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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 neleta 1249 字 2021-03-22

。」

曾經常常跟著一群文化達人混跡的邵雲安要拿出點古典文化氣息來還是很容易的。他話說的有理,最後一句更是文縐縐的。看門大爺的臉色好了一些,說:「這個時候夫子還在授課,你等等吧。」

邵雲安又是靦腆一笑,說:「老人家,我這小叔還年少,平日里在家又是個不多話的。我和家里人都挺擔心他在縣學的情況。您能帶我到他讀書的課堂嗎?我就在外面看一眼,看看他適應不適應,回去我也好跟家里人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還請您老人家能給個方便,晚輩先謝過您了。」

邵雲安接著躬身作揖,態度十足十的誠懇。

「可憐天下父母心……」大爺捋捋自己的胡子,感慨,「這句話說得真好。我瞧你也是個讀過書的,那好吧,我帶你過去,但你看過之後就要離開,莫打擾夫子授課。」

邵雲安露出十六課牙齒:「謝謝您。」

這位大爺跟另一位看門的中年男子說了一聲,就帶邵雲安去王枝松所在的課室。縣學讀書的書生加起來也就二十來人,分為兩個班,共五位夫子。五位夫子分別帶兩個班,教授的內容也各有側重。這個時代沒有邵雲安自小熟知的四書五經等,更沒有唐詩宋詞,歷史不同,名人、著作自然也就不同。很多現代人熟知的經典語句,在這里聽到就十分的稀罕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出自慈禧太後,這大燕國的人當然不會聽過。也就是這句話,令看門大爺放下了戒心,甚至對邵雲安生出了幾分賞識。去的路上,邵雲安問了大爺的名諱,得知大爺姓庄。等到了課室外,邵雲安已經稱呼對方「庄伯」,對方稱呼他「安哥兒」了。

停下,庄伯指著前面的一間大屋說:「就是那里了。」

天雖然亮了,但課室的窗子都支著,邵雲安假裝是要看王枝松,走近幾步。看他快走到門口了,庄伯趕緊小聲喊:「安哥兒,別再近了。」

課室的門也開著,邵雲安稍稍探身就能看到夫子是在的。聽了一會兒,聽出夫子似乎是在講某位學生寫的雜文(理解為現代的作文),他扭頭對庄伯歉然行禮:「庄伯,對不住,我剛剛騙了您,我是來找這里的夫子的。」

「啊?」

還不待庄伯回應,邵雲安就在庄伯的臉色驚變中大步走到了門口。課室內的學生們發現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在講課的夫子也停了下來。

夫子放下手里的文章,扭頭蹙眉:「你是誰?何以闖入課室?」

庄伯一個激靈跑上前就要把邵雲安拽走,邵雲安大步跨進課室,雙手抱拳朝坐在講堂上、蓄著青髯、年約四十上下的夫子一作揖,然後不卑不亢地大聲說:「夫子,晚輩是特地來找您的。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件家務事只能找夫子您來評理、論斷。」

課室內立刻嘩然。王枝松坐在第三排的中間。他沒有見過邵雲安,只當來了個莽夫,臉上有著好奇,也有著嫌惡。這樣貿然闖入課室,簡直無法無天。

庄伯站在門外不敢進來,急的說:「陳夫子,這位小哥說是來招人,我……」

陳夫子抬手止了庄伯的話,對邵雲安說:「既是家務事,即便清官難斷,也該去找長輩或族中長老,你跑到這里來成何體統,把這縣學當成了你家宗祠不成?」盡管對邵雲安的這句話十分驚奇,但陳夫子仍十分不悅。任何一位能做到夫子的人,都格外不喜無理莽撞之徒。

邵雲安卻是毫不畏懼,挺直腰背說:「若是別的家務事,晚輩自當尋家中長輩和族中長老來評斷。但晚輩來找夫子的這件家務事,要么得去衙門,要么就只能來找夫子您。因著這件家務事中最重要的當事人就坐在這間課室內,正是您的學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