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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灑在地板上,蟬鳴時起時落,這是他所熟悉的塔辦處家屬區的夏天。

岳圖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睡在了隔壁白朗的房間里。

已經接近正午了。

此時樓下遠遠地響起幾聲門鈴的輕響,隨即是大門被打開的動靜,傳來幾聲隱約的交談,

大門才被重新合上。

白朗正靠在沙發上翻著一本書,手機里關適剛發來一條信息,提醒白朗明天記得帶岳圖去醫院注射向導素,順道問了兩人的午飯計劃。

白朗剛回完消息,玄關處門鈴就響了。

預料之外,是白家老宅的管家老陳,西裝筆挺神矍鑠一老頭子就出現在了門後,一頭白發依然梳得一絲不苟,還是架著那副銀絲的老花眼鏡,手里提著兩大摞食盒。

老陳見開門的是他家少爺,立馬滿臉褶子地露出一個得體又親切的笑來,無端透著點欣慰和感慨的意思。

白朗穿著寬松的居家服,慵懶隨意地靠在門框邊,抬了抬下巴,示意老陳有話快講。

「恭喜少爺,」老爺子熱情洋溢地說道,「這些是老太太今早起來親手做的,給您和岳小少爺補補身體。」

白朗一言不發,滿頭黑線地接住了食盒。

陳老爺子見白朗接過了食盒,突然之間感慨萬千,眼眶都有些紅了,他別過頭去,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白色的絲質手絹,默默擦起了淚。

「我從小看著少爺長大,如今終於也等來了少爺您長成頂天立地真男兒的時刻了。」

白朗靜靜地看著,一臉平靜,做不出什么表情來。

只冷靜道:「陳叔,有什么事進屋里說吧。」

老陳揮著手絹客氣道:「不了不了,我把老太太的話帶到了就該走了。」旋即老爺子瞬間就換了副面孔似得,清了清嗓子,學著老太太的聲音說道:「睡了他老岳家的人,就得負起責任來,臭小子什么時候帶著圖圖去登記?」

如果顧論在一旁,這一幕一定能解答他多年的疑惑,老白家致力於洗白多年還是一股子黑道的中二氣息,原因還要怪在一把手身上,這白老太太當了幾十年的大姐頭,怕是這風氣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白朗嘆了口氣,難得乖順地答道:「知道了,陳叔。我找機會問問岳圖,這要看他樂不樂意,之後再給奶奶回復。」

陳管家在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就離開了,白朗心里無奈,自從上次岳圖出事之後,老太太就又派過來一批保鏢,這幾天白朗都睡在岳圖家里,沒讓他們跟過來,那幾個人就老老實實地住在對面自己的房子里。

大概是昨晚上這邊燈亮到半夜驚動了對面的人,又或者是昨天他換了朋友圈的封面圖被老太太看見了。

白朗剛送走老陳,岳圖就松垮著睡衣迷迷糊糊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好香!」

岳圖閉著眼睛像是兔子一樣聳了聳鼻尖,循著味兒就走到沙發邊,挨著白朗坐了下來。

「這是什么!?」岳圖此時餓得肚子都在叫,饞乎乎地盯著矮幾上的一大疊食盒看。

「老太太專門做給你補身體的。」白朗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了岳圖一眼。

但粗神經的大兔子絲毫沒在意,以為老太太還不知道他上次的傷已經好了,嘟著嘴不好意思地說:「忘記給奶奶說我骨頭已經長好了。真是麻煩她老人家了。」

岳圖將他那雙又白又長的腿盤上沙發,穿著睡衣的身子稍微貓著點兒背,剛睡醒的軟發亂糟糟的帶著點兒卷,興沖沖地拆著盒蓋,少年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