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樣的感覺,靈光一閃,想通之後就對她的態度很能理解。
「什、什麽!我跟二少是什麽關系干你屁事!你不過就是蔣家的遠房親戚,在下什麽馬威?連茶也沒有動過一口......」
「吵什麽。」
在棉t上披著外套、臉色蒼白的蔣曦出現在樓梯上。
女孩不甘示弱地向蔣曦告狀,「是他對我無禮在先,即使是蔣家表少也不能對本家的人......」
「稱呼他大少,不要在他的茶里加奶。」
蔣曦在病弱之下的眼神少了幾分凌厲,仍足以讓女孩乖乖住嘴。
他拿起包包站起,仰頭對青年說,「稱呼我什麽都沒關系。」
倒是為了他苟且殘活的肝臟著想,茶里就真的別加奶了。
蔣曦好像皺眉嘖了一聲,轉身回房,「上來吧。」
他向慣用的樓梯方向邁出一步,立即聽到蔣曦補充,「用另一條樓梯。」
明明蔣曦背對他,為什麽知道他用哪一條?
他習慣用右邊的旋轉樓梯上去是因為比較接近他的房間,但母親曾在這樓梯上被父親推下來......蔣曦考量到他的心情嗎?多得蔣曦提醒,他從另一條樓梯上去。
房門大開著。
床上隆起大包,蔣曦一回房就鑽回床上了,大概病得不輕吧。
悶悶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來,「你聽不見我剛剛在替你說話嗎?」
「被稱呼大少或表少,對我來說真的沒關系。」
反正他以後也難有機會回來了。「我剛看見冬叔,他說桃媽帶著明華她們出去了。現在就只剩那些舊佣人嗎?其他的目睹了當年的事覺得不舒服所以都走了?」
「我不是廢人,不用這麽多人服侍。」
坐在滾輪椅上的蔣望了那蝦子一眼。從剛才開始就在發什麽脾氣?
「你不希望我回來,我可以立即走。」
椅子吱嘎一聲,他站起來,拉起包包背帶。
「過來一點。」幾根長指出現,蔣曦拉下掩臉的被子,「我喉嚨很痛,不能大聲說話。」
他很自然地一踩地板,書桌前的滑輪椅子便呼呼地滑到床邊。
比起演奏會的時候,現在半點英氣帥氣都然無存的蔣曦頭發凌亂、臉色蒼白,嘴唇卻異常紅,仍在發燒嗎?
「......你究竟是來干什麽的?明明不知道多少年沒回來了,探病不過是藉口,那有人在我請假第四天才來的?上次覆診沒赴約的時候就該注意到了,毫無常識。」
雖然知道這家伙在十歲後就對他失去了祟拜,也不用說到那地步吧。
「那是我的覆診,不是你的。」
「手給我。」
反正他想過若真的不行就去飯店......邊這樣想邊向蔣曦遞手。
蔣曦強勢地握著他的手,幾乎要把他掐痛了,完全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力度......但兩只手相加起來的熱度卻異常灼人。
很快,蔣曦道,「不行。」
從床上爬起來跪在他面前,一手將他的瀏海壓後,居高臨下地額貼額。
沒兩秒,又道,「......我現在的體溫很高,沒法量度你的體溫。你在發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