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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十八式 草木精華 3702 字 2021-03-22

邢愚璣毫無二致,清高倨傲。主父罘驚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

那人笑笑,卻沒笑到眼睛里。他爬過來,細長手足輕觸上主父罘身體,道:"小當家皮膚溫潤,讓在下來取一下暖罷。"聽聲音,竟酷肖邢愚璣。那手冷如冰雪,主父罘雞皮疙瘩爬滿身,揮開手,道:"別說笑,快與我滾開,否則休怪我無情!"那人不依不饒,雙手纏上去,摩挲進主父罘襟口,笑道:"小當家也知曉外頭冷,怎幺忍心讓在下凍著呢?"

主父罘欲說話,下體一涼,竟被男子扯開褲子。主父罘一手拉褲,舉腳欲踢,觸著那人的肌膚,覺得所及之處,似水蛇般滑溜,竟似連自己的皮膚亦凍住了。主父罘心下暗驚,促不及防,下體被那人一把含住。主父罘身子酥軟難當,靠於枕上,勉力拉住男子,欲將其扯開,奈何男子功夫實在了得,豈是這禁欲君子所能抵御的?於是全線潰敗,放棄抵抗,任那小子又舔又摸。

若靈蛇般的舌頭翻卷舔弄,只把個主父罘弄得是欲仙欲死,泄了一回後,那人笑著跨上前去,將主父罘壓倒在床。主父罘胯下大硬綳綳,直翹翹,雖已泄了,卻還硬挺著。那人將那條粗大孽根握在手中,慢慢納入自己體內。那洞里火熱無比,真個會滅頂。

"放開!"主父罘猛然掙扎起來,腰腹用力往上頂,將男子頂了下去。主父罘睜眼,眼前黑茫茫,已是半夜時分,哪里還有男子的身影?勉力撐起身子,滿頭冷汗,方才竟只是一場春夢。主父罘抹干汗水,心中暗道:"怎幺會做如此荒誕的夢?"轉念又想:"莫不是被那不守婦道的女人給下了蠱,讓我做此怪夢?"慌忙起身,胯下腫脹得厲害,兩腿間濕漉漉,竟一泄如注。主父罘胸前響如擂鼓,面色鐵青,手抖震著往枕下一摸,摸出串佛珠。

即便是做夢,但奸淫親弟此等罪行,依然令主父罘身受譴責。自上次與邢愚璣於轎內就男女交歡一事之爭論後,他便似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迷途摸索著。主父罘佛珠在手,盤腿若老僧入定,拼命念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然,夢中那一幕,卻揮散不去,在腦中盤桓,舔弄孽根時那口水咋舌聲清晰可辨。主父罘手越發抖得厲害,牙齒緊咬下唇,竟將佛珠生生捏碎。珠子落地,叮當脆響,卻似鐵錘般敲擊在主父罘心中。主父罘呆望滿地佛珠,半晌,突大吼一聲,破門而出。

自此,主父罘便不知所蹤。第二日,姚明月浮屍荷塘冰塊間,衣裳齊整,妝容美麗,嬌艷若花。脖子上,掛著一串黑色佛珠,勒痕已變得暗黑。琴童縮在亭子內,意識不清,胡言亂語,又哭又笑,顯是瘋癲,口中只會念叨著:"殺了殺了......"公差在其房中翻出姚明月隨身衣物,便認定其逼奸不成,萌生殺意,定了死罪。姚明月拼死恪守貞操,朝廷為其深表悲痛。此女之死,成就了主父家那個貞潔牌坊,孰是孰非,各人心中自有定論。

距巴蜀千里之遙的深山老林中,有座古舊廟宇,平日鮮少人煙,這日卻來了位游僧,面若敷粉,唇紅齒白,豐神秀骨。此人自稱孟彝,在廟里住下後,面壁了半月,突大徹大悟,出得關來,白日里敲鍾念經,全心禮佛。晚上便與那些被其引誘的香客胡天胡地,最厭走路,常與一位名立春的啞巴少年相交,後用頭將那名少年後庭戳穿,使其身死。

此皆乃後話,便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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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掌家業浪子始回頭苦哀求無心滅希翼

前回說到,那日,邢愚璣先醒來,看主父堰睡得香甜,冷冷一笑,由衣裳袖子摸出一枚鋼釘,手提主父堰那條疲軟大,摸到鈴口,將鋼釘狠狠插進去。主父堰怪叫一聲,跳將起來,摸著胯下寶貝罵道:"你要干嘛?要閹老子也不急在一時吧,讓我睡一覺不行幺!"

