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遲陸文貼著他的背他竟然沒覺得別扭,大概對方身上的香水味讓他有些熟悉,所以自然卸下了心房。
「竇老師,咱倆用的是一款香水兒吧?」遲陸文嗅了嗅,「我上次就想問你了。」
竇展又淡淡一笑,心說:沒想到咱倆還想到一塊兒去了。
「可能是,我聞著像,不能說名字,要不有廣告植入的嫌疑。」
遲陸文被逗笑了,也放松了下來,他見竇展對他的靠近不排斥,心情大好,懶洋洋地靠著對方的背說:「那要不咱倆對個暗號?」
「行啊,但是怎么對?」
竇展話剛說完,遲陸文突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竇展只覺得他呼出的氣都是溫熱裹著甜味兒的,像是小時候玩的鍵子上的人造羽毛,柔軟之至,輕輕搔著他的癢。
竇展恍惚了一下,然後說:「不是說了對暗號嗎?你小聲兒告訴我就算是對暗號了?」
遲陸文覺得自己的行為蠢爆了,但是跟竇展說悄悄話這事兒他在同人文里寫了好多次,就一直想在現實中滿足一下自己,這回總算實現願望了。
他脹紅了臉,不好意思吭聲,接著就聽見竇展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偷看我做的東西?」
「不是啊!」遲陸文舉手發誓,「天地良心,我剛才緊張死了,哪有心思看你在做什么啊?」
竇展敏銳地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問他:「你緊張什么?跟我說個悄悄話就這么緊張?」
遲陸文不說話了,忍著笑,使勁兒揉了揉臉。
竇展的「神秘陶泥」做好了,回頭對靠著他的遲陸文說:「來看看吧,送你的。」
遲陸文一躍而起,轉過來看竇展的作品。
在竇展面前放著一個不太對稱的心形陶泥,一半的心上還有一個手印。
「這邊你來。」竇展溫暖的手抓住遲陸文的手腕,把他拉到陶泥前,「別太使勁兒,容易壞。」
遲陸文大喜過望,整個人都傻掉了,他手腕著了火,臉著了火,心也著了火。
他被竇展握著手腕在那半個心上按了手印,然後傻乎乎地問:「這是心耶,給我了?」
竇展笑著抬頭看他:「不是說了給你么?怎么著?嫌丑不想要?」
「不不不不,我要!哪兒丑啊?這是藝術品!等著改天我找個場館去展覽,」遲陸文恨不得當著竇展的面兒旋轉跳躍,「而且要門票,高價門票,還不准拍照的那種!」
竇展手上有泥,但還是捏了一把遲陸文的臉,他發現這男孩太好玩了,哪有之前buck給他的資料里顯示得那么高冷。
可以說,高冷這兩個字跟遲陸文本人一丁點兒都不貼邊。
被握了手腕又被捏了臉的遲陸文覺得自己徹底戀愛了,他膨脹了,他飄飄欲仙了。
竇展站起來,准備拿著這心去烘烤,他叫上在一邊笑得忘乎所以的遲陸文說:「來,把你那個花盆也放上,一起去烤了。」
遲陸文乖乖拿過來,嘟囔了句:「我這不是花盆,是杯子。」
不過就這樣吧,竇老師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在喜歡的人面前是不需要原則的。
兩人把做好的陶泥送去烘烤,等待的時候遲陸文又開始借著機會給自己謀福利。
「那個,竇老師,你都送我禮物了,我是不是應該也送你點兒什么?」
「嗯?我以為你那個花盆是要送給我的。」
遲陸文一愣,連連否認:「不不不,那個太丑了,送不出手。」
「沒關系啊,我挺喜歡的,就給我吧。」竇展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