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人渾濁的雙眼頓時錯愕了起來。「你說什么？」

豐三少輕輕的笑了笑。「外公，他就在我身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考考我。」

老人不是笨蛋，一下子就明白了豐裕陽這話的意思。也許是期待的太久，也許是絕望的連生死都看透了，老人反而不覺得恐慌和荒謬，只覺得高興，最多，也就是錯愕。

於是，老人連忙問道：「小城六歲那年跟我說他長大的志願，是什么？」

六歲時候的志願？豐三少挑眉看向身邊的人。

南宮城神色頓時有一絲尷尬了起來。

「……總統。」

豐三少噗哧一聲笑了。「總統？真是……好遠大的志向。南宮城黑了臉。

老人卻是差點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聲音顫抖。「你_你說什么？

第019章碰不到你

老人的激動豐裕陽是明白的，因為自己曾經也有過。他定定的看著老人有些渾濁的雙目，輕輕道：「外公，我說的是真的，他就在我身邊。而剛才那個答案，是他告訴我的……」

「好，好……」老人一連說了兩個好，聲音更是顫抖無比。「小城，小城……」

南宮城沒有眼淚，但是依然覺得眼眶酸澀難忍。「外公……」他奔到了床前，但是碰觸不到老人的手，此時的他是悔恨的，恨在活著的時候沒能多陪陪老人家，恨自己認人不清以至於讓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受這樣大的罪！

豐三少看著南宮城想碰卻碰不到的樣子心中一痛，於是趕忙自己握住了老人的手。於是，他的手和南宮城的手便重疊了。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升起，並不像是簡單的穿透一樣，豐三少驚了驚，本能的看向南宮城，南宮城也有些異樣，他怔愣的看著兩人重疊的部位。

原來，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豐三少目光微微閃了閃，於是握緊了老人的手。但是這一次，卻又好像什么都沒碰到了……

豐三少皺了皺眉，疑惑的看著南宮城。南宮城也皺了皺眉，吶吶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現在都不是去解開疑惑的好時機，豐三少握緊了老人的手柔聲安慰道：「外公，小城還在這里，他需要您的幫助，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老人一頓，然後連忙點頭，聲音都高了一些。「你說的不錯，小伙子，我外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

後面的那個字即便沒有出口但是任誰也能聽得懂。

豐三少卻是搖了搖頭，「不是，外公，小城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是純靈體。但是為什么是純靈體，還有，怎么會變成這樣卻不好解釋，我們只能把這個當作一場奇跡了。但是外公，小城既然存在，那么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或許，有辦法讓他變成人也說不定啊！」

「真的？」老人激動了起來，「小城，小城真的能變成人？」

豐三少很肯定的點頭，「能的，一定能！所以外公您要保重自己，因為小城的情況特殊，我們都要想辦法幫他才是。」

「是，是，我這把老骨頭還不能進棺材，我要幫他，幫他！」

豐三少松了口氣，然後在老人的要求下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遍，不過，豐三少有意的也隱瞞了些。

比如說，他跟南宮城真正的關系。比如說，自己的身世。比如說，那個奇異的隸屬於國家的組織，等等……

還比如說，殺了他外孫的劉雲，以及與南宮城關系匪淺的劉悅。

老人是知道劉悅的，還見過，雖然次數不太多，未老人受刺激，並沒有將劉悅的事情牽扯進來。凶手現在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