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情(第三卷)完 (下半部)(1 / 2)

番外從良吧青以安1在廣州一個人呆了整整兩個月,寧舒說她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辦,很快就會回來,叫他等她。

好吧,他等。

這還是第一個可以讓青以安等待的女人,他的腳步還不曾為誰停留過。

跟老爺子吵了一架之後,青以安沒有逃了,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消失不見了,原本他是要回去讀書的,可就在那飛機上,誰也找不見他了,真真的像是chā上翅膀逃走了一樣。

十五歲那年,青以安被父親送出國讀書,他的成績好,不拘泥於書本上的知識,從小學開始就跳級,所以不過十五歲,就在美國讀大學了,念的是經濟學,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熱門一輩子的專業。

今夏回來,他就跟老爺子鬧翻,於是跑到了廣州。

青以安躺在酒店的床上,閉上眼睛,似乎還能想起寧舒的微笑,她是個恬靜如水的女熱看著他的時候,是柔情似水的模樣,青以安挺喜歡她看著自己的,好似被全世界注意了一樣。

認識寧舒也是個偶然,他在機場逃竄,撞上了寧舒,他說自己遇到了麻煩,寧舒就幫了他。

寧舒會幫助青以安,大概也是因為青以安長相的緣故,你實在是無法將一個長了傾城貌的男孩當成一個壞人。

主觀上,對於壞人的印象,還是長相丑陋的人吧。

酒店是用寧舒的名義開的房,當然錢是他自己負的。

他在美國的這一年,已經開始做一些生意,高了點電子產業,賺了錢以後做金融投資,不得不說,青以安的運氣很好,一塊錢在他的手里,都能變成一百塊。

當然,他也是真的有本事,能讓錢生錢,利滾利。

腦子里有一個人可以想念的時候,感覺也非常的不錯,但是時間久了,青以安覺得悶了,寧舒走了整整兩個月,起初她還打個電話給他,最近卻是音信全無了。

青以安想去找她,可是他發覺,除了她叫寧舒,他對她一無所知了,不禁開始頭痛了,這要如何是好?根本沒地方可以尋找,如同海底撈針。

三個月後,青以安失魂落魄,寧舒的樣貌依舊在他的腦海里,那甚至還記得,親吻她的時候,她微微地顫抖。

青以安開始害怕了,寧舒不是個不辭而別的人,這么長時間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他開始明目張膽地尋找寧舒,登了大大小小的廣告,然而,寧舒沒有找到,他引來了自己的父親。

老爺子派人將他抓回去的時候,青以安還抵死地反抗,抓著酒店房間的門,怎么也不肯松開,那個倔強的少年,狠狠地怒視所有的人,「防守!我這手要是殘廢了,看老爺子不跟你們拼命!」然而他的威脅沒有多大作用,青以安還是被帶了回去。

青以安見了自己的父親,老爺子淡淡地說了聲,「回來了。

」青以安嗯了聲。

老爺子又問,「玩的好嗎?」「還沒盡興,要不您放了我,讓我回去再玩幾天?」老爺子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玩物喪志!」青以安笑了笑,對答如流,「作為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我不認為,您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直到什么才是屬於我們的鴻圖之志。

」「放肆!」老爺子瞪眼,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

青以安完全不躲避,任由茶水潑在自己身上,茶杯摔碎在自己腳邊,「您果然是軍人出身,對待自己的兒子也是這么雷厲風行,不過,麻煩您下次派人去抓我的時候,最好派幾個溫柔一點的,我准備不反抗。

」老爺子對這個兒子十分的無奈,他是有本事,可就是不聽他管教,總以為自己什么都行,其實也不過才十六歲的毛頭小子,他能懂個pì!父子倆吵了一架,青以安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算是被困在家里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跟千金小姐一樣,青以安的朋友總拿這事笑話他,說他,青以安你從良了啊!「你丫滾蛋!」青以安心情不好,誰打電話來都是罵人。

不咸不淡地過了十幾天,他終於能脫離了老爺子的管制,跟朋友約在了上膳間吃飯,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吃到一半,他起身去洗手間。

穿過正廳,恰巧遇上了一伙人,十來個人,有男有女,禮儀小姐歡送著他們。

當青以安看到走在最前頭的兩個人的時候,他整個人呆了,僵硬在那里。

那個談笑風生的男人,是他的父親,而父親懷里摟著的女人,是他的寧舒!青以安忘記了那天是怎么離開的,他一句話也沒有多問,迅速地離開,父親的下手藍副官看見了青以安,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也只是笑了,隨他去吧。

而寧舒,在聽到青以安這個名字以後,頓時覺得蒼白無力,渾身沒了力氣,靠在老爺子的懷里,死咬住腮,不讓自己的神智迷失。

青以安不能相信,他最愛的女人投了自己父親的懷抱,他必須要問清楚。

那天夜里,在他父親離開的時候,他堵住寧舒的去路。

寧舒站在路燈下,除了瘦了一些,再沒有一點的變化。

又或者改變了很多東西,只是肉眼所看不出來罷了。

「你……離開了我,就是為了那個男人?」長久之後,青以安問了出來,每一個字都覺得是在割肉。

寧舒低著頭,她在掙扎,這個男孩她確實愛過,但是愛又能怎么樣?如果沒出了自己父親的事情,她是可以跟著他遠走高飛的,哪怕他是個窮小子,她都願意跟著他,然而現在,她又怎么能不管父親的生死?寧舒咬了咬牙,對青以安笑了笑,「過去的事情就忘了吧,我現在跟你的爸爸很好,請你不要破壞我們。

」青以安迅速上前,抓住了寧舒的肩膀,「你給我說清楚,你跟他哪里好?那個糟老頭子?!」寧舒強忍著疼,「他一點都不老,他正值壯年。

」「我不相信!你根本不可能愛上他那樣的人!」「那我應該愛誰?你嗎?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根本保護不了我!愛情不能當飯吃,我需要的你給不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之間早就過去了,你放棄吧!」寧舒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對著他喊,眸子里的決絕讓人覺得寒冷。

青以安瞬間怒紅了雙眼,手高高地舉起來,然而卻沒有落下來,最終放開了她的肩膀,「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寧舒到時候你不要來求我!」青以安走後,寧舒跌坐在地,眼淚落了下來,她沒有回頭之路了。

在來之前,青以安已經將寧舒和自己父親的事情調查清楚,所以他來這里,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出來而已,讓她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真的離開自己了。

從良吧青以安2美國的日子不咸不淡,青以安自認為,過得還算是安分,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花名就遠揚了。

對於朋友時常打電話來嘲笑他,對於助理的不斷報備,青以安就覺得郁悶了,他也沒做什么,為何都把他當紈絝子弟典范了?青以安不是不知道,國內不少人說他的是非,可是真冤枉啊!「老板,孫小姐打電話來說是今天來美國,想約您見面。

」助理走過來跟青以安報備。

青以安略微疑惑,「哪個孫小姐?」助理解釋了一番,青以安才想起倆,這位孫小姐是誰,是國內的一個當紅明星,自己跟她見過幾面,其實也沒有發展成為什么,只不過,他們一起出去的照片,都被記者拍到。

