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感覺卻不一樣。
成烈有上輩子被太子賜死的記憶,重生之後怎么可能不恨他,自從季雲初見他第一面,成烈就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
季雲初想到這里,心中怒意又起來了,冷冷道:「成烈,你還不出氣在這里干什么?」
過了一會,成烈低沉的聲音才響起:「微臣告退。」
季雲初忽然又不甘心,想折騰他一下,開口叫住他,「等等。」
「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
嘩啦一聲,季雲初從水中站起,一腳跨出浴桶,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抬起一雙手臂,懶洋洋的看著他,「牢煩大將軍替我更衣。」
成烈:「……」
「怎么,大將軍不願意?」季雲初眼中透出戲謔的笑意,他能看得出成烈現在渾身都是僵硬的,更加想戲弄他一下。
他倒要看看他會怎么做。
成烈深吸一口氣,拿起放在一旁的絹布將少年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擦干凈水之後才拿寢衣披在了他身上,出乎意料的是動作十分輕柔,在此之間季雲初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成烈神情漠然,沒有不耐煩,但眼眸中暗藏的情緒卻出賣了他。
他對自己一定不會沒有感覺,季雲初之所以確信這一點,是因為他知道無論成烈和劉雲崢這兩人曾經發生過多大的誤會,多么深的仇恨,也無法泯滅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無論他對自己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季雲初也不會恨他一點一樣。
成烈單膝跪地,抬起少年一只腳細細擦拭,季雲初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趾,感覺到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腳底板,登時面紅耳赤,「放,放手!」
他的腳是很敏感的地方,上輩子雷蒙就因為這一點,經常在床上以此戲弄挑逗他,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情趣之一,此時此刻成烈一用手握住他的腳,季雲初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如同電流般自腳底蔓延了全身。
成烈卻沒有放開他的腳,反而得寸進尺的用絹布一點一點擦拭他的腳趾,片刻後抬起頭來,頓時怔住。
季雲初整張臉都紅了,以牙齒咬著唇,眼中竟被生生逼出了眼淚。
「出去!」季雲初一腳踹到他的肩膀上。
他身上住披著一件松垮垮的外袍,從漂亮的鎖骨到勁瘦的腰肢全都裸露在外面,甚至能看到腰間凸出的某處……成烈的呼吸加重了一些,豁然轉身。
「注意不要著涼。」說完這句,成烈便大步離開了營帳。
季雲初很想大罵他一頓,奈何上輩子劉雲崢確實對不起他,哪怕成烈現在就拿刀把他殺了,也只是為自己報仇而已,絲毫也不過分。
然而從成烈的態度之中,季雲初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動搖。
除了上輩子成烈和劉雲崢之間的糾葛之外,他就不信他對自己沒有一點感覺。
次日季雲初打著哈欠走出營帳,得知成烈去巡營去了,直到中午也沒看見他人影。
他知道成烈在故意躲著自己,也不找他,到了晚上季雲初跟幾個將領在篝火前喝酒,見成烈遠遠的坐在樹下,便笑道:「大將軍,怎么不過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