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里有蛇不是很正常?」
巫師搓搓滿胳膊雞皮疙瘩,一直覺得周圍令他悚然,肯定是有他最害怕的爬行動物。
巫師們關注青年的情況,見他臉白得厲害,才順口安慰一句,「別疑神疑鬼,應該是被草尖掃到。」
青年左肩帶傷,努力幾次都抬不起來。揮舞另一邊的胳膊,帶起一陣陣狂風。
草野如浪,一波漲過一波。
,荒草彎下頭顱,親吻腿腳。
大巫師狠狠一壓青年腦袋,擠得他臉部肌肉都微微變形。
舉杖猛然砸穿青年右肩。
「砰!」白光炸開!
整條胳膊炸得血肉模糊,碎骨與鮮血射到大巫師臉上,微微刺痛伴著粘稠,從皮膚褶皺的紋路,滑落。
大巫師的臉,越顯陰沉可怖。
他垂下頭,居高臨下俯視青年。
嗓音暗啞,「你現在跪地求饒,我或許會發發善心,放過你一條賤命。」
陸寒霜聽不懂,自然不會作答。
大巫師滿臉陰沉中滲出冷意。
「不想說,就永遠閉嘴!」
巫師小伙們面露焦色,轉頭催促自家長輩上前調解,大家長們被催得不耐煩,才勉為其難抬起尊足。
卻並不打算為了一個華夏人得罪大巫師,老腿走得慢慢悠悠,不等靠近,大巫師的手杖已對准青年心臟。
狠狠扎入。
「砰!」
迸濺的血肉並著乍現的白光,四散。
巫師小伙們發出短促的驚叫,回目光不忍再看,互相望望,心里止不住惋惜。
大巫師回手杖。
「走吧。」
口氣中沒有一絲得意,是預料之中的不屑。
大巫師轉身率先離開,黨員們見修士們表情愣愣的,張望著青年屍體的方向,輕嘲,「還指望他來救你們?一幫不自量力的蠢貨。」
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響在幾人耳畔。
「還沒發現嗎?」
大巫師混跡幾千年,周游世界,通各種語言,他不僅聽懂了漢語,還分辨出聲音漫不經心中的些許「惋惜」。
旁邊黨員亦是僵住,這分明是死去的青年的聲音!
大巫師轉身。
一個清俊無雙的青年翩翩懸於身側,衣衫干凈,面部潔凈。
「怎么可能?!」
眾人看向屍體位置,只見那片原本被屍體壓得凌亂的荒草中,只剩粉碎四濺草屑,層層堆疊。
大巫師臉頰微癢,摸摸臉上皺紋,原本沾上的碎骨與血已經變成草屑與草莖,簌簌落下。
他心頭一緊,抬臂就往青年身上擊出一道白光。
再次命中。
青年被爆頭,四散的血色沒有維持多久,便顯露出原形,又是一個被炸碎的草人。
「怎么回事?!」大家長們頓住腳步,望著眼前。
大巫師不斷攻擊,每有一個青年死去,便又多出另一個青年。
情形詭異。
黨員們齊齊關注大巫師,措手不及間,老老實實不聲不響的修士們調理好內府,紛紛掙脫束縛,與黨員們纏斗起來。
沒了大巫師當靠山,黨員們漸漸趨於弱勢,局勢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