諸如此類,已經數不勝數了,他身邊總有些鶯鶯燕燕,明星模特,或者名門淑媛,都是個頂個的漂亮,只是他看得多了,已經麻木了。

「就說我不在美國。

」青以安吩咐道。

自從他投資賺了錢,就在中國注冊了公司,而他人在美國,遙控那邊,這個助理跟了他幾年,一直比較盡心盡力。

這五年來,他在美國讀書,很少回中國去,但是每次他回去,必然會上報紙的頭版頭條。

要么,是他跟某某明星熱戀即將結婚,要么是某某名媛為他與未婚夫決裂,要死要活。

他的緋聞女友之中,竟然還有男人,是那種長得很妖嬈的男人,對此青以安只覺得可笑,給一支筆,記者就什么都敢寫了。

也因為這樣,很多人看他不順眼,然後敗壞了他的名號。

青以安的做法,是不予理會,愛怎么說隨便把!二十一歲的青以安,已經沉淀了下來,不像十六歲的時候,那么年少輕狂,心浮氣躁。

只是偶爾,他想起過去,想起寧舒這個名字,心里會覺得疼,好似某個地方塌陷了,怎么樣都無法補救了一樣。

青以安只能苦笑。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鈴聲讓他震驚,是他五年前用的那個電話,他一直保留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或許,他是希望,那個女人後悔了,會打來,回想起自己。

他為了她保留這樣一部電話。

然而,電話卻不是寧舒打來的,是寧舒的一個阿姨,希望他能回去看看寧舒,最後一面。

青以安被最後一面這幾個字給震懾住了,什么叫最後一面?當青以安感到電話里說的地點的時候,寧舒已經昏迷,旁邊站了個女人正是打電話給自己的女人。

「寧舒她快不行了,她得了重病,我是背著她給你打的電話,希望你送她最後一程。

」阿姨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青以安默默地陪著寧舒好一會兒,看著她憔悴的樣子,他猶豫良久,將手放在了她的面頰上,輕輕地撫摸著她。

寧舒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他笑了笑,「青以安?」然後她又閉了眼睛,昏昏欲睡。

青以安握緊了拳頭,咬住自己的下chún,他很想罵這個女人,你不是說會過得很幸福么,不過五年,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現在才想起來找他么?可是,青以安舍不得罵她,他只是很自己的父親,他知道,寧舒也是bī不得已。

「我是做夢了吧。

」寧舒喃喃自語。

「把眼睛睜開!」青以安冷冷地說道,「看著我!」寧舒閉著眼睛,不願意看他,她多說一句,都顯得她做作,她還有什么面目見他?阿姨不該背著她找青以安來。

索性,當作沒發生過吧。

青以安憤然地站起身來,「你千里迢迢地讓人叫我回來,就是為了再一次趕走我?」寧舒終於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對不起。

」「說這些有個pì用!你怎么病了?什么病?醫生怎么說?」「胃癌,查出來的時候,就是晚期了。

」「老頭子沒給你治病嗎?!」「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好的話,早就治了。

」「我找他去!他就是這么照顧你的!」「別去!」寧舒拉住青以安,「你早就知道,我不過是他的眾多女人之一,並且還是個投懷送抱的,他又怎么會在乎我呢?」寧舒沒有說,為了報復,她做了一些事情,也導致了老爺子對她置之不理的態度。

「你這蠢貨!」青以安氣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寧舒卻笑了,「我沒得選擇,我的父親我不能不管,當我的家族敗落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要想辦法拯救,就算我的方法錯了,我也不後悔這樣。

」只不過,她對不起他,如果當時她的爸爸沒有瀕臨死刑,她是一定會回到廣州,去酒店找他的。

「傻瓜!」青以安似乎氣全都消了,他對她一直溫柔,是心底最柔軟的一塊。

他們聊了許久,青以安跟她說了這幾年的事情,寧舒淡淡地笑著,jīng神越來越差,寧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還有一個剛剛五歲的女兒,她無依無靠,不能讓那孩子也無依無靠。

說她自私也罷,罵她不要臉也罷,她最終求了青以安。

「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死亡,拜托你在以後的日子里,偶爾地招撫我女兒一把,我知道求你撫養她是太過分了,我只求你偶爾地關照她一下,讓她不至於餓死,不至於被人欺負。

」寧舒想過,自己死了的話,就送孩子去孤兒院,她不會讓孩子的父親知道這孩子的存在。

「孩子?!你給他生的孩子?!」青以安震驚,那么如此,這個孩子是他的……妹妹?寧舒卻搖了搖頭,她所謂的報復,就是跟了老爺子最信任的副官,一夜風流之後,她有了孩子,這幾年,她瞞著青以安的父親,瞞著所有人,將這孩子生下來養大。

「這孩子該是姓藍。

」她說,而他再一次震驚,這個女人已經變得讓他不認識了,再不是從前的溫柔微笑的寧舒。

然而,青以安還是答應了。

一個月後,寧舒出車禍死亡。

青以安趕回來,准備接走寧舒的女兒的時候,卻赫然發覺,那個女孩在他父親那里,並且他的父親,以為這女孩是他自己的骨肉。

青以安只覺得諷刺,這個jīng明一世的男人,如今被個女人戲弄了。

寧舒你到底有多么恨,才設了這樣的騙局。

寧舒你又當我是什么,這樣讓我幫著你瞞天過海?寧舒當你的女兒是什么,你把她送到這樣的虎口?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向來心狠手辣么?老爺子知道青以安回來,派人送了孩子去休息,那孩子經歷車禍,已經忘了過去所有的事情,傻傻的樣子十分可憐。

「父親,您找我?」青以安面無表情地問道。

老爺子一臉的愧疚,「以安,我並不知道,寧舒跟你以前的關系。

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您如果想跟我說這個的話,那么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我也忘記了。

」青以安決絕,不想再提起。

老爺子嘆了口氣,「以安,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青以安笑了起來,「哈,您也會求人?」老爺子隱忍著,有些低聲下氣,「我將會公開你和寧舒的以前的戀人關系,所以這個孩子,我希望你能認了。

」當真是諷刺,如果他不知道只孩子不是青家骨肉,那他絕對會跟老爺子動手。

「如果我不同意呢?」「以安,幫幫爸爸!」老爺子懇求著。

青以安知道,寧舒在自殺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隱隱約約地跟某些不知死活的記者說過,並且已經發出了消息,說自己的女兒跟青家有關。

那么如果青以安不認下來,這必然是老爺子一生當中最大的丑聞。

「以安,為了咱們家,你就認了吧!」老爺子又勸說道。

青以安譏諷地笑了,「讓我的親生妹妹叫我爸爸,讓您的親生女兒叫您爺爺,是這個意思嗎?這可真是有趣了!換句話說,我們不成了兄弟兩個了?咱么家果然厲害,為了所謂的面子,輩份都隨便來。

」老爺子只能聽他諷刺,慢慢地讓他答應。

不管怎么鬧,青以安既然答應過寧舒,那么他就會做到。

老爺子歡天喜地地帶了那個女孩來見自己,那個小女孩瞪著一雙大眼睛,躲在老爺子的身後,露出半個小腦袋,怯生生的樣子。

「過來!」青以安招了招手,語言冰冷。

「以安!」老爺子微微皺眉,他還是十分喜歡這個小女孩的,老來得子。

「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叫她過來難道不行么?」老爺子無言以對,小女孩慢吞吞地走過去,仍舊是有些害怕,但是她覺得新爸爸很好看,她心里還是喜歡的,於是抬起頭,甜甜地喊了一聲,「爸爸。

