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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棧 祈幽 1248 字 2021-03-22

手握住劍鞘發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難道他真有什么前世今生?

驚鴻白目轉動,看著章俟海,用蠱惑的聲音說:「只有我的主人可以恢復殘劍,你試一試就知道是不是他了,來啊,一試便知。事實勝於雄辯,比我說一千句一萬句都管用,也比你自己在心里面反復否定有用。」

章俟海抿了抿唇,往前踏出去一步,左手抬起伸進衣領內,指尖觸碰到右肩,傷口崩裂,有濕潤的血滲透了出來。

左手拿出來,指頭上的鮮紅刺目,秦深驚覺章俟海的傷口裂開了,哪里還顧慮什么前世今生,「我去拿葯箱。」

章俟海攔住他,「不用,只是有些裂開而已。」沾著血的指尖按在殘劍上,他說:「先不忙著處理。」

話音一落,放置在桌子上的殘劍發出嗡鳴,銹蝕刷刷刷向下掉落,大堂內的風以殘劍為中心開始旋轉、聚攏,如輕紗一般顯出了實體,清越低沉的龍吟聲好似跨過了歲月長河、從亘古久遠之前傳來。

不知不覺間,章俟海發現自己不在客棧大堂,而是身處一座庭院內,他身穿盔甲、手握長劍,在小橋流水的江南風景中龍行虎步。身子知道怎么在這座致秀雅的庭院中行走,穿過回廊、走過花樹,經過重重樓宇,從月亮門內跨出去,眼前豁然開朗,空曠的花園內只有寥寥幾棵玉蘭花樹,正值玉蘭花開,青白片片,煞是好看。

但景色再美也美不過在花樹下作畫的人,他瞪大著眼睛,努力要去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卻如雲遮霧繞,什么都看不見。

那人很愛笑,清亮的眸子里滿是輕松愜意地恬然笑意,他穿著圓領直綴長袍,腰間懸掛著一枚青色的滴淚狀玉墜,玉墜在陽光下通透瑩潤,在月色長袍上投下水般波紋。

「阿海,你過來。」那人沖著章俟海招招手,隨和的聲音說著,「你過來看看我的玉蘭花畫的怎么樣。」

滿身的肅殺在靠近男人時盪然無存,平和的章俟海逐漸靠近桌案,努力盯著男人的摸樣看,一無所獲,什么都看不見。

「阿海,你看我干什么,看畫呀,我畫的怎么樣?」

章俟海去看畫,忍不住笑了,男人的畫作只能夠用小兒塗鴉來形容。

男人扔掉了畫筆,拽著自己的玉墜把玩,「哈哈,你終於笑了,我的阿海就應該多笑笑,整天不笑都像是個老頭子了。不過,你本來就比我大,就是小老頭兒,以後不叫你阿海了,喊你老章。」

章俟海的雙眼酸澀,張開口,一個名字就在嘴邊卻怎么都喊不出口。

拽著墜子的男人絮絮地抱怨,「我說了把墜子做成玉蘭花瓣的,他們給我弄成滴淚狀,不過不怪匠戶了,他們是按照我畫的圖紙畫的。來,老章,這枚墜子你以後就戴著,可千萬不要掉了呀。」

一陣風,卷起無數的玉蘭花瓣,紛紛揚揚,風大迷了眼,章俟海抬手擋住眼睛再睜開周遭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他懷里面抱著一個人騎在馬上,速度極快地奔波。

血水順著額頭滑到眼前,讓眼睛里的世界滿布血色。

一眼看去數不清的敵人向他們包圍、靠攏,他們周圍的護衛不斷減少,幾近於無。

沒有沖天的喊殺聲,只有刀劍刺入身體的沉悶響動,護衛又倒下去一個。

懷中的男人氣息微弱,斷如游絲,「老章,不用管我了,你快逃。皇叔聽信術士之言,認為我會奪走皇位,咳咳,我只想帶著你們游遍江湖,離朝廷廟堂遠遠的,咳咳,對他那個位置不感興趣。」

章俟海心中叫囂著,讓他不要說話了,他們會沖出去,沖不出去也一起死。冷然的一張臉、凍住了一張嘴,心中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將軍,你帶著王爺先走,我來殿後。」最後一名護衛擋在他們身前,阻攔著千萬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