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指責他的說法太過自不量力。

#

時空通道中，雲舟心知自己正被靈光帶著逆流而上。

仿佛只過了一瞬間，又仿佛過了很久。那灰色的巨網忽然一震，她放出神力，看見一個渾身閃著銀色光芒的人和靈光打斗在一起。

那閃爍著銀光的人，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四周的時空能量，兩人交手，四周能量激盪，盡然很快就讓這一出時空通道變得不穩定，有些地方竟然出現了時空縫隙。

「楊柳心，你這樣打斗，是想毀掉慕輪回留在這世上最後的痕跡嗎？」這時候靈光忽然說。

時空聖人楊柳心，也即是雲舟眼里閃爍銀光的人忽然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一頓的瞬間，靈光竟然猛地瞬移到時空聖人的身後，他嘴角帶著冷冷地笑意，隨手一揮，一道能量便擊中了楊柳心。

「小心！」雲舟忍不住大喊，

銀光在剎那間消散，露出時空聖人的真容。

雲舟震驚地發現，這位聖人赫然是當初離開集市時，她在北海之源所見的那個白衣女子。比起之前滿身光芒的樣子，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凡人。

楊柳心眼神一沉，四周的時空能量再次被她掌控，狠狠擊向靈光。

靈光一邊躲閃，眼神卻一直看著楊柳心，他臉上的表情近乎慈悲。

「你如此丑陋，毫無悟性，只憑天賦和運氣成聖，成聖後多年都無法斬三屍成功，還陷入情障，慕輪回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攻擊又是一頓，楊柳心的眼神明顯亂了一下，她聚集起來的能量忽然暴虐瘋狂地攻擊向靈光。

她的心亂了！

雲舟心中絕望地想。

果然靈光幾個瞬移，避過了這攻擊。他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你！」楊柳心憤怒極了。

可是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堂堂聖人，卻在剎那間，一頭青絲化為華發，整個人都從二八少女變成了垂垂老矣的老婦！

「這不可能。」

楊柳心說，她明明已經是不老不死的聖人了。這又怎么可能！？真神的力量，難道真有這么強！？

她忽然震驚地抬頭看著靈光。

靈光愉悅地說，「我要多謝你啊。若不是你提供了不同世界的情況給我。我也不可能進步這么快。」

楊柳心的眼神就是一紅。她忽然瘋狂地攪動時空之力，不顧一切地攻擊靈光。

雲舟只感到四周的空間能量一瞬間變得混亂而危險。就連那灰網，也在這混亂中產生了破損。

雲舟眼神一亮！

可是這時候離開灰網，光憑她自己的能力，在混亂又危險的時空風暴中活下來的幾率也很低。

她一個猶豫，就聽見靈光帶著笑說，

「你放任心魔，錯信了靈光，親手釀造了自己丈夫的死亡。更在他死後，親自接受了忠於他的勢力。你說慕輪回若還有靈，會怎么想！？」

「不！」楊柳心大喊道，

混亂的能量隨之就是一頓，然後竟然越發瘋狂暴虐。灰網的破碎越發明顯。

靈光卻狂妄地大笑起來，「看在你幫了我大忙的份上，如今我就讓你看看，真神真正的力量！」

靈光話音一落，混亂的時空能量居然猛地停頓了。

一切仿佛就像是默片。

雲舟忍不住戰栗，無與倫比的恐懼充斥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她眼見著一切靜止之中，時空聖人楊柳心的身體竟然無法控制地滑向靈光。她身上的元素能量開始破碎，不斷為靈光所吸。而後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無比陶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