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草民沒有說謊。」
蔣康寧:「朱文才,他說的可屬實?」
朱文才失神地點了點頭,王老太怔怔地看著朱九喜,神情恍惚。王大力、王田岩,被帶(抓)回來的王春秀和「蘇醒」過來的王枝松都愣愣的瞪著王石井,卻是都傻了。
王石井,真的是王老太(娘)和王大力(娘)的親生兒子?!
朱九喜也上下打量了一番王石井,然後對蔣康寧行禮說:「大人。當年王朱氏生下此子後曾去信給姐夫,說他是姐夫之子。姐夫那晚或許神志不清,但我是男子,豈能不懂怎樣才能孕育子嗣。沒有種,又哪來的果。姐夫舉人出身,自來為人正派。若他真是姐夫之子,哪怕姐夫再不喜,也一定會認回去。姐夫當時有回信說,若她再胡言亂語,糾纏不休,便要告官。今日,我也懇請大人您滴血認親,還我姐夫清白。王石井乃王朱氏與其夫之子,只要證明他與其父乃同脈,便可證實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朱九喜的話說的文縐縐的,直白來說就是朱婆子是跟他姐夫上了床,但他姐夫沒來記得播種就被他姐姐救了,所以朱婆子沒可能懷孕。
「呵。」有人不屑。
蔣康寧:「雲安?你有何疑問?」
邵雲安:「滴血認親,把我的血跟他的混在一起照樣能融!不信你們試試看。」
嘩嘩!自古都知道滴血認親的村民們一時無法接受邵雲安的說法。邵雲安也不跟他們多嘰歪,說:「拿碗清水來,我讓你們看看是不是!」
蔣康寧想了想,下令:「去拿一碗清水。」
邵雲安:「叫王枝松去拿,得時候有人說您做手腳。」
王枝松哪里還有力氣去拿水,蔣康寧命衙役押著他回家取了一桶水,然後現場舀了一碗水。邵雲安毫不猶豫地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碗里滴了一滴血,對朱九喜說:「朱爺爺您也滴一滴,我與您肯定沒有血脈關系。」
朱九喜也是存疑的,他割破手指,滴了滴血,村民們呼啦啦全部圍了上去,不一會兒,趙元德就喊:「融了融了!融在一起了!」
「難道這滴血認親真的不管用?」
衙役們把碗拿給蔣康寧和羅榮王看,確實是融在一起,兩位對此法也「曾」深信不疑的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邵雲安任王石井給他含手指,止血,說:「大家想想,若不容血脈的人血水不相容,那還說什么血流成河?不管誰的血,進了水里都會融在一起,你們不信,就回家自己舀碗水試試。這方法根本就是假的。」
羅榮王:「那安哥兒,你可有好法子?」
邵雲安很自信地說:「要判斷井哥的身世,很簡單。這位朱爺爺,我問你,你姐夫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我這種就是雙眼皮,沒有褶子的就是單眼皮。」
邵雲安喊自己一聲朱爺爺,朱九喜立刻覺得他很不錯了,很懂禮。朱九喜比較和藹地回憶:「是,單的。」
邵雲安:「井哥是雙眼皮。父母雙方若都是單眼皮,子女也都會是單眼皮;若一單一雙,子女或單或雙;若都為雙,那一定是雙,你們且看是不是。」
圍觀群眾立刻有樣學樣地觀察起來。
「爹,您和娘都是雙眼皮,我也是!」
「爹!您怎么是單眼皮!怪不得我這么丑,娘是雙眼皮!」
「原來還有這樣一說呀。」
王大力搖搖欲墜,王老太搖搖欲墜。王大力是雙眼皮,王老太是單眼皮,王家的幾個孩子王田岩是單眼皮,王枝松和王春秀可都是雙眼皮!那不是隨了王大力么!最主要的是,王石井也是雙眼皮!
「朱爺爺,我再問您,您姐夫的鼻梁可高?」
朱九喜:「不高不低。」
「大家且看,井哥的鼻梁很高,很挺。這鼻梁與雙眼皮一樣,不是隨父就是隨母。」
大家一看。
「哎呦!大力!你的鼻梁咋這高啊!以前都沒瞧見!」
「王朱婆子的鼻梁也不低,那石井肯定低不到哪去啊!」
「你沒發現王田岩丑是丑,鼻梁還真是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