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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犬 冉爾 1250 字 2021-03-22

「林海,林海!」三少爺一見他進門,忙不迭地撲上來,原先的囂張跋扈早就沒了,只剩一臉期待,「我演得好不好?」

林海捏著陳軒的腮幫子嘆息:「真好,我快被你氣死了。」

「演戲嘛……」陳三少笑得眼睛都彎了,趁著沒人跟進包廂,跨坐在他腿上亂蹭,「真是麻煩,到處都是眼線。」

「忍忍。」林海親了親三少爺的額頭,掌心順著後頸一直摸索到領口的邊緣。他們在車上就已經說好,在外人面前不表現得過分親近,得陳振興發現他們已經互生情愫,又想出更惡毒的陰謀。

包廂一面朝河,兩邊的木板牆雖然不太隔音,好在江水滔滔,就算有人豎起耳朵聽,也只能聽見洶涌的水聲。林海抱著三少爺坐了會兒,忍不住把闊少爺的腮幫子嗦出一塊紅印,陳軒毫無察覺,只覺得臉頰發癢,殊不知自己已經被蓋了章,等包廂門開,還大大方方地站在門前招呼遠方和雲四進屋。

倆下人憋著笑,把輪椅放在門後,並不落座,而是先拿帕子替他們倆擦手。陳軒的注意力慢慢轉移到得月樓上,見四下無外人,立刻抬腿用腳尖蹭林海的腳踝:「這兒是分會的產業?」

「不對啊……」三少爺說完,又蹙眉否認,「得月樓不是對外宣稱不加入任何商會的嗎?」

林海接過帕子替陳軒擦手指,邊擦邊感慨:「還以為你多聰明,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他好笑地捏住三少爺的指尖,拉到唇邊親了一口:「若是和任何商會都沒關系,得月樓的生意怎么會這么好?……其實啊,這家鋪子的背後老板是北平的大人物,大家自然都會給一份薄面。」

「至於具體是誰,沒人知道。」林海給雲四使了個眼色,下人立刻接過帕子,推門出去讓小廝吩咐後廚傳菜。

他並沒有急著松開陳軒濕漉漉的手指,反而繼續握著:「但所有想給得月樓使絆子的商會,他們在北平附近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

陳三少聽得專注,像聽說書似的,聽到激動處,猛地拍起桌子:「我想起來了,陳振興曾經提過一次,我當時沒當回事,以為是坊間的怪談,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林海好笑地看了三少爺一眼,「當初得月樓剛來南京城時,沒有商會知道幕後老板的底細,自然連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我聽說以後幫了個小忙,今日留個座也算是掌櫃的還我人情。」

他們正說著話,雲四已經把小廝送來的果盤冷碟往屋里端,陳軒看見吃的,立刻甩開林海的手,拿著筷子扒拉了一大口「步步高升」。

出名的飯館都喜歡在菜名上搞花樣,得月樓也不例外,就拿這道步步高升來說,實際就是一條碼得整整齊齊的雲片糕,切得通透,薄如蟬翼,入口綿軟香甜,還不黏膩,與街邊隨便切出來的糕餅天差地別。

林海也欲品嘗,誰料陳三少抬起胳膊把他的筷子撥到一旁:「繼續說啊。」

陳軒咬著雲片糕,眼巴巴地望著他:「當初你去北平,是不是見到得月樓的背後老板了?」

「三少爺,你還挺聰明的。」林海只得暫時放棄雲片糕,「我去北平的確見了得月樓的老板,也與他做了些生意,雖無深交,但總算有些交情。」

「是什么人啊?」三少爺吃完雲片糕,又去夾擱在冷碟里的鮮果。

「說不清。」林海含糊其辭,「皇城根腳下,哪有什么簡單的人物呢?」

啪嗒,一個葡萄滴溜溜滾到了桌下,陳三少擱下筷子,改用手捻著冷碟吃,林海哭笑不得,抬起的手伸過去好幾次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落,最後無奈地放下筷子,認命般繼續給陳軒講趣聞。

「其實陳振興早前也曾試圖把得月樓盤下來,可惜陳記在北平的生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