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沒有起伏的聲音在房間里突然響起,莫名的讓樓景渾身一冷。
男人的身手的確不凡,樓景強裝鎮定,冷笑道:「你以為就只有這樣嗎!」
話音剛落,樓景抬起手,槍口直對男人,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已經裝有消音管的手槍只是輕微的發出一點響聲,完全不會引起樓家其他人的注意。
意外的槍彈沒有打到實體上,而是順著破碎的窗戶飛了出去。
「欠教訓。」
樓景修長的脖子上不知何時被銀白的刀身抵住,幾滴鮮紅的血流下來。
蒙面人早已從原來的位置移動了他的身後,波瀾不驚的吐出幾個字。
命脈被人掌控,樓景無從反抗,只能無所謂的說道:「要動手就快一點。」
說完,他就緊閉上眼,等待著男人給他痛快的了結。
誰知蒙面人卻把刀子抽回,抬腿就是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樓景的屁股上,拿起旁邊的畫轉身離開。
樓景四肢著地,狼狽不堪。看著那道黑影再次從眼前消失,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二十九
數日之後,南城北城的槍聲響聲一片。
為了安全起見,林秋明提前幾天就找了個理由把林母送去了相對比較安全的外地。原本想把弟弟一起送走的,可是林秋言性子太倔,怎么說都不肯先行離開。最後林秋明只能妥協,再三警告他不准出門,要老老實實的待在林公館。林秋言點頭答應。
外面槍聲四起,林秋言在房間里坐立不安。
他擔心鍾裴遠,擔心大哥大嫂,擔心溫朗,擔心戰場上的每一位同胞。
越想越急躁,林秋言呼啦一下站起來,引得隨身的兩位警衛側目。
這兩人是鍾裴遠挑細選留下來的,為的就是保護他的人生安全。
「林少爺,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
「多謝,我沒什么事。」林秋言說完又從床移到了椅子上,胳膊支在膝蓋上,手指不停的相互繞動。他不斷的試圖讓自己冷靜,可心里卻慌得很。
陰沉的氣氛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而撞門而入的人更是讓林秋言大吃一驚。
「樓景?!」
樓景此時渾身是血,右胳膊和左腿上都有槍傷,鮮紅的血不斷的涌出。他發絲凌亂,原本俊秀的臉蛋現在卻像是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修羅。
「阿言,我……」
沒等樓景把話說完,林秋言身邊的兩個壯漢就立即將人制伏,壓在地上。
「媽的!」樓景咒罵了一聲,在地上拼命掙扎。
林秋言眉頭微皺,再看到這張臉後心里說不出的復雜,他冷淡的問:「你來干什么?」
「阿言!你聽我說!」樓景齜著牙,因為手腳被擒,傷口更加疼痛了,不過他還是大聲的喊出來:「林夫人現在在日本人手里!」
「你說什么!?」林秋言噌的站起來,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我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