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
[以後沒有正事不要找我。]
「……」真冷酷無情。余柔搞不懂,為什么有的人床上床下的反差這么大床上如狼似虎床下冷若冰霜,簡直判若兩人。
[今天有警|察來找我問話。]
茹嬌准備按退出的手指停在半空。[他們為什么找你?問了你哪些話?]
於是余柔就把早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茹嬌,那個警察直到離開也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女警調查的案件肯定與陳瑾的不是同一個。她打了一長串,以為茹嬌看完後會和她一樣對警|察的目的感到好奇,誰知道等了半響對方都沒有回復。
她忍不住發過去一條信息試探。[你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
[沒有。]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余柔:[你害怕嗎?]
屏幕上跳出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茹嬌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打算無視到底。
余柔:[陳瑾死了,是被她的朋友給推下窗摔死的,聽說那個人後來還瘋了,唉……真可憐。]
「噗。」茹嬌冷冷地勾起一個嘲諷的笑,這兩人哪個都不可憐,一個作惡多端一個助紂為虐。其中陳瑾尤其愛找茹嬌的茬,每次茹嬌都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無力反抗的樣子,實則趁她們得意的空隙突破神屏障下達暗示。
同班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她下的暗示很微弱,平常難以察覺,然而日積月累的威力不容小窺。百里之堤潰於蟻穴,王玲玲性格如此怯懦的一個人,殺人的念頭盤亘在腦海許久都不敢付諸行動,能邁出那一步都是她的「功勞」。
余柔盯著手機,不死心地刷新了一下頁面,茹嬌怎么老是不回話?該不會是不好意思承認吧?
活生生的同學突然就死了,是個人就很難不產生觸動吧?上次茹嬌被圍堵在洗手間的場景余柔印象深刻,那時茹嬌頭低垂著,楚楚可憐,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想到此余柔心里一軟,發送一條語音過去。
[別怕,我給你唱首歌吧,聽完你去睡個午覺,醒來就會忘了……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這智障竟然給她唱搖籃曲!
茹嬌手一抖,差點直接結束這段語音。輕柔的女聲傳遍房間每個角落,余柔唱歌算不上多好聽,但是她唱得很認真,每個字都融入了感情,讓聽者仿佛真的置身於母親溫暖的懷中,被那如水的溫柔密不透風地環繞。
這種體驗新奇又陌生,卻並不壞。
曾經母親也唱過這首歌哄她入睡,但是後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來自母親的,無微不至的關懷了。
余柔發完語音就回寢室了,茹嬌對著那首充滿柔情的歌,回憶與現實交相呼應,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又聽了兩遍才關掉,將音頻保存下來。茹嬌放下手機,將寢室門從里面鎖好,又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插|進鎖孔,拉開抽屜,里面躺著三支保管妥善的針管,淡藍色的液體在白熾燈下反射著幽幽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