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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難撩 臨危 1250 字 2021-03-22

石頭給絆倒了,眼淚從眼睛里涌出來,他卻不敢哭出聲。他無助的趴在地上,而他的哥哥,並沒有等他。

清瘦的背影最終隱匿在夜色之中,孩子伸出短短的手,徒勞的想要抓住什么,然而生長在手掌之上短小的指節只能抓住稀薄的空氣與霧。

「你想起來了嗎?」藍臻那雙眼睛里盛滿了哀傷,靜靜的看著安放。

安放的表情依舊冷冽,沒想到以前那個只知道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叫哥哥的孩子長大了。

「哥!」

「不要叫我哥。我不是。」安放冷淡的別過臉去。

如果說歲月給安放帶來什么改變,那就是他不會如同少年時聲嘶力竭的嘶吼。

壓抑的空氣險些讓他緩和不過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藍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楞了一下,隨後飛快的跟了上去。

易槐說在門口等著,果然沒有離開。

門被拉開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看過去,安放對著他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卻依舊沒有過分表現出情緒,聲音輕輕的,和往常無異:「今天翹班好不好?」

易槐把人攬在懷里,安撫性的摸了摸安放的耳朵,安放難受的靠在易槐肩膀上,他不肯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脆弱,易槐就用身體把他的表情全部擋著。

「好。」

秦天成立馬拿著鑰匙去開車。

藍臻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們,易槐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藍臻那雙桃花眼里盛滿了淚水,他望著易槐和安放的離開,仿佛八歲那年,看著安放離開一樣,手掌之上修長的骨節憑空抓了一下,哪怕十年過去了,他依舊,什么都抓不住。

車廂內的安靜讓人心里頭發慌,安放頹廢的放軟身體靠在椅子上,腦子里空白一片,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海里冒出,盤旋,又消失不見。

仿佛還是父親死去那年,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白色的牆壁和床單,還有父親白色的臉。

那無盡的絕望如影隨形,迫使安放整個人不可控制的顫抖了起來,手突然被人捂住了。對方的手很熱、很燙。

「放放不怕,有我。」

易槐的聲音罕見的帶上了溫柔,甚至叫出這么親呢的稱呼。

他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安放緊緊的閉著眼睛,抖著嘴唇。易槐吻上他的眼睛的時候,連眼球都在不安的顫抖著。

他突然想起安放曾經說過的林遲青,說過這個男人拉離頹廢無趣的偽裝生活,這個男人曾經拯救他於自我否定的深淵。

易槐設想過,關於過去,應該是不太愉快也不太讓安放想要回憶的,但是他絕對沒有想過,那些回憶足夠把他驕傲的小孔雀給打敗在地。

安放輕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現在的環境太不好了,易槐一只手仍然緊緊牽著安放,另外一只手則控制方向盤,很快,兩人回到了龍華的家。

打開家門的那一剎那,安全感和易槐男性的味道包裹著自己,緊綳的神經陡然放松下來,這個時候,安放看起來才正常了一點,他坐在玄關處的椅子上,易槐屈膝,給他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又給他穿好了拖鞋。

這才拍拍安放的小腿肚子:「去客廳坐著,想吃點什么,要吃草莓蛋糕嗎?」

「不要。」安放搖了搖頭,低著頭看著易槐,他的手貼在易槐的額頭上,這樣一來,易槐就不得不稍稍抬起臉和他對視。安放低下頭去,兩人嘴唇貼著嘴唇,開口說話的時候淡淡的熱氣在兩人交纏的唇間流轉:「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