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屋子里沉寂了幾秒鍾,林秋明不自然的出聲,「我承認你是有點作用,不過只有這么一點點,最多了!」他指著小拇指甲蓋,形象的解釋著。
「不管如何,我要帶走秋言。」
「好!」
好友態度的突然轉變令他一懵,沒等興奮的情緒襲來,就聽到林秋明繼續說著。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只要我弟弟親口答應和你走,我就同意。」林秋明眼中滿滿的得意,仿佛篤定自己的弟弟絕不會答應男人。
其實鐵牛是能感覺到林秋言對他的喜歡的,但是究竟喜歡到什么程度他卻一無所知,他閉上眼思考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看著對面的好友,道:「好,就這么說定了。」
既然兩人已經談好了,避引人懷疑,林秋明撿起一旁的槍踏出屋門,臨走前轉過頭,鄙夷的沖男人撇撇嘴,「『鐵牛』?呵……還狗剩呢!真土!」
「……」鐵牛看著被摔的咣咣響的大門默默地翻白眼。
十六
從鐵牛那兒回來,林秋明氣得腦仁發疼,他把自己摔在沙發上,摘下眼鏡,捏著發酸的鼻梁。
「怎么了?」溫靜茹坐到旁邊,抬起丈夫的頭,讓其枕在自己的腿上,如蔥管般纖細的手指開始輕柔的按摩。
聞著熟悉的香味,林秋明神經放松下來,頗有撒嬌嫌疑的抱住妻子的細腰,把臉埋在那柔軟的小腹中,悶聲說:「鍾裴遠那個混賬,真想一刀砍死他……」
「好啊。」溫靜茹手指插進丈夫的黑發中,慢慢摸索,「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溫靜茹的聲音不嬌不媚,像春風一樣溫柔,此刻卻讓林秋明毛骨悚然,驚得坐了起來。
「小茹你別當真,我只是說說氣話,鍾裴遠他雖然混蛋,但畢竟是我多年的好友,所以……」
此時,溫靜茹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長刀抗在肩上,笑的一臉無害。
照平日里妻子雷厲風行的態度,不難預料,如果剛才林秋明同意干掉鍾裴遠,估計現在溫靜茹手里就會多了一樣東西鐵牛的牛頭。
林秋明嘆了一口氣,拉住女人的手將其包在掌心里,「小茹,這么多年了,你還記恨裴遠?」
怕鋒利的刀傷到自己的男人,溫靜茹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說道:「他帶壞了我的親弟弟,現在又想拐走秋言,呵呵……」
眼看妻子要狂化了,林秋明趕緊上前一步將人抱在懷里,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定不會讓秋言跟他走的,放心。」
溫靜茹在男人懷里長吁一口氣,冷靜下來,開口問:「南京,哦不,現在應該說是重慶那邊兒對咱們的監視如何了?」
「裴遠說,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林家里有組織的人,目前也只能把咱們當做紅色資本家,所以監視跟蹤暫且撤離。」
「嗯,好。」
「但以後凡是還是要小心謹慎。」
「我知道。」溫靜茹臉貼在男人胸前輕輕地答應道。
林秋言發現大哥回來後,林公館的警衛更多了,白天夜里輪班看守,鳥飛進來都難更別提人了。
他的腳已經完全好了,可以自由活動了。所以當他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大哥從外面新給他帶回來的衣服,打扮得像只驕傲的雄孔雀一樣,准備去找鐵牛。
但是他剛要出去,就被家里的下人通知,說是大哥讓他去書房,有事要談。
大哥的話自然要聽,於是他整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