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路坐在酒店床上拖鞋,用肩膀夾著手機:「怎么了?」
「你去比賽了?」
「嗯?」
「我們之前忘記戴套了,你現在馬上去買避孕葯吃。」
燕路頓時就懵了,連忙踩了鞋往酒店門外走。
誰知道走了一半就被教練攔住了,有學員在外喝酒打架了,現在被扣在了警局。
教練要燕路陪著去趟警局,燕路一聽學弟打架了,當下就不管了。明天還有比賽,這個骨節眼上出事,是要命不要了!一點都不懂事!
燕路緊跟著教練,兩人忙忙碌碌,加了一大筆保釋金再打電話通了關系,才勉強地把犯事的學弟領回了酒店。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燕路一身疲憊,只來得及洗了個澡,頭一沾枕頭就昏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他才想起來鍾宗交代過的事情,惴惴不安地,他買來了避孕葯,看著上面性事後72個小時以內,就不由地抓自己的頭發。
從那晚到現在,72小時都過的差不多了。
燕路抱著僥幸心理,吃了葯。他還有比賽,還得繼續練習。
一周後比賽結束,燕路拾東西就回了學校,他和鍾宗的家。
兩個人的時間剛剛好錯開,鍾宗跟著教授去了外地,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燕路很是不甘心的,他與鍾宗視頻,看著對方頂著亂亂的頭發,睡在鄉村里平板床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聊了一個小時,燕路掛了電話。
房子太空了,他抱著貓看電腦,一晚上過的空虛寂寞冷的。第二天便拾著東西回了宿舍住。
等鍾宗回來,再來接他。
一個月後。
燕路剛從比賽場下來,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樣,又是惡心又是反胃的。
坐車回學校更是吐了一路。
燕路不是很在意,他一向暈車,這次嚴重了一點,倒也不意外。等回了家,也沒能緩過來,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晚上。
鍾宗通常在燕路比賽完後,都會給他做一大桌子飯。
最近燕路嗜睡的不行,鍾宗到了房間,將人又哄又搖的,硬是把睡得軟綿綿的燕路弄了起來。
牽著手把人牽到了飯桌前,燕路疲倦的眼剛落到飯桌上,平日里該是很誘人的香味,如今卻變成讓人惡心的不行的催吐符。
燕路狼狽地跑廁所,整個人軟趴趴地從廁所出來後,便瞧見鍾宗面色沉重地坐在飯桌前,見燕路走了出來,他遞了杯水過去。
燕路正在喝,就聽到鍾宗輕飄飄地在旁邊來了一句:「上次避孕葯吃了?」
燕路險些被嗆住,他心虛不已,結巴道:「吃……吃了啊。」
一看到燕路的表情,鍾宗什么都明白了。
他轉身就出了門,燕路有些慌地坐回位置上,看了一大桌子菜,惡心感又犯了,他捂著嘴,離開了飯桌,有些驚慌地想:「該不會……」
事實證明,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