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童振聲在昏暗燈下正在紀錄著東西，見她像猴子似的轉來轉去，終於抬頭皺眉問來。

「我，我想小便……」她難受的皺眉苦笑。「那去啊，憋著做什么，不怕憋出病來？」童振聲直皺眉。

「我，我不敢……」她漲紅了臉，雙腿緊緊夾著，覺得膀胱漲得隱隱作痛，感覺自己隨時快忍不住了，見姑父又瞪來，她難受道：「那廁所太可怕了……我我怕會摔下去……」

這里農村的廁所都在養豬房後面，一個巨大的坑，臟就不說了，一看特別危險。她看著那大坑心里就發慌，害怕不小心摔里面，豈不是要淹死在糞堆里，那不如憋死算了……

先前童振聲也是去過的，所以也知道她說的不假，看她臉都漲紅了，想了想道，「那要不去外面地里上吧，現在大家應該都睡了，沒人……」

「外面黑……」她嘀咕著，咬著嘴唇。農村不像城市里，晚上早早的吃飯後就睡了，外面黑乎乎的不說，還有一些怪聲聽得她心里發悚……

「你這小丫頭膽子怎么這么小……」童振聲看她實在忍得難受，怕她忍出病來，干脆放下手中文件，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有姑父陪著，總不會怕了吧？」他以為她這種命硬的人，應該是什么都不怕的，竟然怕黑啊……

她縮在他懷里，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雖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可她就是害怕啊……

四合院前門就是一小片綠油油已經結穗的冬小麥田，麥田邊是一小片蘋果樹林，此時正是開花季節，在黑暗中隨風吹來淡淡香氣。

但宋無歡都沒注意到，只是在黑暗中被姑父一放進麥田里，就急切的想脫下套裝短裙，結果因為心急而卡住了拉鏈，慌張之下脫了半天，卻再憋不住，尿液像黃河咆哮般奔騰瀉出，從她腿間流下……

她一下僵住，臉在黑暗中燒了起來，太丟臉了！

「無歡怎么了？」童振聲在後面小聲問，宋無歡聲音帶著哭腔，「姑，姑父……我我拉鏈卡住了……忍不住尿尿褲子了……」

「什么？」童振聲差點笑了出來，鼻中也隱隱聞到了淡淡的尿味，聽著她聲音感覺她快哭了，連忙上前抱住她，「別怕，沒事，回去換件衣服就好了……」宋無歡抓住他的衣服，小聲道「可是好丟臉……」

童振聲摸了摸她的裙子，發現果然是濕的……

「有什么丟臉的，姑父不會笑你的……」童振聲黑暗中嘴唇咧開，聲音卻是十分正經，摟著她在懷里，「回去吧，換件衣服就好了……」她咬著下唇點點頭，心里決定要把這套衣服給燒了！什么爛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