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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 neleta 1247 字 2022-07-13

康瑞道:「此事也是我離京前恩師告訴我的。你和石井的家事,皇上怎能不知。以王枝松的名聲,這保舉信是斷沒希望的,但皇上想到屆時他們一家定會又找你和石井的麻煩,不管你們怎么斷,那家人只要抓著石井與他們的血脈這一條,你們就難斷得清。皇上此舉就是不讓石井為難。要王枝松去考,卻是根本沒可能考得上,他才學不,也怨不得你們。」

邵雲安吸吸鼻子:「怎么辦,師兄,我好感動。」

康瑞:「你這嬉皮笑臉的樣子為兄看不到你哪里感動了。」

「嘻嘻。」邵雲安湊過去,「皇上這么看得起我和井哥呀。」

康瑞故作正經地說:「是呀,你和石井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師兄以後還要沾你們的光呢。」

「師兄想沾什么光,只管說!」邵雲安拍拍胸脯,被康瑞又瞪了回去。康瑞趁機教育他:「這種話以後莫要再說。皇上看重你和石井,是你們的福分,可莫把這福分當成是你們的該得的,多少人栽在了這自以為是上。」

邵雲安立馬端正態度,恭恭敬敬地說:「師兄教訓的是。」接著,他又恢復原樣,說:「但我不想師兄您給他寫保舉信。您這么一寫,肯定會有人說師兄您不公平,那別的跟王枝松一樣不過關的肯定會以此為把柄要師兄您給寫,您到時候寫還是不寫?還有,一旦開了這個先例,以後可就難住了。那家人絕對是貪得無厭的主,您還是別寫了。」

康瑞道:「這些你就無需擔心了。你不是也說過水至清則無魚么。這保舉信也不過是一種手段,卻不能盡除品行不佳之人,總會有人能鑽到空子。多一個王枝松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能參加恩科的人永修縣也不過十幾個,要真說不符的,恐怕也就一個王枝松了,他只要落榜,別人自然不會再多言,反倒會笑話他。」

邵雲安:「我就是不想別人說師兄您再這件事上有失公平,說你不好。」

康瑞笑得溫暖:「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名聲。你放心吧,師兄會處理好的。」

邵雲安點點頭:「那,我就聽師兄的。不過現在他們家已經鬧起來了,我的意思是先不管,他找上門來您就寫,他若不敢,就不管他。」

「好。」

而此時,王老太一家卻是正鬧得天翻地覆。王枝松急暈地跑回家,一進家門就開始嚎。他心心念念等著今年的恩科,誰知竟然多了「學府夫子的保舉信」這么一出。永修縣的學府夫子一個是康瑞,一個是岑月白,那兩人怎么可能給他寫保舉信!王枝松絕對不會忘記他那個好娘在康瑞和岑月白面前怎么跟王石井斷的親,怎么討要的銀子!王枝松再蠢也不會蠢到相信康瑞和岑月白會給他寫保舉信,這下子恩科的路斷了,無疑是要王枝松的命!

王枝松回到家一邊嚎哭一邊罵了起來。罵王老太給他拖後腿,罵坐過牢的二哥二嫂也給他拖後腿。這下子恩科無望,他不如死了去。王郭招娣可不吃那一套,當場就跟他對罵了起來。王枝松一個書生哪里是王郭招娣這樣的潑婦的對手。王老太護著兒子呀,跟兒媳婦罵起來,王郭招弟一個大耳刮就扇了過去,王田岩也打起了王枝松。

對王大力來說,窩囊了一輩子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王枝松。現在王枝松可能沒了恩科的希望,又看到媳婦、兒子、兒媳婦這個樣子,可以說是一無所有的他突然就雄起了。也或者是他憋了一輩子的窩囊氣一下子全撒了出來,他不管打成一鍋粥的媳婦、兒子和兒媳婦,他沖到里正家就要里正給他寫分家契書,還要寫休書。

王大力要分家要休妻,這可不得了啊。里正趕緊讓趙元慶去王老太家喊人。正打著的王老太和王田岩一聽王大力(爹)要休妻,要分家,立刻顧不得打了,全部沖到里正家,唯一支持親爹做法的王枝松也跑了過去。這下子,更是要打了。王老太打王大力,王田岩罵親爹偏心,他死活不分家,王枝松也來湊熱鬧,不分家不休妻他就真的沒可能恩科了。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這家人的丑惡嘴臉算是又一次刷新了村民們對他們一家人的認知。為了兒子,王大力鐵了心要休妻。王老太再潑辣,王大力要休妻她還真的沒辦法。她打王大力,王大力竟然也打她了。王田岩為人子,他可以罵,但他不敢打王大力,而王大力作為老子,作為一家之主,他說分家,就是分家,王田岩再鬧也沒辦法。

王郭招弟不能打公公呀,她敢打婆婆是因為婆媳,都是女人嘛,再加上王大力和王田岩不管。可要打公公,她還擔不起這個名聲,怎么說王大力也是一家之主。她如果敢動手,里正就能治她一個大不孝,直接押到官府去。

王大力扯著嗓門喊要休妻,要分家,王枝松在一旁只是哭,不勸說。王老太拉著王枝松哭,要兒子給她做主,王枝松只是說:「娘,您在家,岑院長和康院長就不會給兒子寫保舉信,兒子就不能恩科,那兒子這么多年的書就白讀了,那么些銀子都白花了!岑院長在京城,現在只有康院子能給兒子寫保舉信,您說兒子該怎么辦?」

王老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