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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進來了。但這具身體目前的狀況太差,他沒能及時醒過來。直到許涵和做賊似的,挨到他床邊,他才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觀察許涵是否想要對他做出不利的行為。

沒想到許涵只是半夜單純的過來給他蓋了一下被子,這使霍去病回想起兒時,他生病時母親也是如此悉心的照料,很溫暖。

好像自從自己被陛下選中,進宮任侍中一職,直到後來官拜大司馬,霍去病就再沒體會過這種淡淡的溫暖。

卧室的門被許涵又輕輕關上,室內卻沒有立刻陷入黑暗。霍去病望著門縫里漏進來的一縷亮光,微微出神。直到那暖黃色的光源熄滅,霍去病才又閉上眼睛緩緩入眠。

第二天,當小區里的鳥兒剛開始鳴叫,天色蒙蒙亮時,許涵就醒了。心里揣著事兒,他睡得很淺,還不停做夢。

一會兒夢見地瓜先生被確診為腦殘,得了神病後把他家給砸了。許涵跪在地上不停哇哇哭著給房東磕頭賠禮道歉,存折也被房東沒了。

一會兒又夢見大漠飛沙中,有一位身著古裝的將軍騎著馬,身披戰甲,手持長、槍,從遠方疾馳而來,馬蹄帶起的沙塵將他籠罩在一團沙霧之中,而長、槍的槍頭在一片霧靄一樣漂浮的黃沙里泛著森冷而耀眼的銀光。

最後那人終於奔到他面前,許涵一看好么,那張臉竟然是地瓜先生的。這時候地瓜先生還居高臨下垂眼看他,面容冷酷地說:「你的電視機我賠不起。」

許涵在夢里翻了個白眼,鄙視地瓜先生重新做回替身演員,有了工資還不肯還他錢。他氣得直接在夢里喊「咔」。結果這么一「咔」,就把自己給「咔」醒了。

許涵翻身起來,抹了把臉,覺得心被這亂七八糟的夢境攪得特別累。

聽卧室里頭還沒什么動靜,許涵匆匆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拿了十來塊零錢去下樓買早飯。

……

關門聲將睡眠中的霍去病給吵醒了。他緩緩從床上坐起,伸出雙手將掌心朝上,仔細觀察起自己的雙手。

這是一雙雖然粗糙,但是沒有薄繭的手,骨節分明、手指很長。霍去病微微用力空握了兩下,覺得體內那種撕扯般的疼痛已經消退很多。

於是他又活動了一下肩膀,轉了轉脖子,身體僵硬木訥的的情況也明顯好轉。眼睛不像昨晚看東西那么模糊。他意識到,經過一夜的修整,他的靈魂和這軀體已經融合地差不多了。

霍去病掀開身上輕巧的薄被,穿上那雙只做了一半鞋面的奇怪棉布鞋,學著昨天那男子轉動門上的「機關」,打開卧室門來到客廳。

然後,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到客廳,順著一面透明的牆(玻璃窗)上透進來的天光,他看到蔚藍的天。

霍去病被這天光吸引,緩慢靠近那面澄透的牆。

接著,這位靈魂穿越兩千年悠悠歲月的漢朝名將,被他視線所及的景物,震撼了。

從對面兩棟高樓的中間極目望去,霍去病看見有形狀奇特的東西來回穿梭於道路上。他猜到那些可能是車,因為他看到那些物體有圓形的輪子,也有人坐在其中轉動手里的圓盤控制它的方向。

有些人蹬著有兩個輪子的東西,在道路兩旁騎行。道路邊有幾家小鋪子,很多人正在鋪子前頭排隊買著什么。

街道兩邊有行人在行走,腳步匆匆。有些人穿得很厚的短衣,可偶爾也能看到有些女子穿得極短的裙子,露著兩條光溜的大腿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和其他人一樣行走。並且其他的行人們也和見怪不怪一樣,對這些女子視若無睹,並沒有停下來圍著這些女子指指點點。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看著奇異的人事物,霍去病感到有一種茫然無措從心底升起。

這里的道路,這里的車,這里的鋪子,還有這里的人,所有的人、事、物都和大漢朝截然不同。

這是……全然陌生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