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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蜜 庄敬紫 1244 字 2021-03-22

如果是副主編的話,在選擇要發表的稿件時她會擁有更大的自由度。

剛掛了電話,夏志國的電話就跟進來了,他的主旨思想是,如果夏木現在干得不順心,就讓她選一個喜歡的工作。

這事在夏木的預料之中。

「爸爸,你是不是想把我和夏岩的生活都掌握在手中?」夏木清清冷冷地問。

電話那端,夏志國聽出夏木的態度,他沉默片刻,最終說:「那就隨你吧。」

「你覺得我姐姐,夏岩她幸福嗎?」夏木又接著問。

「她已成家,幸福把握在她自己的手里。」夏志國說。

「爸爸,……你對我媽媽,有感情嗎?」終於,夏木問出了這句話。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夏木,你的姥爺、姥姥早已經去世,請你相信,你母親在世時,沒有人比我更愛她,更懂她,」說到這里,夏志國略有些停頓,「夏木,我和你媽媽的事,你不明白。」

聽到這里,夏木感覺到爸爸的聲音中流露出無限的凄涼和落寞,讓她不忍猝聽,畢竟,這個人是她的爸爸,她在骨子里是愛他的,她有些自責起來,為什么要對他說這些話?藏在心底有何不可?

爸爸今年五十五歲,媽媽出事前烏黑明亮,現在卻已是滿頭斑白,若不染發,倒像個老頭。

可是從小到大,夏木和夏岩的人生之路就都是爸爸的規劃之下,讀什么學校,上什么大學,學什么專業,從事什么工作……在他人看來姐妹倆一帆風順,事事如意,卻不知她們的痛苦。

高考報志願,夏岩喜歡考古,夏志國替她選擇了金融,夏木熱愛繪畫,夏志國的選擇是新聞,現在卻又阻止夏木做記者,硬把她從戰地拉回來。

夏岩的婚姻也是夏志國安排的,表面上看夫妻琴瑟和鳴,但自夏木撞見姐夫摟抱著其他女人親熱後,就覺得這又是一個謊言。

她當時拿起電話,撥給夏岩,電話接通後,卻沒說出口。

她不忍姐姐傷心。

因為她相信,以姐姐的個性,這段婚姻會維持下去。

當現實過於慘淡時,直面它會令人失去信心。

不如讓它夢幻一點。

「爸爸,對不起。」夏木咬咬唇,「頂撞你,沒有讓你開心。」

「夏木,做父母的從來不會生孩子的氣。你知道爸爸為什么給你和姐姐取名為岩和木兩個字嗎?」夏志國走向窗邊,「就是為了讓你們倆自身擁有不為外界所干擾的力量,不攀附,不依賴,又沉默又驕傲。夏岩的婚姻出現問題,我有所耳聞,但她不說,我就不會過問,我相信她會處理好的。夏木,我也相信你,會像參天的樹一樣,把根扎得牢固。」

爸爸的感情就是這樣深藏不露,像山。

「那你同意我留下了?」夏木咬咬唇。

「同意,孩子,還是那句話,安全第一。」夏志國說。

「爸爸,……我想你了。」夏木輕聲說。

「……」夏志國停了三五秒鍾,「爸爸知道,我的尕女兒。」

近些日子沒有去虎穴寺,夏木想去看看。

她卸了妝,換一身休閑的便裝、運動鞋。

到寺里,釋一師父不在,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婆婆說釋一師父去麥子了。

火紅的大太陽,懸掛在空,夏木沿著一條羊腸小道往地里走去。

那塊地在山坳里,因為缺水,算是旱地,是虎穴寺的僧人們自己開墾的,幾塊地合起來約有三畝。

天氣又熱又燥,曬黃了麥苗。

這種時候,就是和老天爺搶時間的日子,要及時把成熟的麥子掉,以防下雨。

遠遠地,夏木看見麥浪滾滾。

越走越近,她看見一個人影在麥田中起伏。

獲是喜悅的,也很辛苦,釋一師父頂著烈日,戴著一頂曬脫了色的舊草帽,左手攬麥稈,右手揮鐮刀,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