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問題,你們有多出來的票?」
蔣曦誤會了他的問題目的,他懶得解釋。
由由人緣很好,應該沒有多餘的票,他不能把由由留給他的門票給出去......於是他松開拇指,用食指跟中指把下面的票推回自己的方向,只留一張給蔣曦。
「我也不知道,回去問問由由。」
「那就再聯絡我。」
......他才發現自己究竟糊里糊塗地答應了什麽。
蔣曦遲遲不把門票接過去,當他想問怎了的時候,指頭一輕,門票已被拿走。
不下一次覺得蔣曦應該有讀心術吧,而且對他萬試萬靈。
他抱著膝蓋,把視線放回阿雪身上,阿雪已不知跑到第幾圈了,彷佛不知疲累。
「你要等他才回去嗎?」
「嗯。」雖然阿雪很有分寸,還是怕他太投入而超過門禁。何況他就打著拿由由的錢去買甜湯的主意才拿把皮夾整個拿走。
「闌雪是吧?......聽說你們305被叫做草窩,為什麽?」
「因為阿雪跟由由,也不太確定是因為阿雪是校草還是因為由由集了一系列超貴的尖叫兔商品......總之叫著叫著,大家都這樣叫了。」
「你們房蠻出名的,連教授也知道。」
「沒辦法,阿雪的成績很好、由由家超有錢,阿望有自己的樂團......我現在想轉房也太遲了。」
為了他難得的玩笑,蔣曦很給面子地輕笑一聲,「你的美術成績也很好。」
「由由更厲害,只是攝影占他太多時間了。」
阿雪看了看手表,然後對他比了個數字。
他低頭看手機的時間顯示,再過十分鍾就可以回去。
靜了一會兒,蔣曦起另一個話題,「......最近身體怎樣?還需要吃葯嗎?」
他以為蔣曦說的是母親,兩秒後再醒悟其實他在問自己。
因為看他不答話的蔣曦再道,「那一年,我找到你住的醫院時也找到主治醫生,他說你之後要用葯一段時間,而且要定期抽血檢驗......有去嗎?排斥反應已完全消失了吧?」
「移植很成功,沒什麽後遺症......葯是抗排斥葯,不需要再吃了。」
「醫生說可以停葯嗎?」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蔣曦究竟是憑那一點懷疑他說謊的。
他緘默不語,蔣曦道,「沒有吧?你根本沒去覆診,自然沒有葯......」
他皺眉,立竿見影地反應,「你用了什麽手段看我的病歷?」
「我怎麽要這樣做?」蔣曦好像覺得這猜測真幼稚般嘆笑,「你全都寫在臉上了。」
光看他的表情語氣小動作就知道他是否說謊的,世上一定只有蔣曦吧。
他懷著被人看穿的無奈磨擦手臂,倒不是感到不安,蔣曦從小如此,他早已習慣。
「反正我不覺得身體有什麽不舒服......」離闌雪結束練習還有五分鍾,不想與蔣曦糾纏這問題的他站起來,拍拍褲管的草沾,「是時候走了。」
蔣曦跟隨著站起來,將黑卡放進外套口袋,扯下圍巾。
下一秒,暖呼呼的圍巾便包著他的脖子。
那種舒適讓他想嘆氣,連拒絕都慢了。「不用,我快回宿......」
「戴著吧,回宿舍還有一段路,你不是真的兔子。夜晚涼了許多,你只穿一件針織外套。」
「若我真的冷會問阿雪借......」
「只怕他穿得比你更少。」
這倒是真的。
除了在床上零距離的肌膚相貼外,他與蔣曦已很久沒靠得這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