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木上山來,三人用眼神打了招呼,沒有人出聲。
食不語是他們的規矩。
釋覺師父吃完飯後,問道:「施主,用過飯嗎?」
夏木如實搖搖頭。
「還有些齋飯,我去盛來。」釋覺師父說。
「師父,我去。」釋武的語速快,步子更快。
夏木打開隨身的包,拿出幾付中葯,「師父,我聽您在咳嗽,葯鋪的大夫說知道您的症狀,開了點葯,您先煎了喝著,完了我再去抓。」
釋覺師父沒有推辭,坦然下,雙手合什,以示謝意。
少許,釋武端著飯碗來。
夏木接過,交接過程略有失誤,飯碗往下掉。
釋武的手飛快,一把接住了飯碗放到夏木面前。
從他剛才出手的速度和動作來看,身手不凡。
夏木看著他,若有所思。
他低頭扒飯。
齋飯口味清淡,可口。
飯後,夏木到洞窟中,油燈已經添滿油,地上鋪了層干草。夏木盤膝坐在干草上,望著壁畫,思緒飄忽。
時空交替,千百年前,虔誠的人帶著赤子之心,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劈山鑿路,風餐露宿,歷經千險萬難,將燦爛的文化留在這里。
還是人,要破壞、毀壞他人靈魂的結晶。
外面一陣咳嗽聲和腳步聲交雜而來。
是釋覺師父來了。
他提來一壺熱茶,放下後,准備出去。
「師父,等一等。」夏木忙說。
釋覺師父停下腳步,和藹地看著夏木。
「師父,這兩天有沒有其他人上山?」夏木問。
「前幾天,有個叫左小七的孩子送來你的一封信,之後再沒有別人來過了。」釋覺師父答,「你在信中說讓我們時刻注意山上的情況,是有什么事嗎?」
夏木心想,左小七這孩子真是靈光得很呢,其實她在給小七的紅包里夾了一千塊錢和一封寫給釋覺師父的信,這事原野並不知道。
夏木追問,「那山上有沒有異常響動?」
「……沒有。」釋覺師父答。
但是夏木看得出來,回答這個問題前,釋覺師父有停頓。
夏木也就不再追問了,「哦,師父,小城里來了群外地人,我聽他們說要上山燒香,就提醒你們當心點。」
聽聞此言,釋覺師父的臉上一如往常般平靜,「謝謝施主提醒。」
釋覺師父走後,夏木靜坐到黃昏下山。
快到山腳下,她意外地發現大痣蹲在一處山坳里鬼鬼崇崇地瞅來瞅去。
她出其不意地來到大痣身後,「看什么呢?」
大痣回頭,見是夏木,扭頭不理。
「原野讓你來的?」夏木問。
「……跟你什么相干,臭三八,快滾開,別他媽礙事兒了。」大痣沒好氣,也不把夏木一個女人放在眼里。
夏木抬起腿飛過去。
幾分鍾後,大痣癱在地上,鼻青臉腫,「求你別踢了,我說,我說。」
……
回去的途中,夏木看見了原野,他靠在一張破舊的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