」青以安摸了摸她的頭,「以後你叫青寧。

」從良吧青以安3青以安破天荒地買了棟房子,緊接著,他坐鎮北京的公司,美國那邊交給了助理打理。

這讓他的好友都奇怪,青以安這是要干什么?一定是洋妞兒玩夠了,回來禍害國貨了「你住樓上那間。

」青以安指了指方向,對青寧說道。

青寧昂起小臉,這房子可真大啊,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地方,一時之間咧開嘴笑了起來,缺少了一顆門牙的青寧看起來十分可愛。

她粉嫩粉嫩的皮膚,眼睛清澈。

「爸爸,這就是我們家了嗎?」青寧舉起小手,好不容易才拉住了青以安的手。

青以安愣了一下,爸爸?他在心里反復地拒絕這個稱謂,低頭看了一眼這個五歲的女孩,他似乎在這女孩的臉上,看到了一些寧舒的影子,果然是親生的女兒,笑起來的神態如此的像。

青以安突然甩開了青寧的手,「我還有事,你一個人玩吧,家里有阿姨,你有事找她吧。

」言罷,奪門而出。

剩下小小的青寧不知所措。

新找來的阿姨趕忙出來,「小姐好,跟我上樓去吧。

」「阿姨好。

」青寧對她笑了笑,將小手放在阿姨的掌心,跟著她上樓去。

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卧室,鋪天蓋地的粉色可愛系,衣櫃里掛滿了公主裙,那時的青寧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生活,只剩下了驚喜。

那張床,軟得可以陷進一個人去。

在那個年代,女孩們都希望自己有一件蕾絲的裙子,而青寧的房間,慢慢的都是蕾絲。

可是時間久了,蕾絲多了反而顯得廉價,已經失去了當初的喜愛之情。

青寧呆在這房子里,滿心的歡喜,對於過去,她不怎么記得了,從現在開始,她只知道,自己有一個帥氣bī人的爸爸,但是這個爸爸似乎特別的有個性,在陪著家里的阿姨看了很多電視劇之後,小小的青寧似乎明白了,她爸爸為什么每次出現都不笑,這似乎叫面癱!年yòu的青寧還是個十分孝順的孩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存錢,終於存夠了錢,終於家里的阿姨帶她上街之後,她買了廣告上打的葯。

然後默默地等待著,終於有一天,青以安出現了,他回家來了。

那一天他差不多是喝醉了才回來,這個以往異常冷靜的年輕男人,搖搖晃晃地進了家門,他腿腳不聽使喚地上了樓,推開青寧的房門,那個小丫頭睡得正甜,縮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團,粉嫩的樣子,可愛的讓人想去掐一把。

他本來不用喝這么多酒,然而今天的應酬卻bī著自己多喝了幾杯。

青以安看著青寧,有一瞬間,心里軟了下來,猶豫再三他抬步進去,站在青寧的床前。

那丫頭的睡相其實很不好,她安靜也不過是片刻。

青寧翻了個身,就將被子踢開,小腳丫露在了外面,腿騎著被子。

青以安愣住了,還有這么小的腳么?他呆呆地竟然伸手去比量她的腳丫,竟然比不過自己的半個手掌。

「爸爸……」青寧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自己床前站了個人,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害怕,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這個確實是她許久未見的爸爸之後,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爸爸你回來了。

」青以安愣了下,她叫自己爸爸,那么nǎi聲nǎi氣的。

她的牙齒好象是長好了,嗯,沒有那么那看了。

「啊……」青以安別扭地答應了一聲。

青寧從床上跳起來,急急忙忙地跑到櫃子前,翻出一盒東西,舉到了青以安的面前,「爸爸,我看廣告,這是我給您買的葯,您記得吃。

」青以安微微地疑惑,「買葯?我沒病啊。

」青寧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盯著自己的爸爸看,還是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她鄭重地點頭,強行地把葯塞給了青以安,「爸爸,面癱是病,不治不行!」青以安一聽,差點沒氣背過氣去,捏著葯的那只手,指尖都開始泛白。

「爸爸你不舒服嗎?」青寧看到青以安的臉色更加的差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青以安看這葯盒上,這顯然不是正規廠家生產的,這丫頭哪里買的假葯?那廣告語更是氣死個人,萬千面癱患者的福音。

他哪里面癱了?這丫頭什么眼神!「爸爸,寧兒錯了,寧兒不該惹你生氣。

」青寧忍著眼淚,輕輕地拉著青以安的袖子,她怕這個新爸爸生氣,萬一不要她了怎么辦?她除了這個爸爸,沒有其他親人了啊。

青以安感受到了這個小丫頭的恐懼,心想,自己干嘛對一個小孩子這么嚴厲?稍微地緩和了一些,問道:「你今年幾歲了?」「應該是不到七歲。

」青寧想了想之後回答。

「什么叫應該?到底多大?!」青寧低了頭,她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當然連同自己的生日,所以自己到底多大也不知道。

青以安似乎也響了起來,她是五月生的,現在七月了,該是七歲了,於是說道:「過幾天,找個學校,讀書吧。

」青以安給青寧找的學校是育紅小學,離他們家不算遠,報到的那天,他親自開車送了她去。

青寧坐在副駕駛上,不斷向外張望,看得出是興奮的。

「爸爸!你說老師是什么樣子的呢?」……「爸爸!你說同學多不多?」……「爸爸!你說我是幾班的學生?」……「爸爸!你說老師會不會喜歡我?」……「爸爸……」「閉嘴!」「哦。

」太煩了!青以安後悔了,他不應該一時心軟送她來,這個丫頭絕對是個話癆,好吵!從良吧青以安4時間越發的久了,青寧越發地長大了,青以安就越發地不在家了。

青寧的那張臉,越來越像寧舒了,甚至,她比寧舒還要漂亮。

寧舒給人的感覺總是溫柔,恬靜如水。

而青寧給人的感覺是古靈jīng怪,她看似乖巧的外表,實際上卻隱藏了小妖女的心。

青以安越發地不敢看青寧的眼睛了,那一雙眼睛,有點耐人尋味。

這幾年,青以安的生意做大,因為他父親的乖西,他跟許多政府的官員有來往,人家敬他三分,起初是因為他的父親,後來就是因為他這個熱。

到了最後,就變成了怕他三分,因為別看青以安年紀輕輕,他手里捏了不少人的把柄,只要他一個不順心,你惹毛了他,那么一反手,就要掀起一陣風雨了。

所以,為求自保,為求平安,政府的這些官員們,都開始盡量地少與他打交道,少惹為妙。

生意場上風生水起的青以安,自然更沒有時間去關心青寧了。

上一次見到這個丫頭,還是她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不過匆匆一面而已。

不過,青以安會讓家里的阿姨定期匯報青寧的情況給自己,偶爾地,他看一些家里的監控,看看青寧的生活是什么樣子。

這個丫頭還是安分守己的,只不過偶爾有一些小惡作劇而已,無傷大雅,他也就默認了。

青以安有些頭疼,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跟了他很多年的主力敲了門進來,「老板,這是您讓我准備的禮物,要給小姐送去嗎?」青以安恍惚地睜開眼睛,今天是青寧十四歲生日了么?真快!以前,每當青寧的生日,他都會送一份禮物回去,今年他恰好在國內,所以助理才拿了禮物來給他過目的。

青以安將那個禮物打開,里面是一個jīng致的八音盒,透明的設計,看得清楚里面每一個零件。

琉璃燈一樣,旋轉木馬的樣子。

青以安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她十四歲了,還喜歡這些嗎?」這倒是把助理給問住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洋娃娃,公主裙,八音盒的這么送,還真沒想過要換別的東西。

