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反復了,退燒針已經沒有了作用,章俟海打電話去了醫館,那邊來了個小大夫帶來了吊瓶,給秦深掛水。一個中葯館常備著一堆的西葯,附近居民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到那邊抓一些葯、開個方、掛水打針。
等秦深再度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三點,掛水了的他好了許多,撐著床讓自己坐了起來,正掀開了被子……
「想要做什么?」打開門走進來的章俟海走了過來扶住秦深的肩膀,「要什么我幫你拿?」
秦深雙腿別扭地夾緊,「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我給你拿個盆來,你直接在這邊上。」
秦深,「……」
秦深了,堅決拒絕,「不,我要自己上。」
「那我抱你去。」章俟海說到做到,長臂一伸,將床上的一件家居服拿起來披在秦深的身上。
趁著章俟海拿衣服的功夫,秦深偷偷地想要自己下床,但是身體不給力,還沒有徹底站起來就覺得眼冒金星,雙腿一軟往下倒,倒在了一雙堅實的臂膀上,被手臂的主人橫抱了起來,「身體還沒有好,別逞強。」
「哦。」秦深乖乖地應了下來。
到了廁所,秦深站在馬桶前,抓著自己的小兄弟,膀胱要炸了,但就是尿不出來,他哭喪著一張臉,「你別盯著我看啊,看著我,我尿不出來。」
「又不是沒有看過。」
秦深窘迫,「那種看和現在的不一樣。」惱羞成怒地吼:「給勞資轉過去,咳咳咳……」
聲音提高了,還沒有好的嗓子發最後一個音的時候裂開,難受得直咳嗽。
「滴滴滴……」一咳嗽,身體控制不住,要出來了。秦深立馬憋住,整張臉通紅。
章俟海無奈地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隨後轉身用肩膀抵著秦深的身體,得他摔倒了,「我轉過來了。」
秦深長吁了一口氣。
上完了廁所,秦深又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稍微動動身體也不覺得那么懶散,「我出去坐坐,肚子很餓。」
「鍋上熬著粥。」
秦深砸吧了一下嘴巴,口淡,「更想吃肉。」
「不行,你感冒還沒有好,嗓子也不行。」
「……好吧。」
因為身體妥協的秦深就著醬豆腐吃了一碗白粥,別說粥香,就連醬香也沒有嘗出來,嘴巴里還覺得苦苦的。吃完了,秦深裹著羽絨服站在吧台後面給在客棧內等了快一天的客人們做登記,陪在身邊的章俟海接了個電話走了出去,再回來時手上提著一把軟墊帶靠背的高腳椅,是他打電話讓leo送來的,方便秦深做登記的時候坐。
站得腿軟的秦深坐上椅子的那一刻放松了下來,寫太多字了,手腕酸疼,忍不住甩動了幾下,他問章俟海,「苗苗的情況怎樣了?」
「她的情況比你現在好多了。」
蘭德起的醫術湛,做完手術的下半夜林曉苗就醒了過來,早晨已經可以獨立行走,只是傷的是眼睛,多動一下腦袋會暈眩、脹痛,目前多以平躺休息為主。
「那就好,等我好了,再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