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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顧銘似乎是想起了他們出門前顧小川可憐巴巴的表情,笑了一下,道:「那孩子現在只會想你。」

自從季雲初回來之後,顧小川天天就只會粘著他了,而且現在還學會跟父親搶人了。

除非顧銘氣場全開,小家伙甚至敢膽大包天的占有季雲初所有的時間,顧銘這一生恐怕就拿兩個人沒辦法,一個是季雲初,一個就是他們兒子了。

季雲初每次看到他們一大一小為了搶他而『對峙』的時候,真是覺得無奈又好笑。

他也看得出來,雖然顧銘很少表現出來,但他對孩子的愛,並不比他要少。

季雲初猶豫了一下,正想開口時,聽顧銘道:「到了。」

季雲初往車外看去,人來人往的街道對面,他看到了一座聳立的大廈。

「有印象嗎?」

「嗯?」季雲初聽到顧銘似乎問了他一句什么,但沒聽清,回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沒什么。」顧銘下了車,走到他車門前,紳士而優雅的給他拉開了車門。

季雲初不知為什么覺得大腦有些恍惚,下了車之後,一路跟著他走到了大廈前。

看著顧銘高大的背影,季雲初心里突然涌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銘。」季雲初忽然叫住他。

「怎么了?」顧銘回過頭。

顧銘看著他,狹長的眼睛一片淡然。

季雲初呆呆的看著他。

哪怕在季雲初的眼里,離開家里的顧銘在外面看上去也是一個極為冷漠的人,從小的出身和教養讓他身上有種貴族般的優雅氣質,然而他的身上,跟以往的白梟、嚴爵,甚至雷蒙他們一樣,都有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勢,就仿佛一個無形而厚重的屏障,隨時都能把所有人隔絕在外。

哪怕只是被他淡淡的看一眼,都會心生冷意。

如果不是從一開始,季雲初就被動的被帶到他面前,如果不是他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讓他們兩人相遇,季雲初自認自己也沒有足夠的勇氣,能在短時間讓這個男人信任自己。

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那是不是說明,他有了以前全部的記憶?

從白梟、嚴爵、雷蒙,到成烈和蕭燼……

否則他怎么會彈出嚴爵曾經給他彈的曲子,還把他與雷蒙最深刻的記憶呈現在他眼前?

他甚至說了只有成烈和蕭燼才會對他說的話別光想著兒子,也想想你夫君我。

季雲初心跳突然間加快起來,四周喧囂的一切都仿佛離他而去,他的整個靈魂驟然間深深陷在了顧銘深邃的眼眸里面。

季雲初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很多畫面,每一個畫面都是他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但卻跟以往的回憶完全不同。

這些畫面一個接一個閃過,快得連殘影都留不下。

而且,那根本不是他大腦中原有的記憶!

季雲初登時痛苦的捂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