「要不,我再去買?」助理問。

青以安搖了搖頭,「算了,就這個吧。

」裝進盒子里,青以安拿在手上,緩緩地走了。

助理有些驚訝,這是要親自送去?開車路過一家蛋糕店,也不知道家里准備了蛋糕沒有,青以安還是買了一個回去。

當他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托著八音盒出現的時候,房子里的三個人,青寧、阿姨、司機,都愣在了那里。

青寧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一個高跳起來,跑到他跟前,保住了他,「爸爸!你回來了!」青以安沒料到她突然沖過來,當她保住自己的時候,手里的蛋糕打翻了,八音盒也掉在地上滾到一邊,發出嘀嘀嗒嗒的清脆樂曲。

她已經到他的xiōng口了,已經長這么高了?她……怎么還有點自來熟?家里的阿姨和司機顯然也沒料到青以安會回家,手忙腳亂地過來打招呼,然後收拾了打翻的蛋糕。

青寧的自來熟完全只針對青以安一個人,她腦子里全都是以前青以安鮮少回家跟她在一起的場景,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很疼愛自己的,所以她刻意地在他面前表現,引起他的注意,讓這個好看的爸爸能夠經常回來看自己。

青以安被她抱著,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了,最後只能高高舉起,故意板著臉說:「給你的生日禮物。

」「是什么?!」青寧跳著腳去拿那個禮物,但是卻沒有著急打開,在耳邊晃了晃,然後抱在了懷里,寶貝似的。

青以安脫了西裝,走進客廳,看見他們擺了一桌子的吃食,是為給青寧慶祝生日的吧,他回來的還不算晚。

青寧跟在他後面,有點小心翼翼。

青以安冷不丁一回頭,就看見這丫頭在距離自己不到二十公分,報這個盒子傻笑。

「不打開看看?」青以安問。

青寧笑著搖頭,「晚上回房間我一個人看。

」「有那個必要?」青寧用力地點頭,「當然!」「隨便你吧。

」青以安做了下來,感覺這個丫頭有點神經兮兮的了。

因為是生日,青寧喝了幾杯紅酒,她喝得急,因為高興,青以安想要阻止她,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

青寧臉色酡紅,急匆匆地跑到樓上拿了自己的成績單給青以安看,邀功一般地說道:「爸爸,你看我還是挺品學兼優的。

」青以安微微地挑眉,她的語文老師沒少打電話給他,因為作文的關系,他已經應付過老師很多次了,青寧的腦袋有點怪異,都想了什么呢?能寫出那樣的作文來。

「爸爸不高興?」青寧有些緊張。

青以安淡淡地笑了,「別驕傲。

」「嗯!」青寧用力地點頭,笑容在臉上散開。

青以安心里覺得特別的別扭,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夜里,青以安出奇地沒有出去,留在家里住。

他從來不缺住的地方,不算外面置辦的地方,也有許多的女人等著他去,可他從來都只是逢場作戲,點到即止,不會跟任何一個女人深交,不會有過度的哦哦身體接觸,他能給的只有錢,其他的不要來找他。

家里的這張床,好像更舒服一些,青以安躺在上面,只覺得輕松了許多。

「啊!」尖銳的叫聲劃破了這棟房子的寧靜。

青以安立即驚醒,披上了一件衣服,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聲音是從青寧的房間里傳來的。

他門都沒顧上敲,直接闖了進去。

「寧兒!怎么了?」青以安焦急地問,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叫她的名字。

青寧站在床上,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聽到青以安叫自己,幾步跑了過去,撲在青以安的懷里瑟瑟發抖。

青以安的身體有些僵硬,手猶豫著放在了她的背上,輕輕地撫摸她,「怎么了?」「血!爸爸!我流血了!我……」她哭了起來。

青以安的目光掃到了床上,凌亂的被褥上,有一塊暗紅色的血跡,再看她的衣服,後面也染紅了一小塊,青以安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看來對她的教育還是少了點,才導致她這么大驚小怪的。

嗯,不過,例假這東西,青以安也是第一次經歷。

「沒事兒,不用害怕。

」青以安拍了拍她的頭。

青寧昂起頭來看他,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是,流血了。

」「那個……這是必須經歷的人生過程。

」「那爸爸你也?」青以安的臉黑了幾分,「女人!」對於這些,從來沒有人教青寧,沒人告訴她,學校那時候保守的很,不會給學生上這種生理課,而家里的阿姨,似乎也忽視了這些。

「肚子疼嗎?」青以安問。

青寧點了點頭,「有點悶悶的。

」「先去馬桶上坐著,自己記得抱個熱毛巾,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青以安說完,離開。

夜半時分,開車出去,他們住的小區是高級小區,為了寧靜,商店之類的不多,要走一會兒,前面有個大型的超市,是二十四小時的。

青以安站在貨架前,猶豫不決,他沒買過這種東西,完全沒有經驗。

「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導購小姐問道。

「女孩第一次來mc用哪種比較好?」青以安問的坦盪,倒是讓導購小姐臉紅了。

很顯然的她想歪了,這么年輕帥氣的男人,是該有個小女友的。

「哪種都可以的。

」導購小姐笑著說道。

「那就每一種都買點。

」青以安離開超市,拎了兩大包的衛生巾。

回到家之後,青寧還乖乖地坐在馬桶上,青以安隨便拿了一包遞給她,「有說明書,自己看怎么用。

」「哦。

」青寧結果來。

這東西青寧是第一次見過,這么說一點也不誇張,她每天上學放學都有司機接送,回家之後除了讀書沒有別的可以做,她很少出門,也沒人帶她出去,所以對於一些簡單的生活常識,她都不懂,真真是個被養在花園里的千金小姐。

而青以安開始考慮了,要不要找個人來教教青寧?十四歲了,也該知道一些常識了,不然吃虧怎么辦?從良吧青以安5十五歲那年,不僅僅是花季雨季,在這一年里,青寧遇到了一個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男孩,他的名字叫做樞,他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他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夏日里的春天,熾熱又清爽。

青寧跟樞牽手了,第一次抓異性的手,十指相扣,她覺得掌心里全都是汗,她怕他嫌棄自己,所以總是想要甩開他的手。

每當這個時候,樞都會抓得更緊,舉起來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得一直抓著,不然被人搶走了怎么辦?」青寧低下了頭,臉紅到脖子,根本不敢看他了。

樞很喜歡逗她,青寧總是害羞,他挺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總覺得,一下子天都晴了。

青以安最近特別的忙,所以無暇顧及青寧,當老師一個電話打來的時候,他還是接了,越聽,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最後他說:「我馬上到學校去。

」助理有些發愣,是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老板的神色這么慌張?還要親自跑一趟?青以安找到了青寧的班主任,班主任跟青以安聊了整個下午,無非是青寧是個好學生,她的成績很好,而蒼樞這個學生品行不端正,這兩個孩子最近走得很近,當然,老實說了,是叫蒼樞的那個男孩主動接近了青寧,青寧在她口中是一個被wū染的花朵。

青以安聽了整個下午,老師的話題總結起來,就是,青寧早戀了,對象是一個不怎么樣的壞男孩。

「作為學生的家長,我希望您能管管自己的女兒,青寧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她的前途不能就這么毀了。

