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身上干凈的香皂味道時，她微微紅了紅臉頰，卻是毅然抬眼對上了秦思鏡片後深邃的眼睛。

「秦思同學，你喜歡白老師嗎？」

秦思的脊背顯然僵硬了片刻，但很快放松下來，他扶了扶眼鏡，微微側著臉，傾身在棠妮的耳邊說道：「秦思，只愛白念凡一個人。」

聲音雖然小，卻足夠傳到了棠妮和待玉的耳中，她們尚未來得及說話，秦思唇邊盪起了一抹邪氣的笑容，不復以往的陽光：「不過，這是個秘密。我相信，兩位會保密的。」

棠妮耳根還有點紅，她剛才看到白老師滿臉通紅地上了樓梯，嘴唇似乎還紅腫著，果然下樓就看到秦思，這才大膽去證實了這個月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

待玉無奈地扶額：「妮妮，老師的事情我們別操心了，秦思的樣子，是認真的。」

棠妮翻了個白眼：「我隨口問問，什麽都不知道。哎呦！好重啊！這些破資料，還要我們兩個弱女子來拿！我們班男人真是夠沒用的！」

一雙大手及時托住了棠妮手中厚重的書本，秦思回頭一笑：「為兩位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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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願望，人生沒有也許...

深秋臨近初冬，白念凡在辦公室拾完資料，長長地松了口氣，作為新晉班主任的工作越來越順手，一切都走向了正常的軌道，除了...他和秦思之間，越來越不「正常」的關系。

他們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他比他年長七歲，他是他的班主任老師，他是他的得力班長助手。

撇開其他的不說，秦思的學習不像高中時讓他操心，反而越發穩定自覺；相反，在白念凡的日常工作中，秦思反而開始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左膀右臂。

白念凡知道自己脾氣太過溫和，班務偶爾會產生一些麻煩，自己這性格總缺了點兒嚴厲的味道，秦思這方面給了他極大的幫助──獨立優異的學生榜樣，將學生們的心的服服帖帖。

這讓白念凡又是感概又是不甘心。感概的是，秦思真的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並且善於付諸行動，明白自己成長階段最重要的任務，不似以往那樣驕縱任性，愈發沈穩；不甘心的是，他明明早就是大人了，還被自己的弟弟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可恨的是自己，越發地沈溺。

「小思，等你出了社會，離開了我，真正見識到外面的世界後，你...」白念凡靠在椅子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他忽然感覺到一絲害怕，以往從未思考過這種問題，念頭一旦產生，便無法遏制。這是個世俗的社會，也許幾年後，他和秦思，都會迫於社會壓力，面對婚姻，面對正常人眼中，正常的生活。

父母，朋友，社會，工作...沒有哪一樣，是可以避的。人活著，怎麽可能特立獨行。

這樣下去...會不會...毀了秦思。

想到這里，白念凡一陣煩躁，起身打開了窗戶，外面漆黑一片，今天他又工作到深夜。略冷的空氣流通進來，讓他的思維也稍微通暢了些。苦笑了一聲，他走出辦公室，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