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涵有點迷茫，他感覺霍去病現在有點兒在鬧脾氣，可是具體為什么鬧，他卻不明白：「呃……要不現在時間還早，我現在帶你去樓下？」

「不用。你去睡會兒吧。時間到了我喊你。」地瓜先生變相地拒絕了他的提議，轉過臉，不再看許涵。

「呃……那好吧。」

許涵一步三回頭地回了卧室，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聽到那只地瓜又補了一句：

「抱歉，我有點急。」

這是覺得給自己添麻煩了，所以賠禮道歉呢？

急，急你怎么不現在讓我陪你去匯錢？！

頂著一腦袋問號，許涵的好心情卻並沒有被影響。

算了，不想了。本來他就不太了解這只地瓜，再說他也沒提什么特別過分的要求。

許小胖子沒心沒肺的往柔軟的床上一個飛撲，抱著被子就進入了夢鄉。

……

霍去病看著許涵卧室的門被輕輕關上，才不自覺松了口氣。

他從第一次見到黃憲誠時，就看出來許涵對這個好友態度不一般。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能看出許涵在見到他時，尤其開心。

那種開心，不是普通朋友見面的開心。

霍去病說不清楚，但他覺得那種開心，就像是他以前軍隊里的小伙子們，見到心儀姑娘時的那種由衷的喜悅。

他雖然沒成過親，可也不至於愚鈍地分不清這種喜悅中所蘊含的深意。

以前每次見許涵和黃憲誠打電話，他都不太會去在意，頂多也就多看喜地嘴角帶笑的許涵兩眼。

可自從昨晚，那股陌生的情緒涌上來後，他心里好像忽然被點了一盞燈，照亮了這幾日來被自己忽視的那處昏暗不明的角落。

再見許涵對著手機那頭的人露出那種欣然的笑容，他就覺得有些刺眼了。

霍去病坐在沙發上不動，在心里比較了一下許涵對待黃憲誠，和對待普通鄰居以及和其他朋友打電話時的笑容，發覺只有許涵和黃憲誠說話時，他才會感覺到心中那抹酸澀不爽。

有種隱隱的危機感，從心頭悄悄泛了出來。

這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人，這個在這奇怪的時代他唯一信任的人，一定要放在身邊牢牢看住才行。

雖然還弄不明白自己在面對許涵時的這種焦躁和在意到底算什么，但他至少要了解許涵所有的動態才會覺得安心。

沒錯。

不管自己現在的心情怎么樣，也不管自己對許涵是什么感覺，在所有的一切沒有明朗化之前，這小胖子都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著才算萬無一失。

霍去病抬起眼眸，透過玻璃窗，望向空中七斑斕的陽光，原本有些捉摸不定的心情頓時明朗起來。

等晚上，得告訴許涵，讓他把下下周五的時間空出來。

他說過，要陪著自己去參加騎馬秀的。

霍去病記得華陽俱樂部也是有射箭練習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