早戀很耽誤學習的!」老師語重心長,看出是個負責任的。

「謝謝老師。

我會的。

」青以安離開學校,推掉了自己所有的應酬以及生意,在家里等著青寧回來。

果然,她比以前回來得晚了,也不讓司機接了,是一個人回來。

「怎么這么晚?」青以安沒開燈,坐在客廳里,突然出聲嚇了青寧一跳。

「爸爸,您回來了。

」青寧有點做賊心虛。

「為什么回來這么晚?學校不是早就放學了?」「我……」青寧沒有撒謊過,但是她突然決定,要對青以安隱瞞,「我做作業了,所以回來晚了,對不起爸爸。

」青以安冷笑了一聲,不過十五歲,已經學會我餓了別的男孩欺騙了嗎?他真的是對這個女兒疏於管教,以至於,她以為,如此卑劣的謊言,他會看不出來?「寧兒你過來。

」青以安招了招手。

青寧有些膽怯,慢吞吞地走過去,仍舊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青以安淡淡地說道:「滾雪球的道理懂嗎?越滾越大,到了後來,自己完全無法駕馭。

」青寧咬著自己的下chún,眸子里快要滲透出水來。

青以安一抬頭,看到那雙如水的眸子,突然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是商業巨子,他打敗過無數的人,他在談判桌上向來是巧舌如簧,可是這一刻,竟然語塞。

他的手抬起來,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撫摸了青寧的廉價,那一刻,他溫熱的手掌,覆蓋了她嬌小的臉頰。

她的臉很小,很光滑,像是將手放在了一攤活水里,慢慢地流淌過他的指縫,他突然之間,想要抓緊這觸感。

「爸爸!」青寧一驚,「疼。

」青以安瞬間松開了手,觸電一般。

「我還有事,你明天按時上課,不要遲到,下課以後早點回來,我會派人去接你的。

」青以安說完,一個人走了。

青寧還有點發愣,明天約了樞看電影啊,他說帶自己去看電影的,她還沒有去過影院呢。

第二天一整天,青寧都在郁悶中。

樞中午來找她的時候,她正發愁。

「這還不簡單,我們下午去,一樣的。

」「逃課?!」對,逃課了,青寧第一次逃課是跟樞去看了電影。

看的是一部老片子,愛情片,文藝得很。

演到一半的時候,男女主人公擁抱在一起,然後兩個人自然而然地靠近,四瓣chún相互依偎。

青寧突然覺得臉上發燙,她並沒有看過這樣的情節,在家的時候,阿姨很注意電視節目的。

青寧扭過頭去,突然感覺到chún上一片濕熱,她瞪大了眼睛,看到樞顫抖的睫毛,一下子腦袋空空如也,手僵硬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樞去笑了,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里,細細地親吻她的嘴chún。

青寧覺得,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她面紅耳赤,嘴巴里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手撫摸著她年輕的身體,這個女孩發育得很好,不過十五歲,已經如此凹凸有致,他知道她很緊張,慢慢地引導她,撬開她的chún齒,在她的口腔里肆無忌憚。

整個放映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樞選的是情侶包廂,所以才如此的大膽。

他的手觸碰到她高聳的xiōng部,這種柔軟,讓他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異常,少女的芳香,讓他愛不釋手。

這是他心愛的女孩,想要跟她更加親密。

當他的手放在她的xiōng口,青寧狂跳不止的心臟好似就要沖出嘴巴了,她奮力地推開他,驚恐地不知所措,她迅速地整理好了衣服,逃跑似地離開。

樞有些迷茫,他還在情欲之中,「青寧!你干什么去?!」然而,青寧已經飛快地跑開。

外面突然下了很大的雨,青寧一路跑著回去,她害怕,閉上眼,腦子里還是他的親昵,那人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可是她卻抵觸這樣親密的行為。

青寧甚至不懂,那是在做什么,只是電影里這樣演的,她害怕了。

怕把自己交給誰,怕方才那感覺,被他抱著,全然沒有反抗的力氣。

回家之後,青寧開始發高燒,她發燒的時候也是很安靜的,並不鬧騰,只不過,不肯吃葯,不肯打針,嘴里喃喃地喊著爸爸媽媽。

最後,阿姨沒辦法了,聯系了青以安的助理,助理又匯報給了青以安。

然而,那時候,青以安人在海上。

他是出去散心,同行的是一個當紅的模特,他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就答應了讓這女人跟著,兩個人一起出海,游lún上,她百般挑逗,而他總是意興闌珊。

青寧是被人用直升飛機送到船上的,她是病人,本來不該這樣舟車勞頓,但是這丫頭完全不配合你。

到了船上青寧也一直昏睡著,偶爾喊爸爸,青以安守在她的床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這么燙?沒吃葯?沒打針?」「小姐不肯。

」助理無奈道。

「都是私人啊!她不肯,按著不就行了!難道一直讓她這么燒著?」青以安勃然大怒。

青寧這會兒卻安靜了,沉沉地睡著,青以安覺得這丫頭瘦了,有點憔悴,他們家伙食不好嗎?船上突然多了幾個人,這讓那個模特十分的不越快,原本再努努力就能吃掉青以安這塊肥肉,現在倒好送來一個小丫頭。

青以安親自守在床前,等她輸液結束,青寧的手因為輸液,而變得冰涼,青以安就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給她取暖。

夜半時分,她終於退少了,青以安這才放心,為她蓋好了被子,默默地退出房間去。

有些疲憊,坐在沙發里,不咸不淡地抽煙。

心里煩躁得很,他發覺了,青寧的脖子上有淡淡的紅色痕跡,按照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那是什么,並且推測出來,是誰留下來的。

十五歲,還太小了吧?青以安想。

可是轉念又想,他認識寧舒的時候,也才十六歲,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做過很多了,比丘尼出個許多。

但是他是男的啊,她是女孩啊,這不能比!頭疼了,傷腦筋了!窈窕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婀娜多姿,像是一粟罌粟,有毒,卻美好。

她挑逗著他,他眯起眼睛來,並不反對她的行為,當然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女人並不氣餒,跨坐在青以安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嬌艷欲滴的紅chún吻了上來,「俺……」她叫他的名字,青以安覺得掉了一地的jī皮疙瘩。

「哐啷」一聲,似乎有人撞在了櫃子上,然後倉皇地拋開了。

「青寧!」青以安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追了去。

船有些搖晃,海上並不風平浪靜,如同青寧此刻的內心。

她似乎懂了,方才爸爸跟那個女人的樣子,很像下午她跟樞。

她腦子里很亂,直覺上反應,她很反感看到剛才的畫面,不喜歡那女人靠爸爸那么近。

她的爸爸,她都還沒有親近,怎么能讓其他人靠近?「青寧……」青以安蹲在她的面前。

青寧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船搖搖晃晃的。

青以安追進來,是想要解釋,可是他解釋什么呢?「早點休息吧。

」末了只這樣說。

「爸爸!」青寧突然從背後抱住他。

青以安整個人僵硬,良久,握住了她的手,一直一直,任由她抱著。

從良吧青以安6青以安找到蒼樞的家長,在他們家坐了整個下午,他的拳頭是攥得死死的,好幾次,他想直接去找那個男孩,最解恨的方法是廢掉他。

但是,青以安冷靜下來,還是來找了蒼樞的父母,他想要永遠地解決這件事,並且日後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蒼樞的父親一直道歉,其實他並不知掉自己的兒子做了什么,讓這個男人如此生氣,看著男人的架勢,該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他們這樣初來乍到,自然要小心謹慎一些。

