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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務正業 深海手術刀 1248 字 2021-03-22

你的決定。」

這句話說得很輕。然而嚴柯畢竟聽不到。

翌日。

余程跟他約的正是當初嚴柯打算告白的那家居酒屋。嚴柯本來想換個地點,但想到這里人少清凈,包間又是封閉的,為了顧及小師叔的隱私,他便答應了。

明明只過去三個多月,再來這里卻恍如隔世。牆角那兩盞蝴蝶紙燈還在,燭火溫情地搖曳著。然而此時嚴柯心中已無當初那種旖旎情思,只剩下深深擔憂。

「小師叔,照片是怎么回事?」嚴柯把信封放到桌上,不敢拿出照片。

那張照片觸目驚心,他不敢再看。只記得照片上的男孩渾身青紫,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做著那事。而男孩的相貌,分明就是少年時的師叔。

師叔到底經歷過什么?怎么會有這種照片?照片又是誰拍的?為什么要給他看?一連串的問題令嚴柯惶惑混亂,更讓他心疼的是,師叔在照片里滿身傷痕,很明顯是被強迫的。

余程拿出早就備好的紙筆,簡短寫道:「閱知書院。」

「你進過閱知書院?!是那里的人對你做的這些?」

「是。」

嚴柯既震驚又憤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爸媽知道嗎?」

余程的字跡筆筆工整,他寫得很慢,仿佛竭力克制著某種情緒:「十六年前,我高二的時候,父母在網吧把我打暈,親手送進閱知書院。在那里我被輪j了半年,當時的教導主任拍了很多照片。」

嚴柯盯著他的筆尖,忽然間發現那正是當初自己送給他的鋼筆。那支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的,他做過環甲膜穿刺的鋼筆。

那是他飽含情意的生日禮物。

從沒見師叔用過,為什么要在今天……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嚴柯的視線突然模糊。

余程越寫越慢,卻還是一筆一劃地、沉重地寫道:「當年的教導主任,如今已是校長。閱知書院被曝光後,他用照片勒索我,甚至還把照片寄給我的父母。你記得嗎?前段時間我說有親戚來,其實我撒謊了。我是在處理這件事。」

嚴柯再也忍不住,哭喊道:「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這種人應該進監獄!應該判死刑!」

他聽不見,因此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服務員被他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趕緊敲門進來。余程替他向服務員道了歉,嚴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拿過紙筆,抽噎地寫道:「小師叔,你受苦了。」

余程笑笑,然後低頭寫道:「都過去了。貝貝,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我只是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嚴柯抬起濕漉漉的眼,不解地看著他。

「對不起。這些年你對我的情意,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是害怕。」

「我不敢碰你。你那么單純美好,你是我的光,我的救贖,可是我太臟了。我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干凈的。我不敢用舔過他們臟jb的嘴來吻你,我不想用給他們sy過的手來牽住你,我太臟了,洗一萬遍都洗不干凈,我怎么能……」

嚴柯再也忍不住,搶過筆哽咽道:「不要說了……小師叔,你不要這樣,我好難受……」

余程抬起頭,眼圈紅了。

對不起。

嚴柯看到他的口型,他在說對不起。

「錯的不是你……」嚴柯泣不成聲,「你明明是受害者,為什么你要道歉……」

余程抬起手,似乎想安慰他,但神情一哀,立刻又把手放下了。嚴柯愈發心痛難忍,抓著他的手貼到自己臉上,哽咽道:「小師叔,你不臟,你不要這樣說自己,我舍不得。」

「貝貝……」余程動情地喚他,忽然推開桌子,將嚴柯拉到面前,低頭欲吻。

在兩人嘴唇即將觸碰之時,嚴柯突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他。

余程一愣,苦笑著松手。

嚴柯慌亂地解釋:「不,我不是……小師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已經和小鹿在一起了……」

余程苦澀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