的大腿上。

透過鐵門外傳來微弱的光,他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屹立在他們的前面,還是那熟悉的有些呆滯的背影,安靜著紋絲不動,像一個守護神一樣,以保護的姿態擋在他們與鐵門之間,昏黃的夜燈將它雪白的毛發照亮,與周圍骯臟的環境格格不入,沉穩地像是一座戰神的雕像。

巨兔形目的神體物種,仿佛生來就是最好的守護者,就像是這一屆塔的守護神岳雪丞,只要有他在場的行動,不管是向導還是哨兵都能毫無後顧之憂的戰斗。

這就是為什么,白朗如此討厭拉斐爾這巨大的體魄,因為這樣巨大的背影,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他的無能和懦弱,那個本該由他守護的人卻反過來一直在無形中保護著他。

白朗還記得,年幼的岳圖總是捧著他那個巴掌大的小白兔對他說,「我的兔兔,以後會長得很大很大,像爸爸的兔兔那么大,能保護你和暴雪。」

但白朗卻不希望拉斐爾長大,也不需要岳圖的保護,因為本該去守護的人是他。

「你醒啦?」岳圖道。

岳圖竟是睜著眼的,他難道沒有睡覺嗎?

「是地板太硬了嗎?我讓拉斐爾過來當一下靠墊吧。」岳圖繼續道,「你再睡會兒吧,天亮了我叫你。」

岳圖將又陷入沉睡的白朗放在拉斐爾的圓肚皮上,他卻悄悄地靠著白朗沒有閉眼。

早在他們被綁進這個老宅的時候,岳圖就感受到了一些微小的波動,他那時還不知道那是高頻率的白噪音環境,對向導沒什么作用,但對哨兵影響較大,是綁匪為了壓制白朗的行動力特意設置的。

而岳圖的神觸手能幫助白朗將這些波動給屏蔽掉,不過對於沒受過訓練的他來說是十分消耗體力的,但他當時竟一夜未合眼,連續不斷的為白朗建築屏障。

但由岳圖一手創造的安穩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強力的神威壓所打破了。

綁匪根本沒想到一同被綁過來的拖油瓶竟是個難對付的高階向導,不僅幫白朗過濾掉了他們心布置的高頻白噪音,甚至還能擾亂所有企圖靠近地下室的劫匪的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