青以安看著,良久才說:「請管好你們的兒子,我的女兒還小,您們的兒子也還小,我不希望,他們過早地發生什么,耽誤了他們各自的前程。

」「對不起,我們平時疏於管教,給您添麻煩了。

」青以安今天來的時候,是說服了自己很久的,千萬不能沖動,可是當他看到蒼樞從外歸來的時候,臉上的那些笑意,像是一把把的利劍,刺穿了他。

青以安覺得,這孩子怎么那么討厭呢?恨不得,讓他永遠消失!也許,這個人真的該永遠消失!青以安突然站起身來,幾步走到蒼樞的跟前,抬起一腳,哐啷一聲,蒼樞後退了好幾步,撞在了櫃子上。

那一對父母,竟然恍若未見,完全不攔著青以安,任由他打自己的兒子。

「你該死!」青以安咬牙切齒。

蒼樞卻笑了笑,「我做了什么該死的事情?」青以安眯了眯眼睛,他不是說不出,只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蒼樞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微笑,「因為,我跟您的女兒青寧相愛了,我們為愛不顧一切了,我們彼此擁有了,所以您覺得我該死是嗎?」青以安面對著他的挑釁,拳頭咯吱作響。

他們彼此擁有了,說的多么理直氣壯,他的傻丫頭,怎么就給這樣的小子騙去了貞潔?當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次動了讓一個人消失的念頭。

青寧似乎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小丫頭了,她倔強地看著自己,完全不肯認錯,她也是這樣的理直氣壯,她說,她愛樞。

可是,什么是愛情?連他都不懂,那個丫頭,和這個小子,又怎么會明白呢?「可是,您有什么權利,來決定我的生死呢?我愛她這並沒有錯。

」青以安厲聲訓斥,「愛?你把嘴巴給我閉上,你有什么資本,在我面前說你愛她!」「我有資本!」蒼樞站起身來,桀驁不馴。

青以安瞥了他一眼,「沒人想聽你所謂的資本。

遠離她是對你們的這一段孽緣最好的結果。

」「如果我說不呢?」「你的骨氣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受待見。

我說一不二,離開她,再也不要出現,否則,我要你死!」青以安沒想到,他的一句話,成了不久以後的事實,蒼樞真的死了。

他乖巧的青寧也跟著死了,他曾經試圖挽救,可是毫無作用。

他想要彌補,也尋不到方法。

當他看到,青寧拿起刀,割自己的手腕的時候,他出聲阻止,可是那時的青寧對著他微笑,瘦弱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那個笑容,是解脫。

幾乎就是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已經習慣了她,不能就這么失去了她,有她在的時候,自己也是會笑的。

「把刀放下!」青以安命令這,幾步走過去,抓住了她的刀,鋒利的刀鋒割破了他的掌心,血順著指縫留下來。

「爸爸,你能把他還給我嗎?」青寧笑著問他。

青以安愣住,他不能還一個樞給她,可是,他能給她的是他的全部。

青寧覺得,這個世界坍塌了。

這個華麗的房子,是她的牢籠,她被人養在這里,偶爾有人來觀賞,她小心翼翼,她刻意地表現自己,不外乎是想主人更喜歡自己。

可是,那個叫做爸爸的主人,對她冷淡的很。

她害怕,一旦哪天,厭倦了,他會趕走了她。

遇上樞,第一個真心對她微笑的男孩,過馬路的時候,一直站在她的左邊,他說,就算是死,也讓我先。

她從未被人這樣關懷過,於是心動了,於是想要一直這樣,但是如今,什么都沒有了。

從黑屋子里出來,青寧對著藍天笑了笑,背著書包去上學,她似乎很久沒有回到學校了。

「青寧!干什么去了?姐姐我想你啊!」蘇蘇抱住她。

青寧給了她一個明媚的笑容,「投胎了。

」她變了,蘇蘇也這么覺得。

青寧經常站在頂樓,做著即將飛翔的姿勢,她急急忙忙地讓人聯系了青以安。

青以安來了,蘇蘇咬著牙,壓抑自己的內心起伏,真帥啊,這要是我爸,那得多幸福!青以安仰頭看著青寧,「依舊是那么想死?」青寧笑了笑,死活已經無所謂了,她不過想看看,還有沒有人在乎了。

「那你死的透徹點,別給我添麻煩!」青以安轉身走了,他發誓,再也不會被她這種把戲騙來。

她想死,為了那個死去的男孩去死,蠢到了極點!他心痛,因為他終於知道,青寧心里沒他。

忽然之間,又覺得自己很惡心,那個,是你的什么人?你卻想這么守著她一輩子,哪怕沒有任何的肉體關系,就這么守護著,但是,人家根本不需要你。

青寧看著他離開,淡淡地笑了,低頭對自己說,「青寧,沒人在乎你了。

」她開始穿梭在各類男人之中,純凈的外表下,是一個妖嬈的靈魂,她對所有人千嬌百媚,笑得魅惑,吻的嫻熟。

婚後生活1泰山這個地方實在是讓青寧愛上了,在看多諸多的美景之後,她還是決定住在這里。

「我要住在泰山腳下,日出有陽光!月上有銀灰!」青寧執拗地跟青以安說。

青以安抱著兩個孩子,看都沒看她一眼,有點漫不經心,「山腳下哪里見得到陽光?月光倒是可以看看,你夏天不怕蚊子,冬天不怕冷就行。

」青寧一下子跑過去,縱身一躍,趴在了他的背上,像一只章魚一樣地纏著他。

「別鬧。

」青以安雖然迅馳,可是chún角已經微微地上揚,眸子里也是溫暖的一片。

「你讓不讓我住?讓不讓?!」青寧耍賴。

「別吵醒兒子。

等會兒再說。

」青以安拍著寶寶,兩個寶寶還很小,但是已經白白嫩嫩的了,一點也看不出是早產兒,可愛至極。

寶寶完全不用青寧cào心,她現在的日子倒是比以前更悠閑了,青以安成了全職nǎi爸。

公司很少去,就算不得已要去出席董事會,也得帶著兩個孩子。

她也不是不懂事,不帶孩子,只是,青以安不讓她帶,說是為了孩子的將來打算。

青寧搞不懂了,她也算名牌大學的碩士吧,連個孩子都能給耽誤了?人的嬌,都是給慣出來的,青寧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青以安對她太好,越來越好,以至於她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喜歡逗他,越來越喜歡看他著急。

人的年齡大了,心智卻縮了回去。

青寧摟著他的脖子,嘴chún蹭著他的脖子,嘟囔道:「你抱著我們母子三個。

」「我就兩只手,抱孩子了,你要是也想抱的話,只能你抱我了。

」青以安不緊不慢地說。

「呀?你這么重,讓我抱你?」青寧瞪眼。

青以安不被她的嘴chún挑逗所動,繼續不冷不熱地說:「那就別抱了,別吵了寶寶。

」青寧冷哼一聲,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你不待見我。

」青以安哭笑不得,「寧兒?」青寧抬頭,頗有點期待地看著他。

青以安將兩個熟睡了孩子放在了搖籃里,摸了摸下巴,觀望青寧,良久才說:「性格大變?你該不是更年期了吧?」青寧瞪了瞪眼睛,小巧的鼻子緊了緊,最後說了一句,「行!青以安,你今天晚上自己睡吧!」青以安微微地發愣,看著她臨風掃地地走了,無聲地笑了,用這個威脅他?只怕她一個人睡不著吧?果然,晚上睡覺的時候青寧又鬧了,在床上擺了個大字,死活不讓青以安靠近,似乎是覺得,自己拿較小的身軀,能夠占據整個大床一樣。

青以安進來的時候,青寧突然扔了個枕頭過去砸他,「外面睡去!」青以安穩穩地接住枕頭,丟到了一邊,「真的?」他那個無所謂的態度,徹底地惹惱了青寧,憤憤地說,「我像是開玩笑嗎?說一不二!」青以安故意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這房間是用我的名義開的。

