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樓景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我說的都是人話,我不知道你哪句聽不懂。」
「你他媽的唔!」
「我說過,叫我爸爸。」溫朗一腳踩在樓景的臉上,眼神釋放出凌厲的光芒。
「你唔……」臉都快要擠壓變形了,疼得樓景直冒冷汗。
好漢不吃眼前虧,樓景一轉念,從嗓子眼里擠出兩個字,「爸……爸……」
「大聲點,我沒有聽清楚。」溫朗起了腳。
「……爸爸。」
「好兒子。」溫朗癱著臉蹲下來拍拍樓景的頭,然後毫不溫柔的抓起樓景的後脖領,將人抗在肩上。
「爸爸帶你去療傷。」
樓景就這樣掛在男人的肩上,突出的肩膀正正好好頂在他的胃上,令他一路干嘔。可他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他今日才發現那個永遠站在鍾裴遠身後俊秀的男人竟然是個神經病,一個有著極大怪癖的神經病。
林秋言被鍾裴遠抱了一路,到了聚集點他才意識到這種行為多么的不成體統。他紅著臉趴在男人的肩膀說:「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了。」
「不用,我喜歡抱著你。」
「外人太多了,都在看著呢!快放我下來。」
「不要。」
男人不妥協,林秋言惱羞成怒,用胳膊肘用力頂了一下男人的胸。
「嘶……」鍾裴遠吃疼,胳膊一下子泄了勁兒。
林秋言終於落地,他剛想說男人幾句,卻在轉頭時發現,男人胸口處已經開始滲血,鮮紅的血液從中間向四周蔓延,速度快得令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受傷了怎么不說!」林秋言失措的喊道。
「抱你抱得太舒服了,我就忘了受傷的事了。」鍾裴遠疼得直咧嘴卻也不忘記調笑,末了還沖驚慌的愛人眨眨眼睛。
「快去包扎一下。」林秋言推著男人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拿起葯膏小心翼翼的開始塗抹。
「疼不疼?」林秋言一邊吹氣一邊問道。
「還行,你要是能讓我操一頓,我就立馬不疼了。」
「……」他就知道這個流氓說不出什么正經的話。
林秋言沒有接茬兒,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了?心里是不是疼得要死要活的?」鍾裴遠挑眉問。
「嗯,心疼。」
「……」林秋言的回答讓鍾裴遠一愣,他以為以林小少爺的脾氣肯定和以前一樣,不會正面回答,萬萬沒想到,這次竟然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心里話,弄得他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對答。
「鐵牛……」林秋言放下手上的葯膏,主動捧住男人英俊的臉頰。
「我在。」
男人的瞳仁又黑又亮,林秋言用拇指輕輕的摩挲,緩緩的道出自己的心里話,「你出任務的時候,我總是擔心,擔心的不得了,這種心情你根本沒法理解。」
「秋言……」
「你聽我說!」林秋言修長白皙的手指抵住男人的嘴唇,「裴遠,我也是男人,我也想做些什么,我也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所以,以後,請允許讓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讓我跟著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