邢愚璣冷然道:"小公子若是想要死無全屍,便將那釘拿開!"主父堰皺眉道:"什幺意思?"邢愚璣不答,反問道:"在下有一要求,不知小公子能否達成?"主父堰摸著孽根,雖不曾疼痛,但卻充滿腫脹不適感。主父堰眯眼道:"說罷,看我能不能做到。"

邢愚璣穿上衣裳,道:"十五月圓之夜,與在下同去潯陽樓。"主父堰道:"潯陽樓?連小廝都長得挺亮麗的,去那里所為何事?"邢愚璣笑得陰狠:"去見傾國美人。"主父堰沒有看到其表情,光聽到要見美人,那口水都快要往下掉了,忙道:"去,去,先生開口了,學生怎好推辭,一定去!"邢愚璣笑笑,走上去,摸了一把主父堰的翹臀,彈了幾下,調笑道:"乖孩子,得空讓在下好好調教調教,捧到潯陽樓,保證萬人空巷。"

主父堰干笑幾聲,道:"不必不必。"邢愚璣穿好衣褲,又掛上那副溫和面具,踱出了屋子。出得房門,聽到幾聲慘叫,由後院荷塘處傳來,語不成調地大叫著:"殺人了,快來人呵!"屋內的主父堰心中驚跳,以為苕紫屍身被人發覺,忙披衣跑出去。邢愚璣看其驚惶樣子,輕拍其肩,道:"少安毋躁。"主父堰聞言,定下心神,與其同往後院而去。

後院荷塘邊圍了一堆人,主父堰大聲呵斥道:"不用干活幺?都散了!"下人們依言退後幾步,卻不曾散開。主父堰哼了聲,走近荷塘,看到冰面上浮著姚明月的屍身。主父堰見是姚明月,狐悲了一會兒。"小少爺,這......"管家在一邊問道。主父堰怕惹禍上身,忙大叫道:"大哥呢,快去叫當家的來,這事我不管了!"說完,分開眾人,匆匆走了。

邢愚璣站在人群外,見主父堰竄出來,笑眯眯上前,道:"小公子可真是個好情人,嘖嘖!"主父堰理直氣壯道:"死人不在我獻殷勤的范圍內!"

主父罘失了蹤跡,主父家四處發散人手找尋,都空手而回,老當家勉強操持了半月,畢竟年老體衰,有心無力,無奈之下便將家業交由主父堰掌權。每日打理錢庄各項事宜,將主父堰搞得煩悶不堪,種種瑣碎雜事,都要面面俱到,主父堰終於知道當家不易。他不曾想到,一覺睡醒,便完全變了樣兒。本是紈絝浪盪子,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卻被這家業束縛得死死的。

邢愚璣見其煩惱得緊,也不勸慰,顧自埋頭房中,也不知在搗鼓著什幺。每次主父堰去找他,都被那張面具笑臉客氣地請出來,氣得不輕。主父堰也不知是吃錯了葯,還是被落了降頭,自那日與邢愚璣一夕風流後,心心念念,都是床第間邢愚璣那毫無防備的臉。

邢愚璣被其攪得煩了,這日,主父堰又盪到他房里,邢愚璣正在搗弄一只葯罐兒,見主父堰進來,忙好,道:"小公子,您有心來這里,倒不如專心打理錢庄。"主父堰坐下,晃著腿道:"先生別忘了,你是我的先生,當然要教我了。"邢愚璣笑道:"小公子說得在理,那幺在下便布置功課了。"拿過一邊的《論語》、《大學》、《中庸》等,交到主父堰手中,道:"小公子將這些全部背熟,再來找在下罷。"

主父堰最怕背書,但又想有個見邢愚璣的理由,確切地說應該是跟其上床的理由,便拿著書走了。邢愚璣自然知曉這小子心里打的主意,望其背影,搖頭自言自語道:"孺子不可教也。"

白駒過境,轉眼間便快要十五月圓了。錢庄的事主父堰已漸上手,也不太去逛窯子了,逛窯子妓寮逛得上癮的金羽曾見主父堰由離府邸不遠的私娼寮子前經過,竟目不斜視地走過,不由大嘆要變天。

十五到了,這日黃昏時分,主父堰由錢庄踏雪回來,看那長春縮頭躲於門後,往後門處偷瞄。主父堰湊過去看,見後門站了兩人,其一是身披白袍的邢愚璣,另一是位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腰同沉約,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風流之態。燦若星子的眼,盛滿哀意。長春被主父堰嚇了一跳,主父堰低聲道:"怎幺回事?"長春道:"好象是邢先生的相好來找他。"主父堰踢其一腳,罵道:"大男人一個,怎幺跟三姑六婆一樣八卦,滾進去!"長春低聲咒了幾句,進去了。主父堰扒於門後,探頭偷看。

男子拉住邢愚璣衣袖,苦苦哀求:"先生,求求您,別離開煙兒,煙兒再也不敢了,先生,求求您......"這名男子,主父堰認得,乃是齋麟苑老板風煙,若換了平日,見了此等美人,主父堰必千方百計將其弄上手。可今日不然。見到風煙與邢愚璣拉扯,主父堰怒氣沖天,正欲上前,聽那邢愚璣淡笑道:"煙兒,你與在下相交之初,在下便講明白,動任何東西都行,感情一事,還是少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