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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果然被滿臉討好的王青妹擋住。

「姐姐真是好福氣,家里爹娘疼愛……」

剛滿三天,春花娘就挎了一包袱吃的用的,騎驢和劉老四一起來探望閨女。

春花干干的笑,她雖然想爹娘,可她一點也不願意爹娘來女牢看她,她娘看一次回去指不定傷心多久。

「我屋里還有事……」春花抬腳往旁邊讓兩步,借口想走。

「姐姐別急,」王青妹挪腳擋住「姐姐原是周府丫鬟,肯定認識很多老爺少爺……」

春花冷下臉:「你想做什么,我再怎么認識不過一個下人,根本說不上話。」

王青妹把眼睛笑的彎彎,看起來像天真,卻說不出的別扭怪異:「妹妹沒別的意思,老爺少爺的不敢肖想,但那些體面的管事、小廝,求姐姐給介紹幾個,妹妹人嫩活好……」

怒火沖上腦子,春花一把推開王青妹:「以後離我遠點,我不是拉皮條的,腌!」她怒氣沖沖的回屋,聽到身後有幾個人陰陽怪氣嘲笑王青妹。

「人家是你能巴結的?趕緊撒泡尿照照你那張豬臉,實在膩人胃口。」

「哈哈哈」幾個人一起放聲嘲笑。

春花氣呼呼走進屋子關上屋門,望月拿著書斜依在桌上,聽到動靜看了眼春花,又把目光落回書上,閑閑的問:「怎么了?」

春花到水盆那兒洗手,心里的怒氣還沒有消散,一盆水洗的嘩啦啦響:「王青妹竟然讓我幫她……」

『拉皮條』到底再說不出口,只是憤憤的拿帕子擦手:「真惡心。」

「她啊……」望月放下書直起身子坐端,想了一會淡淡的說:「一個可憐人罷了。」

「不管落到什么境界,人總該自珍自愛才對。」

望月看著春花臉上的不屑,不知回想到什么,臉上浮現雲里霧里的模糊笑容:「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後邊的話音很低春花沒聽到,她只回答前邊的問題:「世上的事不外乎『取舍』二字,自己取得下賤怪誰。」

『取舍』談何容易,如果都無法舍呢?望月心里淡淡的想著,再看一眼似乎在女牢里也不掩個性的春花,忽然有了說話興致。

她提壺給春花到了一杯清茶,悅耳聲音緩緩響起:「青妹十歲那年父親病故,她母親性子柔弱守不住家產,只好帶青妹改嫁。」

春花靠著桌子坐在床邊,聽了一個小姑娘的故事。

王青妹的繼父叫侯繼德,原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沒什么本事,剛開始還好,不過三五個月就把眼睛盯到青妹身上,開始污言穢語還動手動腳。

小姑娘嚇壞了找她娘哭訴,卻被她娘捂住嘴:「又沒真的怎樣,忍忍等嫁人就好了,要不然咱們娘兒倆還能去哪兒?」

看著娘憂傷的臉,青妹默默忍下。

母親的默認加重了禽獸的無恥,青妹繼父越來越過分,就是當著青妹娘也毫不遮掩的捏胸掐屁股。

青妹娘只會流淚苦求:「千萬有分寸,將來姑娘還要嫁人呢。」

事情終於爆發在青妹十三歲那年,青妹娘生了一個兒子坐月,青妹繼父沒處撒火,摸到廚房對著正在案板切菜的青妹動手動腳。

青妹一天大似一天,卻只能咬牙忍耐,等著將來嫁出去就好。誰知這一次侯繼德一身邪火沒處發,光摸還不滿意,脫了褲子就想沖進去。

幸虧青妹反應快,閃身回頭看到男人身下那玩意兒,嚇的尖叫著直接拿菜刀砍下去……然後被判四年牢獄。

「既然這樣,為什么進來變得……」