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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單摩擦聲。

人才剛醒,躺了那么多天,血液流動放緩,手腳機能肯定會受點影響。萬一地瓜先生再從床上不小心摔下來扭傷哪里……許涵簡直不忍心再想下去了。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三步並作兩步「噔噔噔」就跑進卧室。

擔心這位先生在黑暗里呆得太久,眼睛還沒辦法適應光明,許涵進了卧室後,連燈都不敢打開。

「你怎么樣了?有哪里不舒服嗎?」許涵在床邊蹲下,借著從客廳透進來的微微光線仔細觀察地瓜先生的情況。

地瓜先生看起來很虛弱,躺在床上呼吸不穩,額際滲出虛汗,仿佛剛才穩穩坐在床上的那人和他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他此時瞧著十分羸弱,可許涵能感到他現在處於戒備狀態,因為他能從地瓜先生微微聳起的肩膀看出他在盡量和自己拉開距離。

「還認得我不?我是給你來b市應征工作時的擔保人許涵。此恩此德你必須給我牢牢記住咯。」許涵半開玩笑著說,希望能減緩他的緊張情緒。

許涵猜測地瓜先生第一次醒過來時,腦子還很混沌,一時不認得自己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兩個只見過一次而已。

但地瓜先生這回再度醒過來,許涵從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識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

地瓜先生嘴唇動了半天,總算用破碎嘶啞的聲音說了句話:「%%¥&*&@x」。

許涵:「……?」

瞪著眼睛反應了半天,許涵確定自己沒聽懂地瓜先生剛才說了些什么。

那人又嘗試說了幾句,神態中的戒備少了些許,可眉頭始終蹙著,仿佛在忍耐什么。

耐心等他又說了兩句,許涵終於徹底被弄糊塗了。這話就和鳥語差不多,嘀哩咕嚕的,許涵明明能聽出他說的應該是中文,可自己真的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這下子許涵有點懵逼了,抓了抓頭,屏息凝神,拿出面對高考時的注意力集中程度仔細分辨地瓜先生說的話……

一分鍾後,許涵終於有點著急了,扒了扒頭發,擰起了眉頭。

這位老兄……在說啥??

「聽不懂啊好漢!您能說中文嗎?不,您能說普通話嗎?我怎么聽著您這話像是某個地兒的方言呢?」無法和對方交流,導致許涵語氣里帶著微微的急躁。

地瓜先生聽許涵這么說,便也安靜下來不再開口,只帶著些微戒備的眼神仔細打量許涵,停了幾秒,他似乎放慢了語速,又嘗試著說了一句:「%&#%@a#*」。

「……!」不是做夢……他真的是……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么。

許涵徹底懵了。怔愣半晌,總算明白過來:繼「數日昏迷」、「猛然詐屍」之後,這位霍先生是……語言功能喪失嗎?

許涵認真盯著地瓜先生的臉,冷汗漸漸從他自己的背上滲了出來。

他記得有個醫學名詞叫啥來著?運動性失語症?

可尼瑪誰來告訴他這人能說方言卻不能說普通話的情況是怎么來的?!

記得他第一次見地瓜先生時,他普通話明明說得非常標准啊!!

許涵恨不得就地給老天爺磕幾個響頭。這一天的折騰夠狠了,他真的很想對天跪著喊爸爸。求爸爸放過繼續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