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再委婉地盯著霍去病觀察,而是出於職業敏感性,直視著他的臉部表情、眼神和周身肢體上的小動作。
因為是入室搶劫,受害者的情況比較一目了然,所以王隊長在進門時,注意力並沒放到許涵身邊的這名年輕人身上。
比起這名看似無異的普通青年,經歷過驚嚇、神明顯有些恍惚的當事人許涵更能引起他的關注。
可直到此刻,王隊長才發現這年輕人的不一般。
他不說話,也不動,平常人偶爾撓撓臉,聳聳肩膀的尋常小動作,在他身上完全沒出現。
他就靜靜站在那里,斂去了周身的氣息。
當你一眼瞧去,會以為這是個在人群中極為普通的青年。
可作為一名有著多年處理各類刑事案件經驗的警務人員,王隊長將注意力移到這個普通人的身上時,結合現在的情況,才發現隱藏其中的深深的不尋常。
這個人,太過冷靜了。
冷靜的,就好像他很習慣這種與人生死相搏的經歷,對這種出手就奪人命的事看得很平常,簡直就和處理日常工作一樣。
普通人對傷人或殺人的一些驚慌和罪惡感,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
而且他肢體小動作很少,這就很難從他的表情和行為去判斷和分析出他的一些心理想法。
這種人在普通老百姓中極其少見。
這就說明,這人以前很可能長時間在軍隊或國家級別的保密性機構工作過,也許受過特殊的嚴格訓練,也許有過極為不尋常的一些經歷,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王隊長越發感覺到這人的不對勁,心中隱隱覺出事情的嚴重性,於是把許涵拉到一旁,避開霍去病,才清了清嗓子,對許涵坦白說道:
「這么說吧。您這朋友不像普通人,他每一下出手都是殺招,就算有練過功夫,這種身手也非常罕見。」
王隊長沒敢將更深層的猜測告訴許涵,怕他聽了會產生心理恐懼感。這種類似的人,他以前只見過兩種。
高智商連環殺人犯,以及國家級別的特務工作人員。
王隊長停頓了幾秒,給許涵理解他說辭的時間,才委婉地繼續解釋:
「因為人在搏斗或擊殺對手時,無論是身體還是神都處於高度緊綳和興奮的狀態,除非是天生的心理變態,或者是受過特殊的訓練,否則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表現的如此淡然冷靜,多少都能從眼神、表情或動作看出一些跡象,然而在他身上,我完全找不到這些痕跡。」
王隊長凝視著許涵的眼睛:
「如果方便的話,請你們二位和我們一起去警局做進一步配合調查和記錄吧。」
許涵抬頭瞅瞅身旁十分鎮定的地瓜先生,見他沒有什么抗拒的神色,才對著王隊長點了點頭。
本來發生這種事,就是要跟警察一起去警局協助備案的,只不過現在聽這王隊長的口氣,可能協助的時間和程序會再長一點兒了。
許涵現在心情有些復雜,被王隊長一說,他也發現了霍去病的這種情況。
一時之間他又開始懷疑起自己認定了霍去病得了神病,這種想法真的正確嗎?
神病人,會在這種時候,有這種非常人般的理性和心理素質嗎?
作為良好公民,許涵當然會十分配合警務人員的工作。
他順手拿過自己和地瓜先生的身份證還有地瓜之前的病歷,跟著王隊長一起回了警局。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和後天停更兩天,星期四上午10:30之前發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