」果然,青寧爆發了,一下子跳起來站在床上,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青以安!」青以安忍住笑意,指了指她,「你,外面睡去!」行!你夠狠!她沒錢,沒勢,沒房子,所以她只能氣沖沖地出去,睡在外間的沙發上。

青以安搖了搖頭,去了浴室。

他們來這里旅游的,原本是一周就回去,但是青寧喜歡這里,就又住了一周,但是住酒店,青寧一直不習慣,所以想在這邊買房子長住。

按理說,這里深山老林的,住下來也安全,省的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們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但是青寧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她空閑了,住得久了,她就會想出來更多的法子來鬧他。

他其實也不怕她鬧,就是怕她鬧來一些人。

青以安在浴室里洗澡,水聲嘩啦啦的,那聲音像是鼓bàng一樣,敲在了青寧的心里,咚咚咚的,她覺得有點口渴,她骨子里的妖孽因子開始復蘇了,最近的一段時間,她跟他只顧著到處玩,忽略了床上的玩,而青以安似乎也沒太想要,她開始懊惱了,怎么會淡了呢?她開始很有良心地想念青以安的身體,偶爾地還想念一下其他人,但是片刻之後就發覺,除了青以安,其他男人的感覺都已經模糊了。

青以安的聲音越來越大,青寧捂上耳朵也還是聽得到,她覺得,那廝是故意的,在引誘她?終於,青寧心里煩躁得耐不住了,掀了被子,沖到了浴室,透過玻璃,看到一個高大男人的身體,她毫不猶豫地撞門,豈料那門根本就沒鎖,她非常不雅觀地身體前傾,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突然被他接住,抱在了懷里。

「你要用浴室嗎?」青以安問她,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青寧感受到他溫熱的身體,健壯的xiōng膛,有力的臂膀,整個人都酥麻了,她勾住他的脖子,舔了舔自己的嘴chún,嬌艷欲滴。

「侍寢吧!」她說。

青以安略微地皺眉,似乎還有點驚訝,「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分開睡么?」「我改變主意了。

」「可我是商人,我守信用。

」青寧也不生氣,竟然對他笑了笑,「沒事兒,你接著洗澡,我不打擾你。

」她是不說話打擾他,但是她妨礙他。

她從背後抱住他,手從xiōng口開始下滑,用力地撫摸他,指甲留下一條條痕跡。

她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不留縫隙,嘴chún吻著他的背,粉嫩的舌頭滑過他的肩膀,一點點地觸碰著他。

她的手慢慢地滑倒那根男性上,輕輕地一點,然後並不停留,小手扣在他的臀上,手指勾畫著他身體的弧線,手指徘徊在他的後面。

她嬌笑著,「青以安,我要開發了!」突然一下子,那根纖細的手指,chā入了他的後面,青以安身體僵硬住,有些顫抖,疼,只有這種感覺。

青寧魅惑的聲音響起,「真緊!還是雛兒吧!」青以安滿臉的黑線,她這是跟誰學的?「來來來,別怕,放松點,讓我好好地疼你。

」青寧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了一瓶潤滑劑,是先前來的時候放進去的。

她的手指從他的後面抽離,還沒等潤滑劑塗抹在自己的手指上,青以安就一把奪了過來,然後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掌心,塗抹在了自己的身體上,然後迅速地將青寧按住,兩個人撞在了牆壁上,他扒開她睡袍的下擺,分開雙腿,用力地撞了進去。

「你連這種東西都給我准備好了?寧兒,真是心急。

」他快速地進出著她的身體。

青寧被他撞得搖搖欲墜,斷斷續續的哼叫聲傳出來,欲生欲死的感覺,就在要沖上雲端的時候,青寧忽然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吧?下套引我?!」青以安笑了笑,「你自己進來的。

」失策了!這一回合,青寧pk青以安,青寧敗了!婚後生活2今年夏天,青寧終於在泰山腳下買了房子,花的自然是青以安的錢。

房子依山而建立,一片樹林之中,房間里有濃厚的木頭香味,深深地吸上一口,只覺得渾然天成,萬般舒適。

房子後面上去一些,造了個露天溫泉,水氣騰騰的樣子,仿若人間仙境了。

青寧就愛上了這種接觸自然的感覺,把自己放逐在這里,也許時間是一輩子。

二樓的露台上,陽光總是會半遮半掩地照射進來,透過層層的樹葉。

一張圓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優質的男人,這該算是一幅風景了吧?「你看我干嗎?」青以安終於忍不住,對房間里那個女人發問了。

青寧的床對著青以安的桌子,她趴在床上看他,笑眯眯的模樣,聽到青以安的話,哼了一聲,「怕看?怕看把臉捂上!」青以安笑了笑,換了個姿勢,看向了別處。

他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襯托出小麥色的皮膚,襯衫的口子不怎么穩妥,只象征性地系了一枚,xiōng口的春光若隱若現。

青寧跳下床去,赤著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她穿了他的襯衫,寬松地套在身上。

她的身材也算是高挑,襯衫的下擺蓋住她的臀部,若隱若現的是那纖細的腰身,兩條玉腿,搖搖晃晃地向你走來。

青以安微微地笑著,並不說話,青寧這丫頭,腦袋里的構造不要過分的研究了,真的會費腦子的,就隨她去吧。

青寧跨坐在他的腿上,捏住他的下巴,輕佻地看著他,「姑娘賣身嗎?」青以安饒有興趣地與她對視一眼,頭一歪,下巴從她的手里掙脫。

青寧撲了個空,竟然還笑了起來,「還挺有個性。

」「你要干什么?」青以安挑眉。

「賣身嗎?」她又問。

「你有錢買我?」「開個價。

」「我可是天價。

」青寧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來回地打量著,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屑。

「下去。

」青以安命令道。

青寧故意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水蛇一樣地纏繞著他。

青以安頗為無奈了,笑了起來,「你到底要干嘛?」青寧嘟嘴了,「你就不能配合我一點?」青以安閉了閉眼睛,似乎做了一個非常可恥的決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大爺請自重。

」青寧立刻興奮了起來,最近的一段時間,她迷上了這種調調,總是纏著青以安跟她玩嫖客與妓女的游戲,當然她是嫖客,而他是妓女。

「喲喲喲!小美人兒,你還嬌羞了?爺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會唱曲兒嗎?」青寧痞痞地笑著。

青以安在心里吶喊,沒天理了,現在的電視劇小說都講了些什么,怎么把青寧禍害成這個樣子了?但是,他又不能不理她,不然這小女人鬧起來,家里有不得安寧了。

「不會!我又不是戲子。

」青以安語氣剛正不阿。

青寧冷了臉,「你就不能配合我么?你看看你的態度!」青以安滿臉的黑線,只覺得,舊社會來了。

「乖,給爺唱個小曲兒,爺重重有賞。

」青寧一邊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邊說道。

青以安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你確定要讓我唱曲兒?」青寧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用力地點頭,她還沒聽青以安唱過歌呢,像他這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的,唱歌應該是很動聽的吧?「我若是不唱呢?」「你敢!」青以安冷冷地笑了,原本閑散的手,一下子拖住了她的臀部,一轉身,將她放在了桌子上,反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張俊臉靠近她,犀利的目光鎖住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地滑過,解開了她襯衣的扣子,一點點地拉下來,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

