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嗎?」
嚴柯笑出聲:「這個辦法好,還沒有依賴性。」
「這可說不准。」余程故作驕矜道,「我講課講得這么好,萬一你聽上癮了呢?」
嚴柯被他逗樂了,笑了好久。
凌鹿在旁默默看著,忽然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
嚴柯跟兩人說了晚安,然後進屋洗澡去了。凌鹿心里酸酸的,默默望著他的背影。
肩上卻忽然被拍了拍。
「有話跟你說,咱們去陽台吧。」余程笑容溫和。
終於要來了?
凌鹿看了余程一眼,只覺他的笑容深不可測,卻無法捕捉到任何端倪。
臨近10月下旬,晚風已經變得很涼。余程把窗戶打開一些,還體貼地問他冷不冷。
「不。」凌鹿生硬地說。
余程笑笑:「也是,開著窗戶視野好。」
這話倒是不錯。這套戶型非常棒,正朝著大片湖泊,視野很開闊。地理位置又好,湖泊周圍環繞著繁華街市,一到夜晚燈火通明,襯得湖面越發沉靜深邃。
凌鹿第一次來就喜歡上了這個湖景陽台。不得不再次感慨,畢竟是租金上萬的豪華公寓,貴有貴的道理。張行端雖然跟余程狼狽為奸,但他對嚴柯真的是沒話說。
凌鹿望著湖景,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准備。
余程開口道:「剛才你都看到了,你嚴老師用他的指紋設置了我的手機密碼。」
凌鹿撇嘴:「是是是,你們感情好。」
「所以我想請你以後,給我發信息時注意一下言辭,不要影響我和他的感情。」
凌鹿一愣,脫口而出:「你怎么能這么無恥!」
余程笑道:「我看見你刪聊天記錄了。你不是也希望這一頁翻過去?」
凌鹿無言以對。
余程低頭擺弄起手機:「張行端告訴我,陪嚴柯去復診是你主動提出的。他預約的時間是上午,但你們五點才回來。如果不是出去玩,那就是他發病了,耽擱了時間。他吃葯以後沒法開車,你又沒有駕照,所以回不來。」
完全被猜中。凌鹿正在思考要不要撒個謊反擊一下,卻聽余程悠悠道:「你們開房了?」
「你……」凌鹿先是羞憤,然後大怒,「你把我當什么人?你把他當什么人了!」
余程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讓他睡車上?車上腿都伸不直,他醒來會很難受的。」
凌鹿愣住了。原來余程是問這個?
他好像……真的很關心嚴柯。
其實平心而論,自從嚴柯確診以來,余程所做的一切無可指摘。他確實為嚴柯付出了大量時間和力。
但他如果真的為嚴柯好,如果真的對嚴柯有感情,當初又怎么會……
「不管怎么說,要謝謝你照顧他。雖然你沒照顧好。」余程舉起手機,對著湖景拍了個照,贊嘆道,「這鏡頭真不錯。」順手把照片發給張行端。
凌鹿忍不住問:「你到底……」
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兩人同時回頭。
余程笑笑:「時間不早了,你去跟他道個別就走吧。我今晚在這里住,就不送你了。」
凌鹿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
凌鹿走後不久,嚴柯也被他哄睡著了。余程來到客廳拾茶幾,忽然到張行端的信息。
「喲,換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