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治療,也就不再堅持要他和自己回老家。縱使他希望哥哥不要太辛苦地漂泊在這陌生的城市,可是如果身體和記憶能恢復,對他哥哥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哥,你這病真的沒事嗎?腦袋不疼嗎?」霍弟弟又開始擔心自家哥哥。
霍去病微微搖頭,眸中光一閃:「不疼,怎么突然這么問?」
霍弟弟有點兒犯愁:
「我聽著你說話的語調,怎么這么奇怪啊?要說是普通話,可是明顯又帶了口音,但是這口音也完全不像我們那邊兒的土話啊……」
「……」霍去病靜靜凝視著霍小弟,一言不發。
「!!!」許涵心里,卻忽然開始不淡定了。
卧槽怎么回事?
原來不是家鄉話的調調嗎?
這回親弟弟出來證明了!
那這奇怪的語調到底是哪里的啊?
許涵表面平靜,內心則開始有一千頭腦袋上頂著問號的草泥馬瘋狂跑圈。
霍去病靜默了片刻,之後一臉淡定,照搬許涵前兩天猜測他病情的思路,面不改色地瞎掰:
「不知道。也許是腦子摔壞了,導致語言發音出了問題。」
霍弟弟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醫學上的事情,他完全不懂,那也就沒有判斷的資格。
摔傷後的哥哥給人的感覺十分陌生,無論是語言、表情還是行為動作,他都完全找不到他哥以前的影子。
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除了那張臉和身材一模一樣,他根本尋不著半點兒他哥之前熟悉的感覺,哪怕是最騙不了人的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
這到底是……怎么了?
那個傷,真得能將一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17年的親人變得如此陌生嗎?
……
霍弟弟之前就已聽說他哥哥沒什么大事,因此火車票買的是當天來回的。
在許涵家呆了兩小時,霍弟弟就在許涵的送行下,趕往火車站。
高二的課程安排的很緊,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連續兩天請假的。這樣會對不起哥哥幫他交的學。
將霍弟弟送上了開往火車站的大巴,許涵慢吞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腦海中來回思量的,是與霍弟弟剛才分別時最後的對話。
「哎?小弟啊,你哥會騎馬不?他們武術學校有教過騎術嗎?」
「啊?我哥不會騎馬啊。他們學校也沒有騎術課。咋了?」
「哦哦,沒事,我就隨口一問。路上小心哈。」
「嗯。那我哥就麻煩你照顧了,許哥。他在你那兒花了多少錢,麻煩記一下。等我以後打工了,一點點的還給你。」
「哎!別這么見外了,他的錢不需要你來還啦。再說他也沒欠我,是我欠他。」
兩人在分別的一剎那,都在對方眼中看見那抹熟悉的疑惑。
許涵意外的是,根據霍去病親弟的說法,霍去病是不會騎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