青寧一驚,連忙去拉自己的衣服,「你干嘛?」青以安的chún角勾了起來,貼著她的嘴chún說道:「我不會唱曲兒。

」青寧感覺到了危險,於是干笑了幾聲,「那就算了。

」青以安按住她的肩膀,「我賣身不賣藝,大爺你要不要試試?」「改天吧。

」青寧推搡著他,她在危險期。

青以安笑出聲來,將她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褪下去一半,露出半個肩,他站在她的雙腿之間,下體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禾幺。

處,撩撥著她的欲望。

青寧抑制著自己的渴望,壓抑了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青以安全部看在眼里,低下頭來,親吻她的脖子,細細地吻著,輕柔地像是與羽毛滑過她的皮膚。

她被他弄得發癢,不安地扭動自己的身體。

他埋頭在她的xiōng口,品嘗著她的美好,這身材比生孩子以前更加的好了,腰身依舊是纖細的,可是卻豐韻了一些,撫摸起來更有手感。

他慢慢地吻她,舌頭滑過她私密的花園,牙齒突然發威,咬了那花瓣。

她倒吸一口冷氣,下體在一緊張一放松之後,他的舌頭鑽了進去,滑膩膩的觸感,軟軟地碰著她的內壁。

她的理智幾乎被磨滅了,她嘴上說著,「今天不行,短期內不想生孩子了,等幾天,或者買避孕套。

」他一直不用那東西,失去了美感。

「青以安!你有點節制!今天不行!」青寧發了威,板著臉。

青以安的舌頭從里面退了出來,看了她一眼,突然將她抗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卧室走去。

「你干嘛?!」青寧警惕地說道。

青以安不緊不慢地,「爺,奴家這不是服侍你么,我馬上就躺好,你強了我吧!」話音未落,青以安將青寧放在了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

青寧咒罵他,「這他母親的叫誰強了誰啊?」青以安還挺無辜,「你強我,你不是喜歡扮成嫖客么。

」「你在我上面,你還說我強你?能睜開眼睛說話嗎?」青以安哦了一聲,保住了她的腰,在床上滾了一下,兩個人翻了過來,她壓在了他的身上,下體還是緊密相連的。

「這次,你在上面了。

」青以安笑著說。

「無賴,無賴啊!」婚禮六一,與我來說,已經不是兒童節的意義了。

以前,還會覺得,自己年輕,可這一年多以來,竟然覺得蒼老無比了。

對著前來挑逗自己的熱火女郎,再也提不起興致了。

有時候,閉上眼睛,一遍遍告訴自己,女人關了燈都是一樣的,可是在我抱著那些凹凸有致的女人以後,心里半點波瀾都沒有。

她們再好,終究不是她。

青寧再不好,也是終究是個走進我心里的人。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讓我十分不想經歷的一個日子,今天,我還是藍幻,我結婚了,新娘不是青寧,那么是誰都無所謂了。

我本以為會是一個孤寂的婚禮,然而一大清早,有四個人來敲我的門,看見他們幾個,我一瞬間的恍惚,他們四個人挨個兒錘了我的xiōng口,半年多沒見了吧,已經那么久了。

鬼鬼跟我瞪了眼,「你丫真是讓哥幾個過了一次難忘的兒童節!」秦歌笑了,「今天保證不堵車。

」「給你些個傳記吧。

」這是雲尚。

楚槐擁抱了我,「這么快就告別哥哥們了,舍不得你這個禍害啊。

」我笑著損了他們幾句,顧兮明並沒有回來,他還放逐在外,不知道何年何月會回歸。

走的時候,他跟我說過,等到有一天,忘記了青寧,放下了那可怕的愛情,他就回來,依舊興風作浪。

只是,這個事件的長短,我真的不敢去想了,估計顧兮明自己也想不出來。

青寧與我們幾個,就是毒葯。

所以,從今以後,誰也不要提起,誰也不要再去嘗試,這是我們都說好的,只是不知道誰真正地做到了。

這四個人非常不要臉地都成為了伴郎,著實地把伴娘嚇了一跳。

同樣地也嚇了很多人,去迎親的時候,他們幫我把門撞開了,我都不知道,不過半年時間,他們搖身一變成了拆遷工人了。

新娘其實很漂亮,漂亮到我根本記不住她的臉。

只是每當想起她的時候,記憶力就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她很漂亮,她很好,她是跟你門當戶對的女人,她是你老婆。

我默默地背誦這些,強迫自己記住。

「紅包紅包!別以為這樣就能進來。

」幾個小姑娘唧唧喳喳地吵鬧,看起來這場挺熱鬧的。

我在一邊淡淡地微笑著,房間里款款地走出來一個女人,她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笑了,正是我的妻子。

「哎呀!你怎么出來了?快進去進去啊,我們還沒鬧夠呢!」幾個女孩推著新娘又進去。

「你們別難為他。

」新娘有些著急,臉蛋微微地發紅。

「哦呀!這還沒結婚呢,就向著了?藍幻,你好福氣啊娶了個這么善解人意的老婆!」他們哄笑開來。

我也跟著笑了笑,掏了一打紅包,給他們分了。

婚禮時中西合璧式的,她堅持穿了鮮紅的中國禮服,紅紅的蓋頭,到了飯店,才換了婚紗。

「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里可以,開始了我叫你。

」我對她說。

「我跟你一起。

」她堅持跟我一起迎接賓客。

「隨你。

」我笑了笑。

父親滿面笑容地站在那里,接受了許多人的祝賀,我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覺得那些離我似乎很遠,除了話語之中的藍幻是我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似乎與我再也沒有關系。

「藍叔叔好!」軟軟的聲音,帶了點慵懶,也帶了點小女人的嫵媚。

驚奇的是,隔著這么多的人,又混雜了那么多的聲音,我依舊為了那個甜美的女聲而震撼,雙腿像是釘在了地上,怎么都動不了。

「寧寧啊!你來了,最近好么?」父親慈愛地看著她,父親一直很喜歡青寧,無法言語的喜歡,父親也曾經說過,一看到青寧就覺得親切,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親切?的確是因該親切的!青寧,原本該是姓藍的。

只是,這個秘密,要爛在人心里,然後長眠地下。

「寧兒,我們去那邊吧,也該跟新郎新娘親口賀喜。

」青以安說道。

青寧點了頭,青以安抱著她,兩個人緩緩地向我走來。

我的身體似乎搖晃了一下,旁邊的妻子扶住了我,她對我微笑,一瞬間,我覺得這張臉跟正向我走來的那張臉有些重合。

「恭喜了,新郎官!」青以安對我微笑,那笑容里有太多的深意,他是個贏家,也許今天也是來向我示威。

鎮定了片刻,我也對他笑了笑,「謝謝,多喝幾杯。

」「新娘子好漂亮!」青寧誇獎了我的妻子。

妻子很大方地接受了。

青寧轉過身去的時候,朝著青以安做了個鬼臉。

我明白那個意思,青寧這人,總把自己當成最好的,誇獎別人多半不是真心的,聽到人家欣然接受,心里不舒服了,那小女人的心理,都寫在臉上了,一點也不知道隱藏自己,率真可愛到傻了的地步。

青以安路過我的身邊,輕聲地說道:「這下沒有遺憾了吧,我帶她來見你了,見你的最後一面。

」我將目光收回來,不再看青寧,真的不能再見了,我知道,那是我的親生妹妹,而我竟然愛她入骨,該是怎樣的孽緣?婚禮進行曲響起來,我看著妻子一步步地走到我的身邊,交換了戒指,對著神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