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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 neleta 1249 字 2022-07-13

你家人。只要你們能做到契書上寫的從此雙方各不相干,你要考功名,要干什么,只要不惹到我家頭上,都看你自己的本事,我邵雲安絕對不會在背後給你下絆子,但你要做不到,那抱歉。」

「能!我能!謝謝大嫂!謝謝大嫂!」

王枝松連忙磕頭。

「你也不必叫我大嫂,你們一家早就不認你大哥了,以後見了面直呼名字吧。井哥與本家,在你娘說出要賣了妮子,在你侄子要殺了青哥兒和妮子之後就已恩斷義絕,拿井哥的一只眼,青哥兒的一條命和那二十兩銀子已是買斷井哥與你家的親情,至此雙方是路人,你們好自為之。」

不再看搖搖欲墜的王大力、面色慘白的王枝松和不敢置信的王春秀,邵雲安不客氣得關了院門。王大力的身體抖得厲害,哆嗦地看看緊閉的院門,王枝松站起來,扶住他,咬看嘴唇,扶住爹、拉住姐姐,回家。

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有人搖頭嘆氣,原本是一家人,偏生弄到了這種地步。也有人說邵雲安好心,同樣有人對此表示懷疑,就算王枝松的童生郎能保住,可他在縣令大人那里是大大丟了臉的,以後能考功名么,但沒人敢當面說邵雲安的不是,這要不小心傳到人家耳朵里,那不是找死么。有縣令大人做靠山的邵雲安和王石井,絕對沒人敢惹。

邵雲安回廚房換下王青,王青緊綳著小臉問:「爹,您真要去跟縣令大人求情?」

邵雲安道:「求啊,不然他們還不天天上門來裝可憐。這一次兩次沒事,次數多了就會有人說你爹心狠了。那老頭子剛才都要給我跪下了。不過一個童生郎的身份,有或沒有,沒多大差別。」邵雲安趁此教育王青,「王枝松的名聲到這里已是完全毀了,若你是考官,有這樣一位考生,你會讓他拿到功名嗎?」

王青立時搖頭。

「不管哪個時代,名聲都是很重要的,王枝松蠢就蠢在太自負。他讀書只是為了考功名,並享受讀書為他帶來的虛榮,卻忘了他日後能不能成功不是他考試考好了就能決定的。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說其他的讀書人是王枝松的對手,那王老太、王田岩和郭招弟,包括王在錚,都是他拖後腿的隊友,而可悲的是,王枝松自己還不這么覺得。就算他以後真能當官,只要有人把他家的事捅出去,他也鐵定被摘了烏紗帽,所以青哥兒,神一般的對手不可怕,豬一般的隊友才最可怕。」

王青明白地點頭。

「你可以與三教九流的人做朋友,但要與之深交的,一定要睜大眼睛,仔細觀察,家里人不會給你拖後腿,你要預防的是你身邊的人,咱們家現在有錢了,在別人看來又有縣令大人做靠山,巴結你的人會一波波地涌上來,你不能驕傲,更不能被蒙蔽了雙眼,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後射暗箭傷你的往往是你信賴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嗯!小爹我會小心的!」

邵雲安一邊炒芝麻,一邊給王青講故事,告訴他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妮也出來聽故事,王青看看小爹,聽著小爹講故事,心里突然涌上一種渴望,他想喊小爹一聲「娘」。

院子里飄盪看濃濃的芝麻香,把做好的芝麻油和芝麻醬裝罐,邵雲安才陡然想起他把某人忘在空間里了。揉揉酸軟的胳膊,他把聽了一下午故事還在陶醉的兩個孩子趕進屋,說:「我去看看你們爹怎么還不回來。」

兩個孩子乖乖進屋,邵雲安躲進廚房反鎖了門,急忙進了空間。空間里有一大片地已經翻整好了,邵雲安之前扔進來的祁門紅茶枝條、野菊花、羊奶子早就種上了。王石井還把邵雲安儲備的金絲皇菊的種子也都種上了。下一步他打算上山剪些茶樹的枝條先把邵雲安心心念念的茶種上,然後把邵雲安儲備的糧種種上。

邵雲安空間里的糧種可都是好種子,他自己儲存的一袋袋米呀面呀的,就他們一家自己吃,孩子只會當好吃,不會懷疑這么致的米面是哪里來的。邵雲安一進來就看到王石井正揮汗如雨地澆水,他喊了聲:「井哥,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