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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涵看著不遠處t台上正捧著新娘的手,一起切蛋糕的新郎,心里發出了一陣深深的感慨。

原本以為看見這一幕會覺得心里發堵、很難過的,怎么說也是自己一直惦記了近10年的人,可是許涵捫心自問,卻並沒覺得現在心里有多難過、多不舍。

好像最讓他在意的,反而是心底那抹淡淡的,因為某些東西不經意間逝去而浮起的惋惜。

其余的,似乎就只剩一些青春年少時的開心回憶了,青澀而遙遠的記憶,想起時,又讓人覺得有點點的惆悵。

怎么會這樣呢?

許涵自己也覺得納悶,自己一直捧在心里引以為傲的純純暗戀,什么時候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溜走了?

不知道別人暗戀是怎么樣的,但是對於許涵來說,對黃憲誠的感情因為壓抑的太久,已經被他當成了藏在自己心底深處的小秘密,甚而生出了珍惜和心靈寄托的認知感受。

這種感受讓許涵的心里,甚至產生了一點小小的罪惡感。

許涵因為這份「原來我好像已經不喜歡他了」的罪惡感而感覺驚慌,可是驚慌的同時,腦海里卻突然浮現霍去病的臉。

許涵被這種驚慌和心里不停出現的霍去病的樣子弄得心煩意亂。

因此在黃憲誠攜著新釀來他們桌敬酒的時候,許涵都不太敢看黃憲誠的眼睛,一直在閃躲黃憲誠的視線,只顧著自己悶頭喝酒了。

等敬酒環節結束,婚禮也就到了尾聲,菜都已經上齊了,有些住得遠一些的賓客都開始紛紛離席。許涵在離他最遠的一桌上,偶然一瞟,竟看見祁俊也來參加婚禮了。

現在,祁俊正坐在座位上,挺直上身,伸著脖子,眼神直勾勾地看往一號桌和眾伴郎伴娘們嬉鬧玩笑讓他們別去鬧洞房的黃憲誠那邊。

許涵輕輕嘆了一聲何苦,取過椅子背後的外套,悄悄離開了酒店。

今天他確實喝得有點多了,現在感覺頭很重,昏昏沉沉的,走路起來都有些打晃。

出了酒店,一陣潮濕的涼風鋪面而來,將微醺的許涵吹醒了幾分。

空中開始有零星的雨滴飄落,許涵感覺到落在臉上的濕意,抬頭望了望無月無星的天,估計等會兒就要有一場大雨了。

未淋雨,許涵選擇從酒店大門口穿過馬路,到對面去打車,早點回家。

可還沒等他邁開腳步呢,他的肩頭突然被一股大力按住了。

許涵被這只冷不丁搭上肩膀的手嚇了一跳,迅速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喝得歪歪扭扭,帶著一臉醉意的黃憲誠。

「憲誠?你怎么出來了?」許涵一愣。

「你,你跟我過來。」黃憲誠醉的不輕,但是手下蠻勁不小,拉著許涵就往酒店旁邊的小巷子里拖:「今天不說,我怕……再沒機會了。」

許涵見他意識還算清醒,也就沒太掙扎,順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和他一起拐進了小巷。

「憲誠,你沒事吧?你出來找我和陳萍說了嗎?別一會兒她找不到你該著急了。」許涵一邊跟著黃憲誠走,一邊在後面勸他。

誰想到黃憲誠突然將他往小巷里的牆上一推,整個人都靠了過來,兩手撐在他的肩膀邊,將他圈在自己手臂攔出的小圈子里。

「剛才為什么不敢看我?我結婚了,你就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喝醉的黃憲誠比清醒時的他大膽許多,口氣也強勢起來。

「啊?沒,沒有不看你啊,你看錯了吧。」許涵被他一質問,頓時有點心虛。

黃憲誠的語氣中透出憤怒和怨氣:「我會看錯?老子看了你十年了,你覺得老子會看錯?」

許涵一驚,也顧不得心虛了,猛地轉過頭來盯著黃憲誠:「你,你說什么?什么、什么十年?」

黃憲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