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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比較寶貝,咱們留著藿香正氣丸也一樣。」

春花笑的可開心:「那姐跟你不客氣了,家里還有順子呢。」

周清貞怎么會在意這些,他只是轉頭看看新送來的東西,目光沉沉:這些不過是補齊了入夏以來的份例,根本沒有多余的東西,月錢沒有蠟燭也沒有。

即便鬧得這樣沸沸揚揚,父親也不肯松手,錢氏也不肯讓自己一條出路。

不想再讓姐姐擔心,周清貞很快回目光,繼續平心靜氣的抄課業。

春花喜滋滋看著琳琅滿目的東西,從里邊挑出一把芭蕉扇,走到周清貞身後慢慢扇起來:「阿貞只管用功,姐姐給你想辦法,讓你不用一輩子被錢氏拿捏。」

周清貞淡淡的笑笑:「我不熱,姐姐也練字吧。」

「好」春花美滋滋的挽起袖子,她要做讀書明理的人,像她家阿貞一樣聰明。

又過了三五日,春花和周清貞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姐弟倆商量著明天可以去學堂。學堂里筆墨紙張不怕用,課室前後有樹還高大通風,比小院涼爽。

「待會吃了午飯,姐給你燒洗澡水,加上艾葉好好祛祛晦氣。」

「嗯」周清貞知道院子里晾曬的艾葉,是姐姐一早去後邊樹林,特意為他采回來的「姐姐提水我燒火。」

「好,真乖。」春花笑眯眯的摸摸小孩的頭發。

只是不等姐弟倆吃完飯,小院里來了一位意外的人。張姨娘青白臉色病懨懨的樣子,額上扎著白布眉勒,太陽穴貼著兩貼膏葯,有氣無力的被翠兒扶進來。

「張姨娘這是怎么了,你怎么出來了?」

春花會這樣問是因為第一,前幾天還挺漂亮神的人,這會像是霜打的茄子,實在相差太遠。

第二,那一天春花和紅兒在廚院吵架,春花得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賞,張姨娘院里的主仆,卻被全部禁足,飯都是派人送過去的。

張姨娘懨懨的扶著桌子軟軟坐下,讓翠兒到院子外邊等自己。

張姨娘不理會春花也不在意,她去桌子上提茶壺,給張姨娘倒了一杯菊花茶。

份例補齊了,小院也終於能有待客的茶水,春花還給劉嬤嬤包了些菊花茶、香薷丸過去,可把老人家高興壞了。

周清貞坐在桌子另一邊,端上姐姐倒的花茶,並不喝只是靜靜低頭地看著。

張姨娘沒有理會倒的那杯菊花茶,雖然都是份例不會差太遠,可茶具是最普通的白瓷實在粗糙,都比上她屋里翠兒用的。

「三少爺」張姨娘胳膊搭到桌上,沒骨頭似得斜靠著身子看向周清貞「我今兒來是想麻煩三少爺,跟先二夫人說說,那天是我們言語冒失,就請二夫人放過我們吧。」

這是求人的態度?春花眨著明亮的眼睛,侍立在一旁看熱鬧。

周清貞等張姨娘有氣無力的說完,才慢慢抬頭看向屋門口:「人死如燈滅,這世上並沒有鬼魂,張姨娘請回吧我幫不上你。」

「三少爺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不過是個不會說話的女人,四少爺還不懂事,又是你血親的弟弟。這些日子他還沒有大好,白天吃不下夜里睡不安,我也病成這樣,難道三少爺要眼睜睜看著我們母子去死?」

張姨娘越想越害怕,她現在每晚睡覺都不敢滅燈離人,就這樣也總覺得夜里那些黝黑的地方,或是燭光的影子里,會慢慢爬出東西。

再這樣下去她和文兒都得活活熬死,想到炕上兒子那消瘦的臉頰,無神的眼睛,張姨娘腿一軟扶著桌子就勢跪下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