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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犬 冉爾 1247 字 2021-03-22

誰料三少爺竟轉了性:「不成,分會的事情多,你走吧。」

「陳軒,你故意的?」他把陳三少按在床上,「不把我惹急了,你心里就不舒服。」說完,撩起陳軒的衣衫摸三少爺的肚皮。

陳軒抖了抖,勾著脖子瞧肚皮上的手,看著看著又軟倒回去,咬牙忍住淚水,不肯再去看林海的神情。

「我的三少爺……」林海無奈地嘆息,把陳軒抱進懷里,「惹我的是你,難受得也是你。」

「你……你不喜歡我了。」陳軒不掉淚,但難受得直抽抽。

按理說三少爺也不是愚笨的人,可一到感情的事就繞不過來彎兒,情愛本如一場頑疾,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道理,不過是林海將這些感情藏得更深,輕易不肯示人罷了。

「你還會再喜歡我嗎?」陳三少鼓起勇氣,親他的唇。

林海吻回去。

「不會了。」他說,「喜歡你太累,一次就夠。」

說完摸了摸陳軒的額頭,將三少爺被冷汗打濕的頭發拂開。陳三少的眼睛紅得像兔子,支支吾吾半晌,擠出一句帶著血腥味的話:「我活該。」

林海把額頭貼過去,無奈到極致:「三少爺,睡吧。」

陳軒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他盯著三少爺的臉看了許久,目光終是遇上一滴緩緩跌落的淚。

從這天起,陳軒在林海面前就沒哭過,只會紅著眼眶強忍,他也沒再陪三少爺睡一張床,白日里忙陳軒那條荒涼的街,晚上回分會時,三少爺的房間早就熄燈了。

林海站在檐下想,他和陳軒本該如此,各過各的,誰也不踏足對方的人生,即使偶爾逾越,也能及時手。

卧房的門卻忽然在這時被撞開,陳軒光著腳撲到他懷里,雙臂緊緊纏著他的腰。

林海嘆了口氣。

「一個月了。」陳三少戰栗著親吻他下巴上的胡茬,「林海,一個月了。」

「嗯。」他抱住陳軒,心底的思念有如雜草叢生,細嫩的枝葉肆意生長。

「我想你。」陳三少的手探進林海的衣衫,「我……我忍不住了……」

他還是輕輕「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你是不是還不喜歡我?」陳軒替他脫衣服,屋檐上的化雪砸碎在他們腳畔,枯萎的樹枝在風里嘶啞地干咳。

「嗯。」林海摘了眼鏡,低頭吻住陳三少喋喋不休的嘴,同時握住了那只亂動的手。

陳軒跌跌撞撞地倒進卧房,他也跟著進去了,燭光搖曳,三少爺的眼里飄著微弱的欣喜,於是林海心底最後的堅持也土崩瓦解,到底還是和陳三少睡在了一張床上。撕扯開最後一塊布料以後,反而沒那么多顧忌了,他聽見陳軒小聲地抽氣,面頰上的紅暈飛速退去,又很快涌上來。

如此循環往復,直到三少爺筋疲力盡,晨光熹微。

林海起身,替昏睡的陳軒掖被子,腳下踩到幾根沒抽過的煙,他彎腰拾起,發現每根上面都有牙印,像被老鼠啃過。而這只「老鼠」現在正窩在被窩里睡覺。林海勾了勾唇角,抹掉三少爺嘴邊的口水,又忍不住俯身吻過去。

陳軒的睫毛抖了抖,沒醒。他親完,神清氣爽,推門往外走,公館的清晨一如既往地忙碌,林海聞到風里飄來的豆制品的清甜,不用去廚房,就知道早飯是豆花。

大冬天里的一碗熱滾滾的豆腐腦,光是想起,心里就暖。

遠方瞧見他,快步走來:「行長,鋪子已經搬得差不多了。」

「行。」林海對著掌心哈了一口氣,「年會也在三少爺的街上辦吧。」

遠方搖頭表示不贊同:「年節的集會放在那條街上,我們分會怎么辦?」

「今年益不錯。」林海意有所指,「不差一場年會。」

「是遇見三少爺前,益不錯。」

他默然,片刻笑著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